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别院横幅上是裴远琛亲自提笔写的字,本是取“安然别院春常在,花影婆娑月色新”之名。七年之后,竟成了对她深深的嘲讽。程蕊将程安然扶回躺椅上,随后便端上一碗的黑色汤药:“姐姐,这是宋学长走前,特意叮嘱您服下的。”先前程安然为这孩子的到来,灌了不少对身子伤害极大的药,又因从小身子不好落下了各种旧疾,如今她怕是撑不了几年了。程安然将药轻轻推开,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神情复杂:“是药三分毒
程安然怀有身孕时的满心欢喜,被裴远琛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给尽数堵了回去。
寒风毫不留情的灌进她的衣领,程安然冷不丁的打了个寒噤,微微仰头看天。
又下雪了。
回去的路上,程蕊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步伐不稳的身子,红着眼问她。
“姐姐,您为何不告诉裴远琛你已经怀孕两个月了,说了裴总肯定就不会娶江小姐了!”
程安然却凄然一笑:“说了又有什么用,他想离婚,又怎么会因我怀孕就不离了?”
恩爱七年,终归是人变了,如今连爱她的那颗心也没了。
回到安然别院。
程安然站在门前,对着那个院门台阶怎么也抬不起腿。
安然别院横幅上是裴远琛亲自提笔写的字,本是取“安然别院春常在,花影婆娑月色新”之名。
七年之后,竟成了对她深深的嘲讽。
程蕊将程安然扶回躺椅上,随后便端上一碗的黑色汤药:“姐姐,这是宋学长走前,特意叮嘱您服下的。”
先前程安然为这孩子的到来,灌了不少对身子伤害极大的药,又因从小身子不好落下了各种旧疾,如今她怕是撑不了几年了。
程安然将药轻轻推开,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神情复杂:“是药三分毒,就不要让这个孩子与我一样受苦了。”
……
夜晚,寒风凄凉。
程安然的别院中灯光昏暗,透着一丝死寂。
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裴远琛身着西装进来,见到倚靠在躺椅上的程安然,他上前握住她冰凉的双手温声道。
“这件事是我不对,我应提前告诉你的,就算是娶了江浔,你在我心中位置也永远都不会变。”
程安然没有回话,眼神空寂。
裴远琛见她如此冷淡,不觉皱眉。
但又想到她陪了自己七年,便耐着性子道:“浔儿是你的好姐妹,我娶了她对你而言也是好事。”
“但你放心,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只要你签下这离婚协议书,我会保证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程安然看着窗外,心里满是苦涩。
七年前,裴远琛便说过同样的只爱她一个人这种话。
谁知道下一个七年,他身边是否会有别的人?
不过以她现在的身子,恐怕也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裴远琛见她油盐不进,最终还是生气了,冷言道:“浔儿已经有了我的孩子。”
程安然听后,只觉得全身气血翻涌,眼底满是不敢置信。
所以两人早就……
她只觉喉咙一股腥甜涌出,硬生生又被她压了回去。
裴远琛见她脸色苍白,深知自己说了重话,便紧紧抱住她瘦弱的身子。
低声道:“安然,若你愿意,我们离婚了也还是可以像从前一样……”
说完,他低头正欲吻下去。
而程安然却偏头躲开,她夺过裴远琛手中的离婚协议书跑进了房间,猛地关上了门。
程安然无力地倚在桌边,控住自己颤抖的手:“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字了,裴总可以走了吧!”
和程安然相处七年,裴远琛自然知道她只有生气了,才会在私下称自己为裴总。
裴远琛以一己之力就养活了公司上下数万人,谁敢一而再再而三给他甩脸色?
说完,他便愤然开车离去。
屋内昏暗的灯光在黑夜里肆意拉扯着她残损的身躯。
程安然在窗外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满是哀伤和孤寂。
凌晨两点,她独自一人半躺在床上,枕边空出来的位置显得格外冷寂。
程安然闭上眼,唤道:“蕊蕊,我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