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佝偻着腰,袖中寒芒一闪而过。郁呈心脏猛地下沉。刀尖露出袖口。他飞奔过去,抱住沈涣黎。心脏骤停,而后剧烈跳动。从手背到无名指刺痛,他精准无误地掰断那人的手腕,匕首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冰冷阴鸷的眼神里,藏着呼之欲出的暴虐和嗜血,眼尾一扫,吓得那人明显一抖。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骂声、尖叫声在这一刻达到高潮。沈涣黎反应很快,来不及思索对那只手的熟悉感,一脚将那
郁呈是看到沈涣黎侧后方一个扣着黑色兜帽的人,才察觉到不对的。
他很突兀。
刚才他们周围没有这个人。
那人佝偻着腰,袖中寒芒一闪而过。
郁呈心脏猛地下沉。
刀尖露出袖口。
他飞奔过去,抱住沈涣黎。
心脏骤停,而后剧烈跳动。
从手背到无名指刺痛,他精准无误地掰断那人的手腕,匕首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冰冷阴鸷的眼神里,藏着呼之欲出的暴虐和嗜血,眼尾一扫,吓得那人明显一抖。
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骂声、尖叫声在这一刻达到高潮。
沈涣黎反应很快,来不及思索对那只手的熟悉感,一脚将那人踹出老远,又朝某个方向比了个手势,而后平静地报警。
郁呈静静地站着,平复好情绪。
再一抬眼,眼波神态和刚才在办公室里的如出一辙。
廿七这个时候刚好把车开过来,连忙下车制服歹徒,等着警察来。
沈涣黎从口袋里拿出一条丝巾,是她让廿七准备的,“走,我带你去医院。”说着把他鲜血淋漓的手包起来。
“不用了姐姐。”他耳根微红,移开视线,语气别扭,“……你快把外套穿好。”
“……”
沈涣黎放下他的手,低头看,刚才有点热解开了外套,里面的雪纺衫松松垮垮打的结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蹭开。她扣上扣子,遮住隐隐露出的纤腰。
“不去医院?”
“嗯。”
“不疼?”
“嗯。”
“……我给你买点药?”
“嗯。”
沈涣黎看他一眼,说:“上车吧,去药店。”
郁呈跟在她身后,调整好情绪,看沈涣黎坐上驾驶座。
“姐姐,我能坐这里吗?”
他歪了歪头,笑得明媚。
沈涣黎说:“可以。”
郁呈坐上了雪佛兰的副驾驶座。
雪佛兰行驶过京大,又拐了个弯,穿过一条没有红绿灯的乱街,给过路的老人让行。
这一年的沈涣黎身价千亿,却很低调,连乘坐的车子都是最不起眼的雪佛兰。
她大部分的钱都做了慈善事业,也帮助受灾人群。
她事业出色,善良,谦虚,低调,有责任心。
郁呈知道,所以自己也要这样,才能离她近一些。
但她为人冷漠,处事狠绝,在她这里,从来没人可以拥有第二次为她效忠的机会。
郁呈微微笑tຊ了,这样很好。
“到了。”
沈涣黎锁上车门,带他进去。
一条很深的巷子,看不见什么药店。
郁呈跟着沈涣黎进了一处破旧的院子。
廿四这会儿不在药铺。作为沈涣黎的手下,廿四一直负责她的医疗用药。
沈涣黎只好掏出钥匙,开门进去。
木屋许久没修缮,阳光穿过松动的木板,照亮了空气中的尘埃。
她轻车熟路地拉开第二排抽屉,常用药依次排列,她拿了两瓶,递给郁呈。
“一天三次,不要沾水。”
郁呈“嗯”了一声,问,“姐姐……”
沈涣黎才注意到这个称呼,纠正道:“不要叫我姐姐。”
“坐下。”
她指了一把椅子给郁呈,红唇轻启,“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或者说,你有什么目的?
郁呈低头看着药膏,说:“你忘了吗?我们在M国见过。”
他一字一句说道。
“六年前,LC酒店。”
*
廿七收到沈涣黎的消息,还没来得及震惊,就赶了过来。
木屋外,沈涣黎靠在车门,浅棕的眸子呈现出琉璃的质感,神色冰冷地盯着廿七。
不明所以的廿七打了个哆嗦,小声问,“……老板,我今天犯蠢了吗……”
天可怜见,她最近都跟着老板朝五晚九的!
沈涣黎收回目光,“先送他回去。”
“啊?”
廿七懵了,转头问郁呈:“你住……”
诶?这不是昨天图谋不轨的小男生吗?!
作为合格的助理,她警惕地问,“你住哪?”
郁呈拨弄着沈涣黎给他包伤口的丝巾,很薄,鲜血已然浸透,绷结的一端有一滴鲜血摇摇欲坠。
他问:“涣黎姐姐,你要去哪?你应该很忙,要是不顺路我打车就好了。”
沈涣黎拉开后座车门,说:“与你无关,上车,让廿七把你送回去。”
“那我去沣水路。”
涂临就在沣水路。
她手微微一顿,“……嗯。”
看着郁呈和老板一起坐在后座,廿七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难道这人没什么危险性?
她收回看后视镜的目光,有些搞不懂老板了。
涂临集团98层,总裁办公室。
沈涣黎把外套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就进里间换下那件雪纺衬衫——她有一点洁癖,这件衬衫沾上了别人的味道。
廿七在办公桌前等的十分煎熬。
终于,她老板出来了。
“六年前LC酒店,我走了之后,那个跟我住一间房的男生,你最后是怎么跟他说的?”
廿七今天愣了太多次,反应反倒快了。
她想起来,自从跟着老板,那是除了布兰切先生,她唯一一次见过老板和异性走的这么近。
虽然……对方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男生。
*(只是穿插的一小段回忆哦;-))
六年前,M国。
沈涣黎买了一只人工智能的股票。
廿七正守着蹭蹭上涨的股价,接到她老板的电话,让她收盘。
唉!
没办法,谁让她姓沈呢!
沈廿七恋恋不舍地做好相关工作,刚完事,就见股价蹭蹭下跌。
好吧,她也不难过了。
廿一打电话过来,说老板请客。
吃完饭,领了奖金,她们送老板回LC酒店。
那时候她觉得酒店老板品味还挺好,香氛都是她老板常年用的冷梅香,很小众的国牌香水,她都不知道除了老板还有谁会用。
续房的时候,前台站着一个男生。
好半天,她们听清这个小男生要住店,但是酒店已经没房间了。
他稍长的刘海半遮住眼睛,只能看得出眼窝很深,眉骨很高。
一张极美的脸,初初能窥见一些棱角,必得是极好的骨相才能衬托出来。
他手里捧着几本又厚又重的书,纯英文封面,就很深奥的样子。
可怜的廿七看不懂。
沈涣黎伸手帮他捧住,面带微笑,“你好,我叫沈涣黎。”
她和前台交流起来,一口纯英文漂亮熟练。
廿七和廿一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瞪大眼睛。
那男生登记的时候,廿七凭借她极好的视力和反应能力瞥到他的身份信息。
然后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