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静娴强忍着不适,嘭地推开窗。徐瑾萱见到她,立马变脸丢开皮影,缠住谭景明,红了眼眶求着:“静娴姐,你把景明让给我好不好?”话落,屋里一片死寂。谢母和谢真依旧在做自己的事,无人训斥徐瑾萱不要脸抢别人夫君。只有谭景明抬头看了谢静娴一眼,眼含愧疚,却任由徐瑾萱抱着,一动不动。谢静娴气笑了,她死死盯着谭景明,满眼失望:“谭景明,我们完了。”说完,她转身就要走。谭景明这才慌了
谭景明的字,没有人比谢静娴更熟悉。
谢静娴看着苍劲有力的字,心头刺痛。
她颤抖着手握着红绸,深呼吸平复情绪。
其实,徐瑾萱跟她炫耀过和谭景明求姻缘的事。
在她和谭景明去姻缘寺的第2天。
徐瑾萱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这些年,徐瑾萱对她的挑衅从来没断过。
但只有在她面前,徐瑾萱才会展示出最恶毒的嘴脸——
徐瑾萱来到侯府的第一个月,就故意落水生病陷害她,那次,一直拿她当宝贝疼的哥哥,第一次打了她——
“谢静娴,你竟然谋害你的救命恩人,你还是个人吗?”
从那以后,恶毒成了她的代名词。
直到入选白鹿书院,离开侯府,她的生活才步入正轨,遇见谭景明,被他高调追求,有次遇险,他不要命地救她。
同窗都调侃,如果有一天她死了,谭景明下一秒就会殉情。
就是谭景明的这份爱给了她底气,三年前,她第一次带他回侯府,见到徐瑾萱眼中熟悉的觊觎时,她没在意。
可短短三年,一切好像又变了……
曾经被剜心头血留下的伤,好像又痛起来。
她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他们给她的承诺,都不算数?
忍着痛,她回到侯府,走进徐瑾萱院中寻找母亲。
可刚敲开门,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对面就不耐烦数落:“瑾萱的状态好不容易稳定,你就不要再过来刺激她了。”
说完,谢母就“砰”的一声关上门。
谢静娴看着面前紧闭的门,冷风吹得她一阵瑟缩。
明明受伤的是自己,为什么他们总能以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要求她?
如果一而再地退让,只能换来这些,那她都快要死了,为什么还要让?
她挪动脚步,走到开了一条小缝的窗边。
很快,她看到了徐瑾萱。
屋内燃着温暖的炭火,她看到自己的亲生母亲,正一脸慈爱地为徐瑾萱做衣服。
而谢真还有谭景明正陪着徐瑾萱玩皮影戏,徐瑾萱笑得可甜了:“你们看,我和景明像不像这皮影戏的新郎新娘!”
谢静娴强忍着不适,嘭地推开窗。
徐瑾萱见到她,立马变脸丢开皮影,缠住谭景明,红了眼眶求着:“静娴姐,你把景明让给我好不好?”
话落,屋里一片死寂。
谢母和谢真依旧在做自己的事,无人训斥徐瑾萱不要脸抢别人夫君。
只有谭景明抬头看了谢静娴一眼,眼含愧疚,却任由徐瑾萱抱着,一动不动。
谢静娴气笑了,她死死盯着谭景明,满眼失望:“谭景明,我们完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谭景明这才慌了起来,推开徐瑾萱追出门,在回廊上拉住谢静娴胳膊:“静娴,你别生气,我和瑾萱没什么,她只是癔症很严重,需要人陪。”
“我本来想待会就去陪你……”
谢静娴却一把甩开他:“谭景明,你当我是傻子吗?”
她盯着谭景明的眼睛,看着他眼里的慌张,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可悲还是可笑。
“谭景明,去年我给徐瑾萱割血休养那段时间,你说府里没有药王谷条件好,要我在谷中调养,可你却三天两头不来看我……”
“我生辰那天,强忍着不适回谭宅寻你,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谭景明面色骤然发白,伸出手抱住谢静娴。
“你听我解释,是你娘说瑾萱因为我而癔症加重,所以我才把她接回我们的小家休养,我和她什么也没做……”
“是啊,你们什么都没做!”
谢静娴徒然打断,她一把推开男人。
“可你却一边跟我说着太医院的病患棘手,一边给徐瑾萱做饭,喂药……甚至你在榻上浅眠,她偷亲你的时候,你都没有推开她!”
“静娴,我们已经要成亲了。”
“我本来不想戳破这一切,可你们实在欺人太甚!”
两人的话同时落音,谢静娴盯着谭景明,一字一句下通牒:“今天,我和徐瑾萱,你只能选一个。”
谭景明怔住:“我……”
话没说完,房里传来‘砰’的巨响——
谢静娴侧头一看,就见徐瑾萱疯了般将头撞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