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起杨雁安的头发,连拖带拽到门口。不一会儿,门口聚集了一堆人,他们眼里透着同情,但没人敢上手帮忙。本就是夏季,大庭广众之下,杨父将她像孩童时那般,撕破了她的衣服,将带着刺的藤条往她白嫩的皮肤上招呼!比起藤条让她的身上血痕淋漓,围观人群里那些男人恶心的视线更让她难堪。杨雁安没法回手,更无法逃跑,只能捂着头,蜷缩在地上尽量遮挡着自己。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冲破人群。“住手!”杨雁安从指缝中抬眼看去,看见
初中时,杨雁安就听同学说过,陆闻序家里有个童养媳,是陆闻序爷爷战友的孙女,被托孤给了陆家。
前世,杨雁安还记得她在报纸上见过陆家发的寻人启事。
当时陆家找的人就是徐媛媛。
再想到前世后来陆闻序在电视上说找了一辈子的心上人……
杨雁安忽地明白,徐媛媛应该就是陆闻序前世找了一生的心上人。
意识到了这点,杨雁安心里满是酸涩。
这时,徐媛媛也注意到了她,眼底闪过诧异。
“你是杨雁安吧?你好,我是徐媛媛!以前常听闻序提起你,今天总算是见到你了!”
杨雁安愣了神:“他常提起我?”
不等徐媛媛回答,陆闻序先一步开口解释:“杨同学,你别介意,你当时成绩很好,我以为你会是我强劲的对手才提的。”
说着,他又一把将徐媛媛拉到身后,带着无奈:“在外人面前,能不能少拆我台?”
徐媛媛似笑非笑看了杨雁安一眼,却是挽紧了陆闻序的手臂,亲密地趴在他肩膀上娇哼:“谁让你老是欺负我?”
陆闻序也只是宠溺笑笑,并未推开。
仿佛,他们之间的亲密本就是日常。
这一幕落在杨雁安眼底,心口微刺。
是啊,她对陆闻序来说只是外人。
今天陆闻序之所以说顺路,原来也只是来接他的心上人。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杨雁安主动道了别,直接往前大步跑远了去。
之后一段时间。
杨雁安每天按部就班的上班,上课,回家。
除此之外,她每天早上天还没亮就会起床,出门晨跑。
因为要考国防大学,除了成绩之外,还对体力和健康有极高的要求。
这天,杨雁安照常到纺织厂,小组长的人选已经确定下来了。
是和杨雁安同一时间进纺织厂的女生。
周遭其他工人皆看向杨雁安,露出看好戏的笑。
“还以为这组长位置本来是杨雁安呢,没想到被人抢咯。”
“得了吧,就她最近天天晚上跑出去的劲头,人家的心早就不在纺织厂了!”
“说起来,杨雁安,你每天晚上都去干什么呀?”
他们围着她,满是好奇。
杨雁安并不愿多说:“没干什么。”
高考的事,她还不准备透露给厂里的人,省得露馅。
谁料,这话一出,几名厂友了然一笑。
“不肯说,那肯定是见不得人的事咯!”
“别是偷偷出去陪野男人睡觉了吧?”
“你要真干这活,做不做熟人生意?咱们厂里的男青年肯定愿意找你!”
难听刺耳的话如针扎在杨雁安的耳朵。
可她还是生生忍了下来,转身直接拿起包离开纺织厂。
踏出厂门,杨雁安照例准备去夜校。
谁知邻居婶子急急忙忙的叫她回去,说是她家里出了事。
杨雁安只能放弃去夜校,慌张回了家。
一进家门,一个酒瓶猛地砸在她的脚边。
“好啊你个赔钱货!现在翅膀硬了,学会撒谎了。”
“要不是我今天去你们厂里问了,你根本就没升职,也没加班,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你这段时间每天早出晚归的,到底在干什么?!”
说着,杨父拿过一旁的藤条,扬手就狠狠地往她身上抽打。
带着刺的藤条打在杨雁安的身上,当即带上了血痕。
可杨父却似乎觉得还不够。
他拉起杨雁安的头发,连拖带拽到门口。
不一会儿,门口聚集了一堆人,他们眼里透着同情,但没人敢上手帮忙。
本就是夏季,大庭广众之下,杨父将她像孩童时那般,撕破了她的衣服,将带着刺的藤条往她白嫩的皮肤上招呼!
比起藤条让她的身上血痕淋漓,围观人群里那些男人恶心的视线更让她难堪。
杨雁安没法回手,更无法逃跑,只能捂着头,蜷缩在地上尽量遮挡着自己。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冲破人群。
“住手!”
杨雁安从指缝中抬眼看去,看见了一身干净白衬衫的陆闻序。
身上遭受的所有疼痛,远不及此刻的猝然一击。
一瞬,她的心犹坠深渊。
她最狼狈不堪的一面,就这么暴露在了自己喜欢的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