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嬷嬷今天在都得点个赞。在餐厅时,他余光扫见她坐在窗边独自一人,身前只有一杯白水,眼睛里也如同此刻有盈盈泪意,一看便是被人放了鸽子失恋了,委屈巴巴的。那时恰好卖花的小姑娘问到他。他一时心软,买下一枝花送她,也嘱咐小姑娘转告一句平淡的安慰:不再拥抱旧情人,怀里才有新玫瑰。此时的祝肴眼睛红红的,揉着被玫瑰刺扎的地方,委屈巴巴。电梯正好到一楼。沈时搴最后看了祝肴一眼,扬长
电梯下一层,涌进来许多人。
男人往后退,被人群挤到祝肴身边。
拥挤的电梯里空气稀薄,男人的松木香淡而轻,却存在感极强,若有似无地将祝肴包裹。
突然,男人回眸,一双清冷慵懒的眼瞧过来,落在祝肴手中的玫瑰上,“你……”
“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扔了这枝玫瑰可惜。”祝肴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温声打断解释着。
男人挑了挑眉,“我……”
“我知道你对我有好感,但是我不能接受,抱歉。”祝肴低着头,紧张和尴尬让她后背爬上冷汗。
男人哼笑了声,懒散的尾音很悦耳,“我们……”
“我们是不可能的。”祝肴抬头,认真而又糯软地道:“先生,你很优秀,但我们不合适。”
从没人敢打断他的话。
沈时搴单手插兜,兴味浓郁地瞧向紧张到连连打断自己的女人。
穿着乳白色的吊带收腰长裙,细白的肩带,黑如绸的及腰长发,腰间被细细束起,不足盈盈一握。
看起来柔弱可欺。
“我也觉得不合适。”沈时搴俊朗眉峰微扬,庆幸自己终于得了说一句完整话的机会:
“你适合更好的,不适合我这种最好的。”
祝肴:“……”
“所以……”沈时搴拖长尾音,漆黑的眸泛着懒散的冷,“这位小姐,我很奇怪,是什么给你错觉,让你觉得我看上了你?”
祝肴更愣了。
男人一身西装布料矜贵,手腕处腕表的表盘上繁星闪烁。
不仅周身穿戴贵气十足,连神情都是冷淡又慵懒,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清雅绝尘。
他处处完美,长相和身材比荧屏上大明星还要出挑。
也确实能称得上“最好的”。
祝肴意识到这点,陡然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有多冒昧,羞耻心刹那让她红透了脸颊。
半晌,她突然反应过来,“那你送我的玫瑰……”
“我送你的玫瑰?”沈时搴面露疑惑,慵懒的语调不紧不慢,“刚才有个小姑娘缠着非让我买,我付了钱买清静,并不想要玫瑰,让她随便给个人……”
祝肴后背彻底僵住了,耳廓也逐渐变红。
原来不是男人误会了。
是她误会了……
但她又想到:“你刚才还主动和我搭话……”
“你站我后面,玫瑰上的刺扎到我,我只是想提醒你往后收一些。”
沈时搴抬起修长手腕,冷白的肌肤上,小针眼似的伤口,渗出了微不可察的血丝。
祝肴这才知道自己的误会有多深,“抱歉,先生……”
“道歉可没用……”沈时搴笑了声,散漫又矜贵,还是一副万事挑不起情绪的平静模样,视线从祝肴白皙的手腕上划过:“你也扎一下,才能算道歉。”
祝肴微怔。
这个男人……真公平。
自己先是误会他送玫瑰和有意搭讪,后又不小心扎到他,实在冒昧。
她刺就刺一下吧。
“好。”祝肴紧张地咽了咽喉咙,
她拿起玫瑰,上下打量,挑了根最小的刺。
“先生,玫瑰刺扎得疼吗?”当刺快要扎进皮肤时,祝肴忍不住问了句。
“我刚才是挺疼,但你挑的是最小的刺,这种刺很软,我猜……应该不疼。”
不疼就好!
祝肴咬牙,抬手一扎。
“嘶!”
好疼。
沈时搴:“如果你疼,那就是我猜错了。”
祝肴:“……”
-
沈时搴没遇见过这么容易逗的人。
他原本以为,眼前的女人娇娇弱弱,下不去手。
谁知道她挺倔。
还真扎。
容嬷嬷今天在都得点个赞。
在餐厅时,他余光扫见她坐在窗边独自一人,身前只有一杯白水,眼睛里也如同此刻有盈盈泪意,一看便是被人放了鸽子失恋了,委屈巴巴的。
那时恰好卖花的小姑娘问到他。
他一时心软,买下一枝花送她,也嘱咐小姑娘转告一句平淡的安慰:
不再拥抱旧情人,怀里才有新玫瑰。
此时的祝肴眼睛红红的,揉着被玫瑰刺扎的地方,委屈巴巴。
电梯正好到一楼。
沈时搴最后看了祝肴一眼,扬长而去。
-
沈时搴到了路边。
一辆骚包的迈凯伦黄色超跑停在他身前。
“帅哥一个人?来,上我车,爷带你嗨。”
车窗落下,主驾上年轻张扬的帅气男人摘掉墨镜,在车内色气满满地朝沈时搴招手。
沈时搴手指勾住那男人手上的墨镜,随手一扬。
“砰”——
准确无误地扔进一旁垃圾桶里。
“搴哥!这是我才定制的,等了几个月!”车里的宋野顿时哀嚎。
“那你进去,它出来。”沈时搴上了副驾,随手将布料矜贵的外套朝后座扔去。
宋野顿时噎住,知道自己又玩翻车了。
踩下油门启动车,往两人订好的酒店去。
“搴哥,你结个账怎么这么久?”宋野无聊,随口问。
“餐厅里有个女人失恋了,我送了她一支玫瑰。”沈时搴漫不经心答。
“啊?您这位雌性绝缘体?送女人玫瑰?为什么?”宋野满脸震惊。
“你干的好事,你说为什么?”沈时搴散漫的语调一冷,“解药,给我。”
“解药?你说什么解药……”宋野顿时心虚地疯狂眨眼,演技为零。
“别让我问第二遍。”
“我……我真不知道啊……”
“嗯?”沈时搴朝宋野冷冷看去。
只这一眼的压迫感,立即让宋野不敢再负隅顽抗,顿时将身后主谋卖个干净,扯着嗓子哭嚎。
“不关我的事!是干爹让我给你下药的,说你这么多年不碰女人,怕你有心理障碍……”
沈时搴眉心拧了拧。
他向来对女人没什么兴致。
刚才心软一时送出玫瑰,便是因看见那女人时,心里有说不清的燥热,扰乱了他的思绪。
尤其在电梯里靠近那女人时,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气味让他脑中逐渐混乱,转过身去,差点就将那句“你陪我睡一晚,二十万”说出了口。
也是转身的瞬间,他的手,自己不小心碰到了玫瑰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