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还是把最后半个杯子蛋糕吃完了才走的,顺便还带走了剩了大半瓶的奔富。目光又扫向酒柜,杜聿忍不住眯了眯眼睛。那瓶她看得眼睛放光的罗曼尼康帝,好像也不见了踪影。---------------------下午一点,沪深交易所开市。方乔在电脑上一通操作,卖了几支股票,再买入一支,静静地等着成交提醒。确定成交了,方乔又查了查自己的账户,卖掉的股票挣了不少钱。她脸上毫无波澜
方乔接收到他的目光,头一歪,问他为什么这么看她。
杜聿懒得和她玩这些把戏,不耐烦地要起身离开。
杜聿刚抬了屁股,方乔便伸手按住了他的胸口,自己也紧跟着坐到了他的腿上,他便不好再动弹了。
“既然扯平了,那我可就要再占占杜总的便宜了。你也知道的,对我来说出门儿没捡到钱算丢,不占点儿便宜算赔。”方乔一瞬不瞬地看着杜聿,轻轻拿走他手里的高脚杯,回身放回了茶几上。
“别犯贱。”杜聿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
方乔并不因为这句实在不好听的话动容,她仍是笑,手拽住杜聿的前襟,脸慢慢朝他凑近。
“杜总不好奇我的胸到底平不平吗?”唇从他唇边错过,方乔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
杜聿深深吸了口气,眉头却拧得更紧了。
方乔的身子又往前挪了挪,腿若有似无地蹭着杜聿,手也从他胸前滑落,找到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
感受到他手心起的一层薄汗,她知道,这个看似断情绝爱的男人也禁不住刺激。
这是人类的本能,是保存自己和种族的驱力,谁又能和自然定律作对呢。
“从我身上下去。”
杜聿的声音很低,带着威胁和克制,可听在方乔耳朵里,却又性感地不可抑制。
所以,方乔并不理会他,非但不顺着他的意思,反而要更进一步。
眼下她控制住了杜聿的手和腿,他对她来说就是个手到擒来的猎物。
唇从他的耳际缓缓撤回,重新来到他的唇边,与他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微微张开唇瓣,方乔伸出舌头要去撬开他紧闭的嘴唇。
可下一秒,被她抓住的手就挣脱了,大手扶住她的腰,将她举了起来。
眼前只剩天旋地转,她好像做了个转体360°,然后又被重重摔进了沙发里。
她惊叫了起来。
丢开落在脸上的抱枕,方乔气急败坏地跳到了沙发上,走了两步,和站在一旁冷眼瞧她的杜聿对视。
“你差点杀了我。”
杜聿不理会她,转身要走。
方乔却死死拉住他的胳膊:“我现在脑袋疼,应该是脑震荡了,你得赔我医药费。”
又是要钱。
三句话离不开钱,这女的是掉钱眼儿里了?
掏出手机,杜聿给方乔转了十块钱。
方乔看着这个数字,眼睛瞪得像是要从眼眶里跳出来。
“你的脑子就值这么多。”杜聿甩开她tຊ的手,转身去了书房,“十分钟后你还没走,我就报警。”
方乔没再和他纠缠,冷哼一声,从沙发上跳了下来。
无非又失败了一次,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半小时后,杜聿从书房出来,屋里已经没有那个烦人的身影,可茶几上却是一片杯盘狼藉。
她到底还是把最后半个杯子蛋糕吃完了才走的,顺便还带走了剩了大半瓶的奔富。
目光又扫向酒柜,杜聿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那瓶她看得眼睛放光的罗曼尼康帝,好像也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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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沪深交易所开市。
方乔在电脑上一通操作,卖了几支股票,再买入一支,静静地等着成交提醒。
确定成交了,方乔又查了查自己的账户,卖掉的股票挣了不少钱。
她脸上毫无波澜,心里更是。
又点了银证转账,将股票账户里的盈余转回了银行卡里。
在手机上操作转账,她将刚从沈见微那儿捞来的一千三百万和股市里挣来的二十万一并转给了一个叫隋哥的人。
隋哥是她的债主,也是她的恩人。
转账刚刚完成,隋哥的电话就来了。
“乔乔,这次怎么这么多?”隋哥那边的声音听着有些嘈杂,有人喊着大三元。
方乔知道他一定又在打麻将了。
“凯子哥给的,分手费。”方乔笑了起来。
隋哥也乐了,说这样的凯子也给他找一个,他忍一忍也能接受。
方乔懒得理他的胡言乱语,告诉他近期也就这笔了,她还没找到下家,等再勾上个小开金主之后继续还钱。
隋哥嗨了一声,说这笔够撑小半年了,你悠着点儿,毕竟是个女孩子,名声太坏是要出大事儿的。
“什么事儿还能大过欠一个亿还不上么。”方乔嗤笑了起来。
她从没想过对她名声有所顾忌的人,竟然是她的债主。
“你啊,就是一根儿筋。我听律师说了,那时候那些钱不还也是可以的。”
方乔又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不还你钱了?”
隋哥那边没声了,过了一会儿才又重新开口道:“话也不是这么说……那钱我都替你垫上了,你现在只欠我的钱,还是要还的。”
“我知道。”方乔不甚在意地说,“我一定会还你的,放心吧。我最不喜欢欠别人的。”
“得了,我也没什么事儿,就是猛地看到这么一笔钱有点儿害怕,怕你真把自己拆成零件儿卖了。”隋哥挂电话前又宽慰了方乔几句,“你也别太拼,我没催你还钱。”
方乔也挂了电话,心说我早把自己卖了,不然这几千万是这么容易凑出来的么。
下午约了人看车,方乔不再磨蹭,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等她把从沈见微那里“骗”来的帕拉梅拉也给卖了,她至少可以缓几个月,不用着急再投身于社交场,做那一朵事事争先、好出风头的交际花。
她又不是生来热衷为了几个皮包、几件皮草卖笑的,她只是需要钱罢了,迫切地需要。
赚钱嘛,不寒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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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聿的车从自然资源部大院儿出来,正好赶上丹麦王子出访车队途径长安街。
因为交通管制,车从西单一直堵到了西四。
他也被堵了个结实,心里忍不住有些烦躁,面儿上却不显,继续垂眸看手机上发来的一张图片。
那是一张八十年代的土地使用证,小小一本,和现在的土地使用权证完全不同。
土地证上记载的地块在河北,如今是千年大计中的一个重要环节,而这块地的使用权人却是用英文写的,登记人小心翼翼地勾勒着他不甚熟悉的字体,倒是让后来的人能轻易读懂:Sam’s Richwood Property Co. Ltd.
他刚才让人去查了,只查到是一家注册在美国的公司,因为年代久远,再往下查也查不到真正的所有人。
那个年代能将土地使用权轻易地给一家外国公司,又能让这块地未经开发依然未被收回,还真是有通天的本事,无法查清正主倒也不足为奇,说不定人已经在秦城监狱里安享晚年了。
此时,他拿到这张照片,也绝非偶然。
他的公司参与了这个千年大计,挣了钱,自然也要为项目出点力。
查到这个地块的使用权人是谁,再通过合法交易从他手里拿回地块,就是部里交给他的任务。当然,部里也特批了流程,算是给他行个方便。
杜聿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正等待电话被接通,不经意地抬眸,却看到左后方停着的车有些眼熟。
稍稍往前倾了身子,他果然在那辆帕拉梅拉的驾驶座上看到了方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