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邵蓁蓁才进公司便被人拦住。李慧莉横眉倒竖:“邵蓁蓁,是不是你把我家的企划案打回来的?”邵蓁蓁恍惚想起,那批不合格的企划书里确有李家的公司。她淡淡点头。谁知,下一秒,李慧莉对着她便是一个巴掌!邵蓁蓁身形不稳,往后踉跄了几步。耳鸣声褪去之后,她才尝到嘴里的血腥味,荒唐地抬头看去。李慧莉指着她的鼻子就骂:“你凭什么否决我家的项目书!不就是说了你几句,你有必要公报私
盛浔用五年时间,终于把邵蓁蓁整容成他心上人温穗的模样。
他本该开心。
可当邵蓁蓁用温穗语气唤他:“阿浔。”
他却后悔了。
后来,他跪下求邵蓁蓁回来,他一遍遍告诉邵蓁蓁她不是温穗。
邵蓁蓁却看着镜子里的脸笑了:“可是阿浔,邵蓁蓁死了,死了五年了。”
……
海市,整形医院。
医生做着最后的确认:“你上次做鼻子是一个月前,确定要这么快接受新手术?”
邵蓁蓁沉默许久,还是点头。
只因盛浔说过,婚礼前,她的脸必须变得和温穗一模一样。
签好手术同意书,邵蓁蓁立即回到盛家。
刚进门,邵蓁蓁便见盛浔往外走。
她心中一急,直直地拦住他。
见盛浔脸色一沉,邵蓁蓁忙不迭地解释:“婚纱店说下周一有空位,问我们要不要定那天。”
盛浔终于舍得看她,语气冷漠:“你自己去拍不就行了。我下周很忙,你不知道?”
邵蓁蓁一愣,苦涩涌了上来。
是啊,她怎么会不知道?
当他的特助五年,他何曾为了她推迟过一件事?
邵蓁蓁将心中的酸涩咽下去,只问道:“那今晚的宴会?”
盛浔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切照旧。”
邵蓁蓁恍惚地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知道了。”
此刻,一直伴随着她的手术刀口的疼痛都不见了。
因为她心脏处传来的疼痛,已经远远大于肉体。
晚上。
宴会上,邵蓁蓁跟在盛浔身边,熟练地替他挡酒交际。
直到半途去洗手间,一个曾经的同学李慧莉凑了上来。
她对着邵蓁蓁出口讥讽:“你怎么还赖在盛浔身边?死缠烂打这么多年,还没死心?”
邵蓁蓁情不自禁攥手,语气却平静:“下个月是我和盛浔的婚礼,欢迎你届时来参加。”
李慧莉变了脸色,终是‘呵呵’两声:“恭喜啊,靠着死皮赖脸,还真让你嫁进盛家了。不过,犯贱犯成你这个样子,也算是天下罕见了。”
邵蓁蓁脸色一变,却听李慧莉朝她身后道:“唉,盛浔,我一向心直口快,这么说你不会介意吧?”
邵蓁蓁一转身,就见盛浔淡淡一笑:“你说实话而已。”
邵蓁蓁的心重重地沉下去,又痛又麻。
宴会结束后,盛浔把她丢下,便独自去了机场。
邵蓁蓁看着他的背影,内心荒凉得像是有飓风刮过。
她当然知道盛浔此行的目的是哪。
——瑞士最昂贵的疗养院。
那正躺着盛浔此生唯一爱着的女人,温穗。
整整五年,他从不曾缺席过每月一次的大会诊,哪怕他即将要踏入婚姻的殿堂。
邵蓁蓁拢紧了外套,却还是觉得冷。
她忍不住去想。
这一次,他又要在瑞士停留多久呢?
一天?还是两天?
可这一次,盛浔迟迟未归。
邵蓁蓁给他打电话,也始终无人接通。
她只好代替他,将一批交上来的不符合要求的企划书全部否决。
否决的第二日。
一大早,邵蓁蓁才进公司便被人拦住。
李慧莉横眉倒竖:“邵蓁蓁,是不是你把我家的企划案打回来的?”
邵蓁蓁恍惚想起,那批不合格的企划书里确有李家的公司。
她淡淡点头。
谁知,下一秒,李慧莉对着她便是一个巴掌!
邵蓁蓁身形不稳,往后踉跄了几步。
耳鸣声褪去之后,她才尝到嘴里的血腥味,荒唐地抬头看去。
李慧莉指着她的鼻子就骂:“你凭什么否决我家的项目书!不就是说了你几句,你有必要公报私仇吗?”
邵蓁蓁气极反笑,讥讽地说:“项目书做得那么烂,你怎么好意思找上门?”
李慧莉目眦尽裂,扬起手就要再给一巴掌!
邵蓁蓁下意识用手挡去,可疼痛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她诧异地睁眼看去。
李慧莉的手,此时正被消失多日的盛浔紧紧地握在空中。
盛浔甩开她的手,经过邵蓁蓁的时候,冷冷落下一句:“换掉他们,从此不再合作。”
李慧莉脸上血色尽失。
邵蓁蓁却完全没心思再管她,迅速跟了上去。
进了办公室后,盛浔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嘴角。
邵蓁蓁瑟缩了一下,躲开了他的视线:“我会保护好我的脸的,下次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可盛浔却没有生气,甚至伸手抚上她的嘴角:“没关系。”
邵蓁蓁呆住了,她心里忍不住生出一些奢望来。
她将手盖在他的手上,眷恋地感受着他的体温。
盛浔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脸。
口中的话却冷得让人打颤。
他说:“温穗醒了,你的这张脸已经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