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相顾沉默,他换了一身衣服又要离开:“你睡吧,今晚我要去军区值勤。”说完,再次急匆匆的走了。如墨的夜色仿佛要将我淹没,我打开抽屉,看着那份离婚书,喃喃出声。“看,我们多默契,你想要的分开,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苦涩的话随风起,随风散,我闭上了眼睛,一滴清冷的泪滴进了我的心底。……这天之后,谢桢大部分时间都在军区,很少回家,就算回来,我们依旧说不上几句话就又走了。日历撕了一页又一页,距离我去基地
这话,让我停住了脚步。
我一直以为谢桢现在对我只是感情淡了,原来他也想过分开……
我仰望着星空,最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看着这场新闻联播。
当空间站的真容同步在彩电上时,大家都在欢呼,我也欢呼的笑了,只是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
晚上八点,大家散了,谢桢推门走进来。
我和他相顾沉默,他换了一身衣服又要离开:“你睡吧,今晚我要去军区值勤。”
说完,再次急匆匆的走了。
如墨的夜色仿佛要将我淹没,我打开抽屉,看着那份离婚书,喃喃出声。
“看,我们多默契,你想要的分开,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苦涩的话随风起,随风散,我闭上了眼睛,一滴清冷的泪滴进了我的心底。
……
这天之后,谢桢大部分时间都在军区,很少回家,就算回来,我们依旧说不上几句话就又走了。
日历撕了一页又一页,距离我去基地的日子只剩不到两周。
这天晚上,我梦见了父母,在梦里,我是小孩子的模样,被父亲举在肩头。
父亲一脸疼爱的问我:“珈宜宝贝,你长大后想要做什么啊?”
我指着天空斩钉截铁的说:“我想像阿爸和阿妈一样成为宇航员,遨游太空,造福祖国。”
母亲也走过来,温柔恬笑地捏了捏我的脸颊:“好,那等珈宜快快长大,阿爸阿妈把航天服给你留下。”
我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可梦醒后只剩下一室的寂静。
想着梦里的事,后半夜我没有怎么睡,等天亮后一大早就拨通了赵叔的电话。
赵叔是父亲母亲的同事,之前都在航天所上班。
“赵叔,我是珈宜,想问您之前我父母给我留的那套航天服还在吗?”
父亲母亲离世前,把留给我的航天服交给了赵叔保管,但我一直没再从事航天业,也就没去拿。
电话那头,赵叔还是那口慈祥的声音:“是珈宜丫头啊,放心,衣服还在的。”
我听到后一颗焦急的心才安定下来,我再次开口:“好,那您能不能托人寄给我?”
宋叔直接答应:“行,刚好今天有同事要去朝阳县,你给我个地址,我让他给你送过去。”
我报了家属院的地址,挂了电话后,看着衣柜里寥寥无几的衣服,想了想决定去一趟商贸城,采买一些新衣服,和以后要去空间站用的日用品。
简单的洗漱后,我就出了门,还没出家属院,就听到几个军嫂在扯着嗓子聊天。
“你们猜,昨天我去给我家老徐送饭,看到了什么!周团长车上竟然坐着一个女人……”
“对啊,我上次在食堂,也看到周团长身旁坐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听见这,我已经猜到她们说的是谁了。
但我没有停留,迎着朝阳走出了院子。
自从那天亲耳听到谢桢有分开的想法后,我就知道分开是我们注定的结局。
不过幸好,我提前放了手,也提前做好了分开的准备。
逛完商贸城回来,天已经黑了,我正要掏钥匙开门,就看到门口放着一个大箱子。
我瞬间反应过来,把箱子搬进屋,打开后,里面正是父母留给我的那套蓝白色的航天服。
航天服被透明膜布包裹着,打开后,里面还藏着一封信。
信上,是父亲熟悉的字迹——
“珈宜,当你读到这封信时,定然是想清楚了自己的目标,想做就去做吧,我们永远支持你。”
我鼻子一酸,眼睛红了红,换上了航天服,站在了镜子前。
洁白的航天服和圆形的飞行头盔,衬得我像一名真正的航天员,也好似倒映出了父母的身影。
我眼眶滚烫,哽咽的出声:“爸,妈,我会的。”
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谢桢站在门口,皱着眉看向我。
“你穿这身衣服干嘛?难道你参加了航天员的选拔?”
我一时愣住,我没想到谢桢这会回来,正要开口,就听到谢桢继续说。
“快脱下来吧,你穿上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