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观澜见她抖得像只小兔子,稍稍凑近她点:“你不该怕我。”苏鱼一个闭眼,没忍住把眼泪都挤了出来,掉在白瓷般的脸蛋上,楚楚可怜。她似乎以为他在翻昨夜的账,怯生生地望向他,连嘴唇都在发颤:“妾,妾昨晚不是故意的。”“妾不应该疼,扰了夫君的兴致……”“是妾做得不好,请,请夫君责罚。”“但能不能不要把妾赶回娘家去?”顾观澜有些不可思议,眯眼打量起她。昨夜顾临渊究竟是怎么对她的,把
于是他做出一副包容做派:“用过早膳了?”
苏鱼还是很畏惧他:“没……吃,吃过了。”
顾观澜见她抖得像只小兔子,稍稍凑近她点:“你不该怕我。”
苏鱼一个闭眼,没忍住把眼泪都挤了出来,掉在白瓷般的脸蛋上,楚楚可怜。
她似乎以为他在翻昨夜的账,怯生生地望向他,连嘴唇都在发颤:“妾,妾昨晚不是故意的。”
“妾不应该疼,扰了夫君的兴致……”
“是妾做得不好,请,请夫君责罚。”
“但能不能不要把妾赶回娘家去?”
顾观澜有些不可思议,眯眼打量起她。
昨夜顾临渊究竟是怎么对她的,把她吓成这样?
要不是他早年在战场受伤,终身不举,也不至于如此麻烦。
但这事的确太过隐秘,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曾经的大雍战神,收复塞雪十二州的首功名将,竟然不能行房,断子绝孙。
谁要是知道了,他一定会送谁去死。
顾观澜冷着勾了勾唇角,又看向面前瑟瑟发抖的小姑娘。
他得宽慰她,驯化她做他忠诚的工具。
“夫人已经很好了。”
“既然入了我靖远侯府的门,就没有无端遭弃的道理。”
苏鱼红着眼眶打量他,一副十分受用的样子,若是他再温言几句,一定会感动得哭出来。
她声音娇脆脆的,碎在人的心坎上:“真的吗,夫君?您不恼我吗?”
顾观澜微微侧过头,觉得好笑:“不恼,你可是我的夫人。”
“我们一道去见祖母吧。”
二人到了祖母的眉寿堂,领了金箔洒笺的红封。
顾老夫人褪下腕上的羊脂白玉镯,给苏鱼戴上,嘱咐道。
“乖孩子,祖母对你没有什么要求,只是咱们家人丁不旺,澜哥儿二十有六,也没个一儿半女。”
“若不早日诞下子嗣,这爵位总被二房盯着,成天抱着他们的小重孙到跟前晃,叫咱们把爵位让出去。”
“可你也知道,澜哥儿从前挣的军功有多大,如果不是受了重伤,半身不遂养了一整年,哪能叫人这般非议?”
男子转着玉扳指的手蓦地一紧,心下已然不悦,打断道:“祖母,夫人刚来,不宜同她说这些。”
苏鱼却又眼尾红红的,一眨不眨地瞧着他,似乎理解了为何他昨夜那般卖力,原来是着急子嗣,想让她快些受孕。
她咬着嘴唇,眸光水润:“夫君,我想听的,我心疼你。”
又对着顾老夫人认真道:“祖母,我一定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早日为夫君诞下麟儿。”
她话说得诚恳,面容像立军令状一般严肃,可偏生长着一张还未长开的娃娃脸,鼻头微翘,粉唇嘟嘟的,倒像是小孩学大人,叫人看了矜怜发笑。
3
顾老夫人看得出她的殷切心意,心道她顾家真是捡到宝了。
如今的高门贵女,谁不是满腹算计,想方设法给自己谋利益,给娘家送银两,可这小姑娘,明显太单纯。
她很满意地颔首:“你倒是也不用心急,这事慢慢来,你要先跟澜哥儿熟悉着,将来还要扶持一生。”
苏鱼睁着水灵灵的明眸,用力点头:“我会伺候好夫君的,请祖母放心。”
顾观澜心里想笑,没有当真。
他抿了口茶,想着巳时还要入宫当值,不宜逗留太久,便领着小姑娘告辞了。
苏鱼瞧着他背影,眼眸凝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