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一直安静的许父出声打断。他起身捡起地上的资料,拍了拍灰,在许榛满怀希冀的目光下,整理好她凌乱的头发。“榛榛,你妈说得没错,一个父亲不详的孩子,没有救的必要,等她没了,爸再给你介绍优秀的青年才俊。”明明父亲落在她头顶的动作无比慈爱,但说出的话,却将她打入了深渊。许榛眨了一下眼睛,眼泪便滚了下来。她猛地推开许父,语无伦次:“还是留着等你死后,介绍给她吧!”她早该知道的,早在她的母亲离世不足一
短短一句话,就让许榛如五雷轰顶。
许榛急了,语不成调:“医生,那我该怎么办?我的女儿还那么小……”
医生沉吟片刻,宽慰道:“目前来说,用新生儿的脐带血或者造血干细胞救治患者,是最高效的办法。”
许榛瞪着眼睛,许久才沙哑地问:“还有别的办法吗?”
“第二个办法,多联系一些直系亲属一起做配型,只是这样的话,也无疑是大海捞针。”
直系亲属,新生儿……
这两者对许榛来说,都不可能。
她唯一的直系亲属只有她爸爸以及她后妈生的弟弟,他们不可能给。
二胎新生儿……谭鹤也不会跟她生。
难道只能看乐乐等死吗?
许榛垂在身侧的手却忍不住紧紧握成了拳。
她转头望向病房里面的乐乐,终究转身,匆匆离开了医院。
……
时隔四年,许榛重新回了许家。
客厅里,她的父亲、继母和弟弟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许榛扯上前将乐乐的诊断书递给父亲,强忍着哭腔道。
“爸,乐乐得了白血病,求您去为她配型,求您救救她,她好歹是您的亲孙……”
许父还没说话,继母就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资料扔在地上。
“许榛!四年不回家看一眼你爸,一回来就要你爸去豁命,你到底什么居心!?要我说你那个父不详的杂种死了就死了,这样以后你回家,你爸还能再给你找个男人嫁了!”
继母的话字字戳心,许榛许榛的身体发起抖。
“乐乐不是杂种,她是我的女儿!”许榛嘶吼出声。
“够了!”一直安静的许父出声打断。
他起身捡起地上的资料,拍了拍灰,在许榛满怀希冀的目光下,整理好她凌乱的头发。
“榛榛,你妈说得没错,一个父亲不详的孩子,没有救的必要,等她没了,爸再给你介绍优秀的青年才俊。”
明明父亲落在她头顶的动作无比慈爱,但说出的话,却将她打入了深渊。
许榛眨了一下眼睛,眼泪便滚了下来。
她猛地推开许父,语无伦次:“还是留着等你死后,介绍给她吧!”
她早该知道的,早在她的母亲离世不足一个月,他带小三就登堂入室的时候,她就该知道。
她这个女儿的感受,从来不重要。
离开许家别墅后,不知何时起,天空下起了小雨。
许榛漫无目的地走着,一个穿着雨靴在水坑里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小女孩和乐乐差不多的年纪,她的乐乐却只能躺在病床上,和死神进行生死时速。
想到这里,许榛拿出了手机,拨给了她和谭鹤曾经曾经共同的朋友。
……
半个小时后,雨越下越大,将许榛淋成了落汤鸡。
她摁响了谭鹤家的门铃,半分钟后,门被打开了。
谭鹤刚洗完澡,穿着家居服,松软的发耷拉在额间,不像冷酷的霸总,像温顺的邻家少年。
他扫了一眼从头湿到脚的许榛,眉头蹙紧:“你来干什么……”
“我有件事要和你说。”许榛紧握着手,轻声道,“我进去和你说,方便吗?”
谭鹤最终,侧身让她走了进去。
但她不想猜此刻谭鹤的心里在想什么,她紧紧攥着手:“陪我喝一点,行吗?”
谭鹤冷讽:“我记得你说过我们别再见……”
“求你,陪我喝点吧。”许榛颤抖着打断。
谭鹤最终没再说话,转身打开了一瓶红酒。
趁他转头去拿酒杯的瞬间,许榛将手心里攥紧的东西扔进了酒里。
刚丢下,她的手腕就被谭鹤用力死死扣住,他咬牙:“你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