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来。可惜未能如愿。作为顾家的一份子,顾衍誉同样出名。怎么个出名法呢?他是整个陵阳城里乃至整个庆国都排得上号的纨绔子,生性风流,不务正业,整日跟着几个狐朋狗友斗鸡走马,实打实一副败家的样子。唯一可取的是他生了一副灵秀动人的好皮相,长了一张雌雄莫辨的脸,很会讨人喜欢,跟人跟鬼都合得来。此刻顾衍誉在骚乱的中心,出尽洋相,衣衫不整,一只脚上连靴子都不见踪迹,他形容狼狈,面上却风流不改,挂着笑意
他一半是被那个胡子都不全的老不死忽悠,一半是情势所迫,带着几个心腹,简装快马,一路奔到了陵阳来。
此刻秦绝眸光冷凝地看着人群里那个明艳风流的小公子,不禁对吴行之的话生出更多怀疑。
他非常用力地,想从那个一脸脂粉相的人身上看出一丝靠谱来。可惜未能如愿。
作为顾家的一份子,顾衍誉同样出名。怎么个出名法呢?他是整个陵阳城里乃至整个庆国都排得上号的纨绔子,生性风流,不务正业,整日跟着几个狐朋狗友斗鸡走马,实打实一副败家的样子。唯一可取的是他生了一副灵秀动人的好皮相,长了一张雌雄莫辨的脸,很会讨人喜欢,跟人跟鬼都合得来。
此刻顾衍誉在骚乱的中心,出尽洋相,衣衫不整,一只脚上连靴子都不见踪迹,他形容狼狈,面上却风流不改,挂着笑意,大声朝二楼开着的花窗喊话:“莲姐姐,你若是想要定情信物,晶玉美石,只要说得上来的,我顾衍誉必然双手奉上,在下连心也早都给了你。何必留着一只配不成对的靴子徒做念想?”
这混账话一出,周围都哄笑起来。一半看他笑话,一半叹顾太尉的这个小儿子不成器。在兄长凯旋的当日,还能当街闹出这种洋相,甚至刹住了接风的队伍。
花窗里隐约可见的姑娘,是陵阳城里最好的歌姬。洛莲一袭青色袄裙,明眸皓齿,美艳不可方物。顾衍誉等了许久,终于见她踱到窗前来,眼里刚染上喜色还没来得及笑开,就看到洛莲勾着唇角,露出一个半是讥诮半是促狭的淡笑,紧接着她的侍女就把另外一只靴子扔了下来。靴子落地,扬起烟尘半圈,人群里又是一阵哄笑。
但凡世家,总要出那么一两个现眼的完蛋玩意儿,给人茶余饭后取笑,仿佛老天对其他人的补偿。
秦绝心说行之师父或许也有打眼的时候,可青帮就是在他帮衬下起来的,吴行之的判断再离谱,也不至于离谱到这个程度。到陵阳这一趟,秦绝不敢跑空,他只好再看看。
站在顾衍誉旁边的高大男子先是一皱眉,许是觉得顾衍誉到底世家之后,被一个歌姬如此对待委实不太像话,瞧见顾衍誉失魂落魄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他,直到笑够了才对顾衍誉说:“你知道她个性如此,却偏生要次次这样去招惹,这不是自找么?”
另一个青衫的清贵公子负手而立,瞧了他半晌露出一点浅浅的无奈笑意来,用眼神示意自己的随从拾了那靴子过来递给顾衍誉。秦绝冷眼瞧着,那清贵公子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想得却比一般人周到。但这周到也不动声色。
顾衍誉看了他一眼,转头忙接过靴子来道了声谢,便大喇喇地坐在地上穿起鞋来,丝毫没有教管严苛的世家出身的样子一边穿还一边跟刚才那个高大的华服公子说:“严兄此言差矣,世上美人难求,有些脾气,再正常不过,”
未说完便如痴似醉地笑起来,“有脾气的才有意思,若是像那木石之人,空有一副好皮相却不会说笑不会生气,还怎么算是生动可人?”
这下连那清贵公子眼里都笑意明显,目光落在他身上,口中道:“燕安不愧是陵阳第一大情圣”
燕安,是顾衍誉的字。取的是“庆既令居,韩姞燕誉”的意思,顾太尉当年取这名字的时候大致也是想这小儿子将来燕誉安乐,却不想他安乐过了头,变成一个纨绔败家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