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桉抬头看向程司宛,眉头微皱,下意识推开了怀中的人。“你怎么来了?”程司宛的视线紧盯着沈静姝抓着贺玉桉衣角的手,眼眶微微泛起红意。两人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扯不清。她如何受得了这等羞辱,哑着声音道:“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吗?”她站在两人的面前,低垂着头,遮掩住了眸中的泪意。沈静姝看着她,眼底划过一抹得意,柔声解释道:“程小姐莫要误会了玉桉,刚刚是本公主不小心崴到了脚,玉桉
贺玉桉抬头看向程司宛,眉头微皱,下意识推开了怀中的人。
“你怎么来了?”
程司宛的视线紧盯着沈静姝抓着贺玉桉衣角的手,眼眶微微泛起红意。
两人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扯不清。
她如何受得了这等羞辱,哑着声音道:“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吗?”
她站在两人的面前,低垂着头,遮掩住了眸中的泪意。
沈静姝看着她,眼底划过一抹得意,柔声解释道:“程小姐莫要误会了玉桉,刚刚是本公主不小心崴到了脚,玉桉不过是出去好心扶我一下,罢了。”
她含着笑意的狐狸眼,扫过一众看热闹的人,歉意道:“各位可否为我和玉桉作证,莫要让程小姐误会了去。”
众人嬉笑声传来。
程司宛紧紧咬着下唇,抬头看向沈静姝,扯出一抹笑意:“公主说笑了,我怎敢怀疑公主,刚刚是我一时时态,这就向公主道歉。”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她弯腰行礼。
再次抬头时,她的眸中蓄满了泪水,要落不落,哽咽道:“我想起家中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正好对上程长盛关切的目光,再也忍不住泪意,泪水大颗大颗的滴落。
程长盛心头一揪,同六公主行礼问安后,忙带着她离开了醉仙楼。
沈静姝看着程司宛离开的背影,眸中盛满了笑意,对着贺玉桉轻声道:“玉桉,你这未婚妻还真有趣。”
贺玉桉身形一顿,转头看向她,眼中淡漠褪去变得有些危险:“公主,要懂得适可而止。”
说完,他便独自离开了。
沈静姝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攥在了一起,艳丽的蔻丹差点弯折。
……
程府,梧桐苑内。
程司宛坐在梨花长椅上,心不在焉的写着明日要交的功课。
房门被敲响,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淡声道:“进来吧。”
程长盛推开房门,站在了门口的位置:“司宛,你可还在生闷气,不是兄长不帮你,公主是我们程家得罪不起的。”
他挠了挠头,面带羞愧。
程司宛瞪了他一眼,气呼呼道:“我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其中道理,只是……”
他贺玉桉既然与公主有情,为何还要来招惹她!
程长盛了然,眼中多了笑意:“只是什么?莫不是吃醋了?”
他往右走了半步,露出身后的人。
贺玉桉依旧冷着一张脸与平日里没什么区别,只是耳朵红了些。
他上前一步,对上了她红肿的眼睛,心下有些不是滋味,声音却依旧冷淡。
“司宛,我与公主只见并无情谊,你可信我?”
程司宛先是一惊,而后心里不可抑制的蔓延出喜意,直到瞧见了他月白衣袖上一抹嫣红,心彻底冷了下来。
她捏着笔杆,语气尖酸:“贺祭酒,我只相信我亲眼看见的,你还是请回吧。”
贺玉桉愣了一瞬,也不过多解释,对着程长盛道:“既如此,程兄,我便没什么好说的了,清者自清。”
他一挥衣袖,转身就走,不带丝毫犹豫。
程长盛了解他的秉性,直到他这是生气了,顿觉一阵头大。
他看了一眼暗自伤神的程司宛,叹道:“司宛,你这倔脾气,真是……”
程司宛紧咬下唇,始终不发一言。
直到两人走后,她才抬头,手下的宣纸被泪水浇透,不能再用了。
她吸了吸鼻子,暗暗道:“什么清者自清,怕是连像样的借口都不想编撰,真是的,来道歉也不知换件衣服。”
这般明显的证据摆在眼前,让她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