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俩人都愣住了。芙蕊是不知道自己情急之下为何会冒出这句话,刘正则是在想他的问题和借鸡有什么关系。“夫人...夫人派我和小厮出来挖笋,顺带抓只鸡给二小姐炖汤喝。”话已经说到这,芙蕊涨红了脸又解释了一番。“你是想让我帮你抓鸡?”话题一下子就偏了,刘正有些错愕,本以为是做了亏心事结果躲着自己是开不了口?芙蕊的脸更红了,猛地抬起头来,摇着两只手:“不是...不是的。我是...来向寺里
芙蕊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起身往寺庙的前院走去,那里树木多,或许会碰见一两个洒扫的师傅。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星星点点的倾洒在地面上,芙蕊一路穿过去,没见到洒扫的师傅,想来已经过了时辰。刚想转身原路返回,就见左手前边不远处的小岔路走来一个人,身着一袭黑,束着高发,脚步稳健有力。走近了些,是刘正。
芙蕊下意识的想躲,可转念一想自己又为何要躲,于是便低着头站到了一旁。本以为刘正只是路过,可他却在即将路过芙蕊时调转了脚步,径直走到了芙蕊身前站定。
“你为何躲我?”带着质问与怀疑,开口依旧的冷淡。
其实刘正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老远就看见了她见到自己神色有些慌张,本没想插一手,走到近前时鬼使神差的就想问一句。
芙蕊的视线被一袭黑沾染,再没有其他颜色。沉默的有些久了,终于开口,虽没有发抖,声音却带着一丝轻微的颤:“我...我是出来借鸡的。”
这下子,俩人都愣住了。芙蕊是不知道自己情急之下为何会冒出这句话,刘正则是在想他的问题和借鸡有什么关系。
“夫人...夫人派我和小厮出来挖笋,顺带抓只鸡给二小姐炖汤喝。”话已经说到这,芙蕊涨红了脸又解释了一番。
“你是想让我帮你抓鸡?”话题一下子就偏了,刘正有些错愕,本以为是做了亏心事结果躲着自己是开不了口?
芙蕊的脸更红了,猛地抬起头来,摇着两只手:“不是...不是的。我是...来向寺里的小师傅问有没有鸡养着,想着买一只,结果...结果就碰到你了,我没想着躲你。”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
芙蕊有些懊悔,怎么自己越解释越乱,索性打定主意闭嘴不再说话。
刘正盯着芙蕊瞧,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小脸鼓涨,红扑扑的,阳光下脸上的小细绒毛一清二楚。不是惊艳的美,胜在温婉。刘正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脸上有了细微的变化。
于是开口,语气还是冷淡,只不过带上了不容拒绝的意味:“这附近没有鸡,我知道哪里有,跟着我,我抓完你带回去。”说完转身就往寺旁的小树林走去。
走了几步,见芙蕊还傻愣在原地没跟上来,“你不是要鸡么?不要了?”
“要,要!”芙蕊立马跟上,甩了甩脑子里纷乱的想法,以五步的距离跟在刘正身后。
走到小树林的外围,刘正停下了脚步转头朝芙蕊道:"你在这等着,就不要进去了。”说完就走了进去,芙蕊很听话的停下了脚步,林子里不一会儿就传来咯咯咯的声音。
有脚步声掺杂着落叶的松脆声,阴影里出现了一个身影,刘正手里抓着只蓝冠灰羽、灰黑相间羽毛的松鸡,翅膀的位置被他牢牢攥在手里。野鸡当是性子很野的,可在刘正的手里只有老实。
刘正开口问道:“可有绳子没有?”
芙蕊还是有些愣,旋即又很快的反应过来:“绳子...哦!绳子在小厮的篮子里,我没带在身上,要不你直接把鸡递给我,也一样的。”
刘正不说话,停在离芙蕊还有三步路的面前,忽而一笑:“给你?你抓得住么?这可不是家养的鸡。你在前头带路,去小厮那。”
芙蕊的脸又红了,说不清楚是气的还是羞的。她在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个儿几句,今日是怎么了,说话这么不周全。索性闭嘴,转身带路。
小厮们早已挖好笋子坐在竹阴处休息,听见脚步声,挨个的急忙站起身来。见是芙蕊,其中一个活络的刚想开口问寺里的师傅可有养着鸡。没成想后头又跟来一个人,是刘正,手里还拿着一只鸡,刚想问出的话也给收了回去。
芙蕊有些尴尬,冲着其中的一个小厮开口道:“篮子里的绳子给我两根。”那小厮先是没反应,只盯着刘正傻愣愣地瞧。
刘正见状,又重复了一遍,那小厮才手忙脚乱的把绳子递了过去。只见他利落的蹲下身,先是用绳子把鸡的翅膀根部给绑牢,再是把鸡的两只脚捆在一起。做完这些,抓着翅膀递给小厮示意他拿好。
小厮摸不着头脑的接过,就见刘正转身走了。
芙蕊轻咳了几声,提醒道该回夫人那了。小厮们才回过神来,把鸡放进背篓里,背着竹笋和鸡回了厢房。
竹笋和鸡被放在厢房门口的地上,等待夫人的指示。二小姐看见鸡很是激动,不住地问娘亲这么漂亮的鸟儿是从哪里来的,可以跟它玩么。夫人安抚她这鸟很凶,会啄人,还是别靠近的好。最终,这鸡还是配着笋成汤上了桌子。
午饭过后,主子们要休憩。芙蕊这才有空歇了下来,坐在石头凳上,突然想到既然刘正回来了,老爷为何没回,心底里不住的犯嘀咕。
厢房所在的院子里此刻只有芙蕊一人在,别的小厮和丫鬟都趁着主子休息期间也去补回笼觉了。
思索间,眼前不知何时也坐了一个人,视线回笼,竟是刘正,芙蕊有些惊慌失措,这位大爷是什么时候到的,走路怎么没声呢,要是让人看到可就不好了。下意识的就慌忙站了起来,往四周张望。
刘正毫不避讳的盯着她看:“没人,知你一人才来,老爷派我先来寺里,稍后他就到。”说完起身就走了。
芙蕊站在原地有些摸不着头脑,细细琢磨,最后得出怕是被告状,特来解释的。可是这心里却还是说不出的怪异。
休息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转眼夫人和二小姐就醒了。洗漱一番的功夫,门外传来躁动声。看门的小丫鬟进来通报:老爷到了。
二小姐一听就飞奔抱住刚进来的老爷,扬着笑脸开心的叫着爹爹爹爹。芙蕊低着头叫了一声老爷,便退出了厢房。
厢房内的欢笑声不断,站在门口的芙蕊心里也同样被渲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