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却摇摇头,“这个昨天已经戴过了,我要粉色兔耳朵的那个。”“哦。”许言隽又把白色的放回去,给她拿了粉色的出来。小家伙是乌黑顺滑的齐刘海,每次洗脸都要弄起来。许言隽拿着发箍却有点无从下手,“这个要怎么戴?”陶桃把发箍拿过来,“这样,推上去就好啦。”看着小家伙露出来的光洁白皙的额头。许言隽神情颇为认真地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新年眨眼一过,陶敬山这段时期
一早方婉秋来叫陶桃起床,却发现她床上不仅没人影儿,就连被子也没有了。
似是想到什么,方婉秋转身往外走。
果然,走廊对向另一扇房门也大开着。
找不见人的小家伙就睡在她哥床上。
兄妹俩分睡在床的两侧,都还没醒,一个睡得歪歪扭扭,小脚丫露在被子外面。
另一个双手放在肚子上,睡姿平躺整齐。
陶敬山走过来,把手搭在方婉秋肩上,“儿女双全,多好啊。”
方婉秋笑了笑,“前两天看他们好像闹别扭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和好了。”
“让他们继续睡,我下去做早餐。”
方婉秋利落地扎起一头长卷发,转身下楼。
陶敬山追过去:“老婆等等我,我和你一块儿做早餐。”
又过了约莫半小时,许言隽从床上醒来。
看陶桃还睡着,他轻手轻脚下床,洗漱,换好衣服。
等他从浴室出来时,陶桃恰好也醒了。
正揉着眼睛坐在床中央,被子松散搭在她肩膀上。
小家伙还有些迷糊,一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直到看到许言隽,才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句“哥哥。”。
“下来吧,带你回你自己房间。”
“好……”陶桃还是有些困,打着哈欠任由许言隽牵着自己走。
陶桃的浴室是粉白色系的瓷砖,瓷砖上贴了不少卡通贴纸,随处可见小女孩家的小东西。
印着小兔图案的毛巾,草莓味的牙膏,就连镜子也是胖胖的熊猫头形状。
洗漱台有些高,陶桃要踩上专属的矮凳子才能刷牙。
许言隽见她还要睡不睡地眯着眼睛。
干脆从台架上取下牙刷和杯子,给她挤好牙膏,毛巾也用温水浸泡好。
台架上挂着少说有十来个发箍,许言隽随手拿了最边上一个白色毛绒的。
陶桃却摇摇头,“这个昨天已经戴过了,我要粉色兔耳朵的那个。”
“哦。”
许言隽又把白色的放回去,给她拿了粉色的出来。
小家伙是乌黑顺滑的齐刘海,每次洗脸都要弄起来。
许言隽拿着发箍却有点无从下手,“这个要怎么戴?”
陶桃把发箍拿过来,“这样,推上去就好啦。”
看着小家伙露出来的光洁白皙的额头。
许言隽神情颇为认真地点点头。
表示自己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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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眨眼一过,陶敬山这段时期考察许久,为许言隽挑选了两所学校,华中和附中。
“华中是私立学校,手续很简单,只要报名就行,附中就比较麻烦一点,你的户口还保留在安城,要进附中,就必须通过附中的插班生考试。”
许言隽颔首听着。
陶桃听不懂这些,只是靠在沙发吃爸爸给她带回来的小熊饼干。
当然时不时也喂一片给一旁的许言隽。
“按照户口划分,明年陶桃也会直上附小,你们兄妹俩要是在一块儿上学也有个照应。”
前面那些什么考试之类的陶桃没听懂。
但爸爸最后这句话陶桃听懂了,随即眼睛一亮:“真的吗,我以后可以和哥哥一起上学?”
陶敬山说:“附中的入学考试很难哦。”
“哦……那,那哥哥还是去华中吧。”
说是这么说,可陶桃到底是小朋友,肩膀默默耷拉下来。
不开心三个字就差没写在脸上了。
看着小家伙的表情变化,许言隽伸手从饼干袋子里拿出一片喂给她。
“陶叔,我会考进附中。”
许言隽不急不缓道。
他没有说努力、尽力这些不确定的词,而是笃定又从容地说,自己会考进附中。
没有第二种结果发生,他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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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阿姨回老家过年还没下来,最近的早餐都是方婉秋在准备。
陶桃一大早就噔噔噔跑进厨房,要亲自给她哥煮鸡蛋。
“妈妈,还要再烤一根肠噢。”
方婉秋忍俊不禁:“你哥聪明着呢,就算不靠一根火腿肠和两个鸡蛋,一样能考一百分。”
“可是爸爸说考试很难的。”陶桃还是很担心,小眉头都快皱成川字。
“唔……对你爸来说的确是。”
方婉秋一边颠勺一边哼歌,“你爸当年就爱抄我的作业,后来要不是我天天抓着他辅导,他连毕业证都别想拿到。”
吃完早餐,陶敬山带许言隽去往附中,陶桃也跟着一块儿上了车。
附中校区占地面积很广,把车子停在停车位后,还需要步行一段路,再穿过操场到教学楼。
陶桃看着眼前这一大片的辽阔操场草地,一双眼睛变得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
她已经在想象和哥哥一起上学一起玩的画面了!
“敬山,亲自送孩子过来啊。”
负责这次考试的是一位年约五十的副校长,姓陈,戴着眼镜,说话总是笑眯眯的,很是和蔼。
“我得当面来感谢您给的这个机会。”陶敬山弯腰跟他这位老班主任握手。
一番寒暄问候结束,见时间也差不多,陈校对许言隽道:“许同学,考场在二楼,跟我来吧。”
“好。”许言隽点点头。
陶桃闻言立刻深呼吸,紧张地扭头说:“哥哥加油!”
“别担心,”许言隽松开二人一直紧握的手,用手背蹭了下她冒小汗珠的鼻尖,“你包里我放了一盒牛轧糖和两包米格玛,饿了就自己吃。”
陶桃小鸡啄米乖乖点头,目送许言隽上楼,她开始不安地抠着手指,“爸爸,哥哥会考到一百分吗?”
陶敬山搓搓手心,脖子跟长颈鹿似的往里伸,“应该……应该可以的吧。”
不愧是父女俩,表情神态简直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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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时长是四小时,包括笔试和科任老师的面试问答。
除了许言隽,还有另外几名来参加考试的学生,成绩是即时就出。
学校也给送考的家长们准备了休息室。
陶桃剥开牛轧糖的包装纸,把糖吃了。
那张精致的包装纸放在手里反复抻平又折起,目光时不时望向墙上的挂钟。
陶敬山期间接了两个工作电话,刚聊完,铃声又响了起来。
一瞥来电显示,陶敬山顿了顿才接下,“喂,大哥。”
“啊对,没在家,我带孩子们来附中参加考试了,桃桃也在。”
听到提起自己,陶桃耳尖一动。
“这么巧,你们也在附近啊。”
“吃饭?那行我问问两个孩子,行,一会儿回你电话。”
陶敬山刚一挂断电话,陶桃便趴到他腿上问:“爸爸,是大舅的电话吗?”
“对,你舅和你子舒姐姐子晋哥哥也在这附近,说中午跟咱们一块儿吃个饭,桃桃想去吗?”
陶桃闻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稍稍低下脑袋,咬了咬唇。
她想起了子舒姐姐说的话,还有方子晋也很讨人厌。
她不想让哥哥见到他们。
陶桃抱紧怀里的小书包,心里一番小九九后,她抬头,“爸爸,妈妈早上说要给我做菠萝饭呢,我们回家吃吧。”
“是吗,”陶敬山有点疑惑,“我怎么没听你妈说要去买菠萝……”
“说了呀,妈妈说了的。”
陶桃两颗水晶葡萄似的眼珠子眨了眨,无辜又可爱。
实则她的小脚趾正紧紧抠着。
这是她第一次对大人说谎,好紧张啊。
“那行,我跟你大舅说一声,咱们今天就不跟他们一起吃饭了。”
“嗯,好呀。”
陶桃暗暗松了口气,打开书包,若无其事地拆了一包梅片放到嘴巴里。
酸酸甜甜的味道占据了味蕾。
接下来的时间,陶桃时不时就要抬手摸一下自己的小鼻子。
老师说小朋友不可以说谎,说谎鼻子会变得长长的。
她又摸了摸鼻子,就算……就算变成巫婆鼻子也没关系的。
她要保护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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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过去,陶敬山还带着陶桃溜达了几圈附中操场,总算等到考试结束。
陈校笑眯眯地拿着许言隽的评分表说:“敬山啊,你这孩子不错,笔试成绩就不用说了,更难得的是他的思维逻辑,几位老师一致好评,打出了最高分,是个好苗子。”
“啊是吗,”陶敬山顿时又高兴又骄傲:“您别怪我自夸,这孩子的确是很不错的,将来必定不会让您失望!”
陶桃听到这个好消息,立刻转身跑了出去,小肉球似的弹扑到许言隽怀里:“哥哥哥哥,你通过考试啦!”
“有这么高兴?”
小家伙用力扑过来,许言隽硬是后退了两步才稳住。
陶敬山眉开眼笑地走过来,他拍了拍许言隽的肩膀,“考得不错,叔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陶敬山一副自家孩子怎么如此优秀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就差要在这教学楼横着走了。
“嗯,陶叔费心了。”
许言隽看似平静,实则内心也暗暗松了口气。
其实考试内容并没有他想象的困难。
在学业上他也并未遇到过什么太大的困难。
但他不想辜负陶叔的安排。
更不想让陶桃失望。
看着小家伙在他面前兴奋地蹦蹦跳跳,连日来的高强度复习在这一刻有了最好的回报。
他只要他妹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