他莫名其妙地捏起里衣袖口,替她把眼泪擦了:“好了,自己玩去吧。”“这里不是苏府,没有人会打骂你。”苏鱼吸了吸鼻子,又啪嗒啪嗒地掉起珠泪,怎么都擦不完。过了好一会儿,顾观澜才顿住手,惊讶地看向自己湿透的袖子。他到底在干什么?而小姑娘看救星看神明一般地扒着他,秋水盈盈。他忽然有一瞬想逃,赶紧松了手。“夫人先回去吧,我得出门了。”苏鱼可怜兮兮地点头,目送他远了,笑意尽敛。
她双手绞着织金袖子,像是在命令自己:“以后都不怕夫君。”
顾观澜真是没见过这样水做的人,风一吹就要流泪,倒像是被他弄哭的一样。
他莫名其妙地捏起里衣袖口,替她把眼泪擦了:“好了,自己玩去吧。”
“这里不是苏府,没有人会打骂你。”
苏鱼吸了吸鼻子,又啪嗒啪嗒地掉起珠泪,怎么都擦不完。
过了好一会儿,顾观澜才顿住手,惊讶地看向自己湿透的袖子。
他到底在干什么?
而小姑娘看救星看神明一般地扒着他,秋水盈盈。
他忽然有一瞬想逃,赶紧松了手。
“夫人先回去吧,我得出门了。”
苏鱼可怜兮兮地点头,目送他远了,笑意尽敛。
谁敢想她这般体面温和的夫君,曾经害死过人呢?
她摸到自己的手臂,绸衣之下,鞭痕三道,不禁笑出了声。
慢慢来,她有的是时间。
苏鱼平复了一下心绪,回到风荷院。
却见二房的人堵在门口,跟院里秦妈妈吵得不可开交。
原来是大房这个月的开支太大,惹了管账的二房婶婶不满,喊他们把银子补上。
苏鱼这才想起来,靖远侯府虽是她公爹袭爵,但院中多年没有女主人,老太太之前又病了,管家对牌一直在二房那里。
只是每月给大房拨银两罢了。
她没凑过去,吵架的事,就交给下人办吧,她可是个邻里皆知的小结巴。
她皱了皱眉,像是很怕她们闹事似的,问秦妈妈的女儿阿秀:“为什么,会,会花这么多银子呢?”
阿秀连连叹气,义愤填膺:“还不是那个花天酒地的二公子,自从他回府,一个人就支了三百两银子了!”
“偏生老太太心疼他在外流落,他要什么都是允的。”
苏鱼心下思忖,忽然起了些有意思的念头。
夜里的人究竟是不是他?
她只知道,新婚夜扒在她身上泻火的人,肯定不是顾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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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我,我能去找二公子吗,夫君会准我吗?”
阿秀一愣:“为何不许?少夫人身为长嫂,想劝导他两句,有什么不妥的?”
苏鱼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那边气势汹汹的秦妈妈,还算放心。
便拂了拂裙摆,转身去了清桐院。
一去才知,顾临渊今日去外头喝酒了,还放了靖远侯的鸽子。
本来她那个老好人公爹,要带顾临渊去见兵部周侍郎,给他谋个闲职。
结果他压根不领情,跑了。
苏鱼想了想,对着下人安抚几句:“我,我是他的长嫂,我去把他带回来。”
“合,合适的吗?”
下人们一阵纳闷,什么时候主子行事,还要请示下人的?
这位少夫人未免也太实诚!
“当然合适,少夫人若能把二公子找回来,想必侯爷也能宽心。”
苏鱼睁着水润的大眼睛,点了点头。
看来府上没人觉得顾临渊能跟她有什么。
她拾了顶幕篱,便往酒楼去。
苏鱼很快找到了顾临渊。
那人眉眼漂亮得惊人,坐在一众娇生惯养的纨绔里头,显得还最为倜傥。
她拂开遮面的白纱,安安静静地瞧人,似乎连牙关都在打颤,怎么也说不出口。
顾临渊却饶有兴致地看向她:“这不是嫂嫂吗?”
是嫂嫂,也是他每夜都能享用的小姑娘。
苏鱼见他这般坦荡,倒是费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