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直接拨。”苏鱼讶异地张大了嘴,似乎在为他的银两忿忿不平:“夫君,你待他也太好了,妾在苏府的时候,每月才二两银呢。”顾观澜听了皱眉:“夫人,我才说过,不必总提苏府的事。”苏鱼似乎怕他真的动气,瞬间结巴起来:“夫,夫君,妾不是故意的……”她急得眼泪珠子往外掉,就仅仅因为顾观澜语气不耐了些:“妾,妾一定好好反思自己,伺候好夫君。”顾观澜见她这副小鹌鹑似的瑟缩模样,心下无语。
顾观澜见她没跟上,不悦地皱了皱眉,一回头,却又换上温柔的假面。
“夫人怎么不过来?”
苏鱼回过神,连忙浮起笑意,很活泼地追上他:“我在看夫君的背影,夫君很好看。”
也很可恨。
像是隔着她八年屈辱,在朦胧的记忆深处,忽然就江河日下,一切坍塌。
顾观澜没察觉到她的黯淡,因为受了夸赞,便让她牵了手:“回去试衣裳。”
苏鱼做出一副惊喜的样子:“夫君给我买的吗?”
她很快捏出了楚楚的垂眸:“夫君真好,妾从前在家中,都是捡下人不要的小衣裳穿。”
顾观澜觉得她可怜得过分,心里有几分莫名的不舒服,或许是嫌她这样,落了他的脸面。
他没忍住教训她:“不要再提苏府了,这里是靖远侯府。”
苏鱼颤着唇,又要开始哭,眼泪还没酝酿出来,却感觉身边的人一阵僵硬。
她跟着他的视线望去,一个玄色劲装的男子迎面而来,俊脸刀削,眉尾微挑,眼底全是戏谑般的不羁。
顾观澜眯起眼,先招呼了他:“二弟来给祖母请安?”
顾临渊瞟了一眼他身边的苏鱼。
跟个软软的白兔小挂件似的,不待人凶,眼眸就红红的。
还故意黏在他大哥胳膊上,倒像是向他宣誓主权。
他只觉一股难捱的妒意窜了上来,回过神,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算了,睡几觉的事,真相就烂在他肚子里,变成出府的银钱得了。
顾临渊掩去眉间的褶皱,只朝顾观澜点了点头。
又颇有深意地瞧了眼苏鱼,很快离去:“见过嫂嫂。”
苏鱼心下冷笑,她这个小叔子看着倒是人模狗样的。
到底是不是他,在掺和昨夜的下作勾当?
顾观澜看出她的变化,心里一紧,怕她瞧出了日夜之间,房里房外的差别。
“怎么了?”
苏鱼故意思索了一阵,可怜地咬着嘴唇:
“夫君,我觉得二弟有点奇怪。”
“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笑话似的。”
“他不是上个月刚找回来的吗,为何一点儿也不敬重我?倒是瞧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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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观澜轻咳一声,还算松了口气:“二弟自幼走丢,长在偏僻之地,性格粗野些,你不要同他计较。”
“日后他若是问你支银子,不出百两的,都可以直接拨。”
苏鱼讶异地张大了嘴,似乎在为他的银两忿忿不平:
“夫君,你待他也太好了,妾在苏府的时候,每月才二两银呢。”
顾观澜听了皱眉:“夫人,我才说过,不必总提苏府的事。”
苏鱼似乎怕他真的动气,瞬间结巴起来:“夫,夫君,妾不是故意的……”
她急得眼泪珠子往外掉,就仅仅因为顾观澜语气不耐了些:“妾,妾一定好好反思自己,伺候好夫君。”
顾观澜见她这副小鹌鹑似的瑟缩模样,心下无语。
他确实想娶个蠢笨听话的姑娘没错,这样发现不了他不举的事实。
可苏鱼未免单纯得有些过了,甚至有点,叫他可怜。
这个念头刚出现,顾观澜就笑了,他怎么会觉得别人可怜?
世上欠他的人多了去了,谁又曾可怜过他?
他偏过头,自嘲地笑了一声。
却在发现她眼泪的那一刻,没忍住多嘴:“你可以胆子大些,不用这么怕人。”
苏鱼诚惶诚恐地观察着他:“不怕,不怕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