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一咕噜地站起,伸出手又想打她:“我让你乱说!我撕烂你的嘴!”白正帆神色一暗,连忙拉住夏姒云的手闪身进了卧室。任由沈母敲门,也不理会。“夏姒云,妈就是抱孙心切,我会劝她的,你不必说得太绝。”白正帆出声安抚着,但她已经不再相信他了。她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刚刚被打的脸,传来火辣辣的疼。过了会,夏姒云红着眼发问:“白正帆,你有把我放进过你的心里吗?哪怕……一次。”
“哗哗”!
海浪无情的拍打在礁石上,也拍进夏姒云的心里。
她再一次感受到心里的刺痛,就像心脏被人狠狠揪住,疼痛无比。
白正帆已经带着李芸欢走远了,夏姒云渐渐红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都落山,她才迈动僵硬的脚,下班回去。
……
家属院。
夏姒云刚进门,迎面沈母就拿着大扫帚就往她身上打。
因为是夏天,所以穿的短袖,胳膊上被扫帚的枝条狠狠地划出几条血痕。
“你露胳膊露腿的,不在家里,在外面鬼混什么?是不是想勾引野男人?”
夏姒云边躲着扫帚,边解释着:“妈,我没鬼混,我是刚下班回来,还有,现在是夏天,穿短袖很正常。”
听到夏姒云辩解的话,沈母火气更大了。
她直接把扫帚狠狠朝夏姒云的身上拍去:“不孝的东西!竟然还赶顶嘴!嫁过来这些年一个蛋也下不出!换成是我,早就羞愧地抹脖子了!”
沈母又打又骂,夏姒云顾忌着沈母是长辈,始终隐忍着,不还手,只闪躲。
可身上、脸上还是被扇了好几下,现在已经红了起来。
夏姒云眼泪盛在眼眶里,心里止不住地发酸。
上辈子,婆婆就因为她生不出孩子,嫌恶她之极。
以前,她想维护自己和白正帆的婚姻,便忍了下来,什么也没说。
但这一次,她不想再忍了。
夏姒云刚想出声反驳,门就被推开,白正帆走了进来。
她瞳孔一愕,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容风平浪静的男人,他在家里,看着她的笑话?
夏姒云满嘴苦涩,艰涩出声:“你在家?”
白正帆沉默看着她,还没回沈母就立马变了脸色,坐在地上哭天喊地:“我命苦啊,好吃好喝伺候儿媳妇,却连孙子都抱不上。”
白正帆的目光一下就从夏姒云的脸转移到了沈母身上。
他眉头微皱,沉沉出声:“妈,地上凉,你先起来。”
夏姒云看着白正帆对她的伤视若无睹的样子,心如刀绞。
她好像就是一个笑话一样,在沈家,所有人都不喜欢她,那她还在执着什么呢?
夏姒云委屈的情绪涌了上来,忍不住发问:“你儿子都没碰过我,怎么会有孩子?”
沈母闻言,嚎叫猛然顿住。
“你说什么?”
沈母一咕噜地站起,伸出手又想打她:“我让你乱说!我撕烂你的嘴!”
白正帆神色一暗,连忙拉住夏姒云的手闪身进了卧室。
任由沈母敲门,也不理会。
“夏姒云,妈就是抱孙心切,我会劝她的,你不必说得太绝。”
白正帆出声安抚着,但她已经不再相信他了。
她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刚刚被打的脸,传来火辣辣的疼。
过了会,夏姒云红着眼发问:“白正帆,你有把我放进过你的心里吗?哪怕……一次。”
白正帆张了张嘴,竟发不出声来。
见他沉默,夏姒云笑出声,但眼泪也止不住地掉。
她失落的转身,目光倏地撇见床上的一条波点裙子上。
这不是李芸欢的裙子吗?为什么会出现在他们的婚房里!
夏姒云呼吸一窒,不可置信的看向白正帆。
四目相对,白正帆眉头一皱,想要开口说点什么时,门外沈母带着欣喜的声音传来:“斯言,快出来吃饭了。”
白正帆闻言,就走了出去,一个解释都没有。
夏姒云缓了缓才从屋里出来,来到餐桌前,就见李芸欢一身白色连衣裙坐在白正帆身边,正在给他夹菜。
“斯言,我刚才去买了点凉菜,我记得你最爱吃凉菜了。”
夏姒云口中发苦,沉默地走到另外一边坐下。
沈母满脸笑意,拉着李芸欢的手:“芸欢,既然回来了,你就放心留在这里,没人敢欺负你。”
说完,目光就落在夏姒云的身上,仿佛她是个那个恶人。
夏姒云垂眸攥紧筷子,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捏住,呼吸都带着疼。
下一刻,餐桌上又想起李芸欢的声音:“沈阿姨,刚才斯言哥让我去房间洗了澡,我已经很感激了。”
“吃完饭我还是走吧,随便找个旅舍住就好,毕竟盈夏和斯言哥已经成婚了……”
她语气大度识体,表情却是委屈的。
夏姒云心口一窒,心里的委屈在此刻泛滥成灾。
“我……”
“不打紧!”
可刚张嘴,就被白正帆出声打断。
他看着李芸欢的眼神温柔之极,声音轻柔:“你就安心地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