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水成街,在一派柳烟花雾的景致中更显水色娇媚。于辞提着行李,撑着一把油纸伞,穿梭在一片粉墙黛瓦的黑白影画里。三日前收到二叔的家书,让她清明务必回苏陵老宅,信里没有说原因,但看得出来是有什么要紧事,于是她一刻没敢耽搁,提前三天回来了。走至老宅门边,她停下了步子,站在那收伞,就听得院里传来婶婶们谈心的声音。“哎?辞丫头这是还没回来?”“没呢,应该快到了,也不让人去接,也不知道几点
这次忽然再次半道儿修谱,绝对是又有什么大事儿。
于辞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是。”
司机本还想再问些什么,可说话间已到了目的地,只得收了闲聊,将车停了下来,于辞道谢后便下了车。
清明时节,江南水乡杏花微雨,河流潺潺。
雕梁小筑,临水成街,在一派柳烟花雾的景致中更显水色娇媚。
于辞提着行李,撑着一把油纸伞,穿梭在一片粉墙黛瓦的黑白影画里。
三日前收到二叔的家书,让她清明务必回苏陵老宅,信里没有说原因,但看得出来是有什么要紧事,于是她一刻没敢耽搁,提前三天回来了。
走至老宅门边,她停下了步子,站在那收伞,就听得院里传来婶婶们谈心的声音。
“哎?辞丫头这是还没回来?”
“没呢,应该快到了,也不让人去接,也不知道几点的飞机。”回话的是于辞的二婶。
另一个婶子接着问:“谈朋友了没有?今年二十了吧?”
二婶又答:“没呢,还小,用她的话说还是个宝宝呢。”
紧接着院内传出一阵哄笑。
听到这,于辞也跟着勾起嘴角笑了起来,一时间玩心大起,刻意放轻步子,而后一下子蹦进了老宅的红木门槛里。
伴随着:“哇!”的一声,将里面正在闲聊的人群吓了一跳。
坐在角落藤椅里的一个妇人最先反应了过来,站起身走过来,神色嗔怪的轻轻拍了她的肩头一下:“多大的丫头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于辞弯着眉眼,笑得一脸俏皮,喊了声:“二婶。”
一院子的女眷这才反应过来,跟着笑了起来:“她二婶,辞丫头这般活泼可爱是好事呀,你这要是捶坏了,可不仅仅是于家找你麻烦,程家也得找你麻烦。”
这一大家子谁人不知,于家这位小丫头除了是于氏掌中宝,也还是自出生起就被程家老太太认作程家二小姐了的。
乔月影也跟着笑,抬起手来替她理了理耳边的鬓发:“哪敢使劲,我捧心尖尖疼都来不及呢。”
于辞笑着同在坐的长辈一一打招呼,而后凑到乔月影的耳旁小声询问:“二婶,二叔呢?”
乔月影朝假山后的堂屋抬了抬下巴:“在里面呢,和程……”
话音还未落,面前的人就已跑没影了,乔月影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风风火火的性子也不知随了谁。”
于辞一路小跑着绕过了庭前的假山,又跑过了堂前曲折的长廊,女孩身型轻巧灵动,像是一只欢脱的小鸟。
走近堂屋旁的回廊时,才听得屋里传来严肃的交谈声,程、于两家别的宗亲也在。
她轻快的步伐慢了下来,蹑手蹑脚地走至门旁,悄悄地探了个头,一双杏眼探过门框,往里看去。
而后,倏地一愣。
家堂字画下的条案上,燃了一炉香,薄烟缥缈,将坐在正位左侧太师椅里的人,笼入虚浮的白雾中。
男人一袭熨贴的黑西装,面庞清隽白皙,略薄的眼皮微垂,一手撑着腿,一手扣着个青花瓷茶盏,在喝茶。
漆黑的短发长度修剪正好,脸部线条干脆鲜明,五官精致,眉眼清冷,整个人好似一幅温润古朴的泼墨山水画,内敛又沉静。
他也在。
于辞怔了片刻。
就在她神思微微游离之际,那双笼在热茶水汽下的眼,忽地缓缓抬了起来,墨眸明净,璀璨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