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柳安只觉窒息。饭后,纪夫人命丫鬟将司徒安溪的卧房重新打扫。“安溪,你的房间还是原来那间,什么东西都没动过。”司徒安溪挽着纪夫人撒娇道:“舅母你对我可真好,就像以前一样,临荇哥哥还和我住一个院子。”纪夫人宠溺笑道:“以前啊你顽皮的很,总是把临荇气得告你状。”“原来临荇哥哥从小就是个告人精。”司徒安溪调皮地朝临荇做鬼脸。纪临荇望着司徒安溪瞪着眼揭短:“安儿,你小
柳安僵站在原地,原本苍白的脸更加惨白。
“娘,你别胡说。”纪临荇剑眉紧蹙,呵斥一声。
接着,他又向柳安解释道:“这不是婚服,是加冠服和及笄服。”
柳安轻抿着唇,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心口的苦涩肆意散开。
司徒安溪敛住嘴角的笑,突然起身摸了摸身侧的秋装。
“嫂子。”她垂下眼帘,满脸无辜,“这刺绣是我闹着让母后绣的,若你不高兴,那我和临荇哥哥就不穿了,可是不穿又是拒赏,恐怕父皇会怪罪……”
她面上假意,肮脏的心声却在柳安脑中炸开。
“贫贱之女还想跟我斗?若不是我去边疆让你钻了空子,你又算什么东西?不过幸好,临荇哥哥心里还有我。”
柳安握筷的手发麻,仿佛整颗心都落入冰窖,浑身起了冷汗。
“皇上的赏赐丞相府怎么能拒收呢?”
纪夫人慌忙打着圆场,狠狠瞪了眼柳安,“若是有人介意,那便让她离开,我丞相府容不下气量小的人!”
司徒安溪拉住纪母,故作叹息:“舅母,这件事怨我,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纪夫人抚摸着司徒安溪的手:“安溪,这事情做得好,也让某些人知道,我纪家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进的。”
纪母的话,像一个个巴掌落在柳安脸上。
她心口的痛愈发剧烈,堵在喉间的气焰无地释放。
可就在柳安起身想走时,却被纪临荇拉住手:“安儿,回头我陪你再去量身做几套秋装好不好?”
柳安望着纪临荇那双真挚清澈的眸子,不忍让他难堪。
她点了点头,捏起筷子夹了块鱼肉与方才无数讽刺的话一并咽下。
纪夫人再次瞥了眼柳安,转手替司徒安溪也夹了几块鱼肉。
一顿饭下来,柳安只觉窒息。
饭后,纪夫人命丫鬟将司徒安溪的卧房重新打扫。
“安溪,你的房间还是原来那间,什么东西都没动过。”
司徒安溪挽着纪夫人撒娇道:“舅母你对我可真好,就像以前一样,临荇哥哥还和我住一个院子。”
纪夫人宠溺笑道:“以前啊你顽皮的很,总是把临荇气得告你状。”
“原来临荇哥哥从小就是个告人精。”司徒安溪调皮地朝临荇做鬼脸。
纪临荇望着司徒安溪瞪着眼揭短:“安儿,你小时候总让我替你抄‘女德’,我不该告你?”
司徒安溪撅嘴回道:“临荇哥哥你写的字那么好看,父皇喜欢我也喜欢。”
纪夫人指尖点了点司徒安溪的鼻头:“那会他想教你书法,还跑遍了京城替你寻了上等的流沙纸……”
“娘!以前的事情休再提了。”纪临荇耳尖一红,沉声终于结束了这个话题。
柳安站在一旁,望着和睦的三人。
她和纪临荇相恋五年,想尽办法融入纪临荇的世界,可无论是他的家人还是朋友,都从未真正接纳过她。
反倒是司徒安溪却从始至终都这般轻而易举。
这难道就是命运吗?
柳安捏紧拳抑制心口蔓延的苦涩,掀起眸:“临荇,你下午不是还要去林府商量事务,时辰不早了,该出发了。”
“好,走吧。”纪临荇这才点头,牵起柳安的手。
司徒安溪炯炯凝着纪临荇的眼,四目相对间,柳安好像看见了肆意的火光。
“临荇哥哥,你别忘了后日进宫陪我秋猎。”
纪临荇语气冷淡:“好。”
二人正往外走,司徒安溪却大步走到柳安身前,轻蔑一笑:“嫂子不方便不去也行。”
说着,她挤入二人中间,一把挽住纪临荇的胳膊:“反正嫂子也不懂狩猎,哥哥你说过的,对不对?”
司徒安溪表情无辜至极。
这一瞬,柳安心跌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