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都在她们这边,哪里需要她的捐赠。但沈一川只关注叶早樱,又一次与真相擦肩而过。他草草的“哦”了一声,说:“那边的东西,也可以捐了。”江觉夏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向阳台。她给儿童房布置的那些摇篮、爬爬垫,全都像是垃圾一般被堆到了阳台上,窝在无人在意的角落。叶早樱的行李则全被送往儿童房,几乎占满了整个房间。江觉夏到底没忍住,出声阻止:“她一定要住这间房吗?”沈一川又一次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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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觉夏胡乱编造借口:“断舍离,东西全都捐了。”
沈一川不疑有他。
完全没想到,临市的经济发展远远超过本市,山区几乎都在她们这边,哪里需要她的捐赠。
但沈一川只关注叶早樱,又一次与真相擦肩而过。
他草草的“哦”了一声,说:“那边的东西,也可以捐了。”
江觉夏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向阳台。
她给儿童房布置的那些摇篮、爬爬垫,全都像是垃圾一般被堆到了阳台上,窝在无人在意的角落。
叶早樱的行李则全被送往儿童房,几乎占满了整个房间。
江觉夏到底没忍住,出声阻止:“她一定要住这间房吗?”
沈一川又一次皱起眉头:“我都说了,早樱身体不好,那间房向阳,对她的身体有好处。”
“可那间房是儿童房。”江觉夏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尖锐的疼痛扩散至全身。
她能明显看到沈一川僵住一瞬。
但叶早樱先发制人。
“要不,我还是搬回酒店吧……”她语气可怜兮兮。
“我住进你们的婚房,确实也不太合适。”
沈一川被她拿捏,再次下定决心。
“没什么不合适的,房子这么大,多住一个人而已。”
他转向江觉夏,已无耐心。
“儿童房又怎么了?孩子都已经没了,暂时借用他的房间能有什么影响?”
江觉夏的手突然一下子不痛了,心脏处升起来的绵密的疼痛,已经麻木了其他地方的知觉。
她本来以为,沈一川和自己一样,都十分介怀那个孩子的离开。
孩子是五个月时没的。
正是因为那个孩子,沈一川向江觉夏求婚,两人买了这套婚房。
江觉夏以为一切都向最好的方向在发展了。
生性冷淡的沈一川,在那短暂的几个月时间,给过她和孩子难得的温柔。
温柔到她以为自己和沈一川会度过极好的一生。
那天,沈一川陪她做完产检,两人拿着孩子的影像单。
沈一川执着地认为是个女儿:“这是孩子的脑袋吧?圆圆的,我的女儿一定会很可爱。”
江觉夏因为一直在吃酸,所以认为是个儿子:“我儿子以后一定会很帅。”
他们本来还一起去商场买衣服。
沈一川买的粉色,江觉夏买的蓝色。
明明一切都那么好。
直到江母一通电话打破安宁。
江母被常年暴力的江父踹了肚子,鲜血不停地从下身涌出。
江觉夏捧着大肚子就要回家,沈一川坚决不同意:“你现在不能开车!”
“我马上有个十分钟的视频会议,很重要,开完我就送你过去。”
那天下着暴雨,江觉夏根本等不及,顾不上沈一川的劝阻,扭头就开车奔向大雨。
可路上她出了车祸。
对向的车撞得她车内的气囊全都弹出,剧痛从下身袭来,所有的美梦都在这一瞬间破碎。
时至今日,江觉夏仍能想起那天沈一川猩红着双眼质问她的可怖神色:
“你那个妈,就是条吸人血的蚂蟥。”
“她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们?”
所以后来,江母出事,江觉夏哀求了他数万遍。
他都不肯出手帮忙。
江觉夏没再多说,她转身去翻阳台上的那些“杂物”。
在“杂物堆”里,她找到了孩子的蓝色衣服和粉色衣服。
独独没有被她妥善保管的,孩子所有的产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