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一双白玉般的手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一时不察,一颗滚烫的泪珠滴落。程司宛瞬间面色通红,接过他递过来的手帕轻声了句:“谢谢。”贺玉桉感受到手背上的湿润,心头又是一颤,转而想到刚刚公主的话,眸低涌动着郁气。他皱了皱眉,后退一步,与她拉开了距离,才道:“你怎么还不回府?”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程司宛一抬头就对上他冰冷的眼神,心中更加委屈,哽咽道:“没马车,如何回?我这般狼狈,难道要我
国子监门口。
程司宛站在街道上,有些茫然,也不知家里接到消息没,大底是会对她失望的吧。
后背被人猛地一撞。
她吃痛轻呼了一声,脚步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膝盖传来钝痛,她不掀开检查也知肯定是破皮出血了的。
一双浅粉锦绣凤履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程司宛抬头看去,就见沈静姝捂嘴故作惊讶的看着她道:“程小姐,何必对本公主行此大礼,你知晓本公主最是和善的。”
她捋了捋头上晃动的金钗,示意身旁的婢女去扶她。
婢女扭着腰上前,扶到一般是故意松手,害的程司宛险些再次跌倒。
她艰难的站稳脚步,衣裳被在大庭广众之下扯得凌乱,头上朱钗不稳,发丝散落。
她依旧只能咬牙,躬身向沈静姝行李道谢:“多谢公主。”
沈静姝微微颔首,面上划过一丝笑意,从她的身侧走过时,小声道:“我相信程小姐是聪明人,玉桉他与你无情,还是莫要强留的好。”
她轻轻拍了拍程司宛的肩膀,故意大声道:“程小姐,抄袭这种事情以后还是不要做了,对程太傅的名声不好。”
程司宛面色一白,单薄的身形轻晃,足足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脚步。
公主这一言算是定下了她的罪名,就算她的冤枉的,又有何人可信。
她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口腔中传来淡淡的铁锈味,她后知后觉意识到嘴唇被她咬出了个缺口。
她心中恨意翻滚,为什么公主要这样对她,难道仅仅是因为她与贺玉桉有婚约,可这又不是她求来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又何从反抗。
忽的一双白玉般的手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一时不察,一颗滚烫的泪珠滴落。
程司宛瞬间面色通红,接过他递过来的手帕轻声了句:“谢谢。”
贺玉桉感受到手背上的湿润,心头又是一颤,转而想到刚刚公主的话,眸低涌动着郁气。
他皱了皱眉,后退一步,与她拉开了距离,才道:“你怎么还不回府?”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程司宛一抬头就对上他冰冷的眼神,心中更加委屈,哽咽道:“没马车,如何回?我这般狼狈,难道要我走路回去,又叫外人看了笑话。”
贺玉桉被她吼的一愣,下意识软了语调:“是我的疏忽,我帮你叫来马车。”
……
马车内。
程司宛坐在他的身侧,哭得脸上胭脂混作一团,脏兮兮的。
她胡乱手帕擦了一通,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角,断断续续道:“我真的没有找人代笔作弊,你为何就是不肯信我?”
贺玉桉只是冷冷道:“待真相查明后,再谈这些。”
她一噎,甩开了手,眸色彻底暗下来:“你应是清楚为何公主屡屡找我麻烦,如何查清真相,怕是等我的名声毁尽了,你们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贺玉桉这才正眼瞧她,眸中泛起寒意,周身气压将至冰点。
气氛一时凝固起来。
程司宛害怕的往后靠了靠,咽了咽口水,却还是嘴硬道:“怎么被我说中了?!”
贺玉桉捏紧了拳头,淡漠的神情逐渐龟裂:“这话你可有对其他人说过,你可知乱议公主可是杀头的大罪。”
他果真是喜欢公主,容不得别人说她半句不是。
她心头猛地一抽,疼的厉害,原来她早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他,可那又如何,不过是徒增伤心。
程司宛红了眼眶,赌气道:“我怎敢乱说,既然你不喜我,直接退婚就是,反正我的名声也被毁了个彻底。”
她不过是两人之间争风吃醋的由头,受了委屈连个说理的地都没有。
贺玉桉烦躁的皱了皱眉:“以后这种话不许再说。”
马车在两人的沉默中停了下来。
程司宛抢先下了马车,却在府门处,被拦了下来。
她看着一脸严肃的罗主簿,心头有了不好的预感。
罗主簿板着一张脸,正要开口时,瞧见她身后的贺玉桉,忙向他弯腰行礼道:“贺祭酒,没想到你会亲自跑一趟,如此我就先告退了。”
程司宛扭头看向贺玉桉,不解道:“何事?你为何在车上不说?”
贺玉桉抿了抿唇,开口道:“院里经过商议,决定将你从国子监内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