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生下我后,不堪受辱,疯癫无状,被赐死。而我,被丢弃在冷宫里,在太监们手下苟且偷生,长出了满腔的坏心邪肠。十二岁那年,父皇喜得双生子,大摆宴席。我想他该是心情极好的,说不定能认回我。于是我下药迷倒了看守的太监,用冷宫的砖石,将他们一个一个砸死,随后带着唯一的侍女箬飞逃出冷宫。乌云避月,我跌跌撞撞往宴会的正明殿去。却撞上了巡戒的段殊。好在,我浑身是伤,太监的血和我的
我是父皇和皇嫂的女儿,是乱伦的产物。
皇嫂生下我后,不堪受辱,疯癫无状,被赐死。
而我,被丢弃在冷宫里,在太监们手下苟且偷生,长出了满腔的坏心邪肠。
十二岁那年,父皇喜得双生子,大摆宴席。
我想他该是心情极好的,说不定能认回我。
于是我下药迷倒了看守的太监,用冷宫的砖石,将他们一个一个砸死,随后带着唯一的侍女箬飞逃出冷宫。
乌云避月,我跌跌撞撞往宴会的正明殿去。
却撞上了巡戒的段殊。
好在,我浑身是伤,太监的血和我的血,并不能辨明。
我装着可怜,哭得梨花带雨:“我是冷宫的十公主,被太监欺负了逃出来。天太黑了,我一路跑来,摔了好多次。”
十六岁的段殊,身着银白色的盔甲蹲在我身前,满眼心疼。
他带我去太医院,走过长长的甬道时,乌云散去,月光撒在他的盔甲上。
那晚之后,段殊便成了我阴暗人生中的月亮。
我被他照耀得柔和又温婉。
所以,我和段鸩是相似的,但却又是不同的。
段鸩没我幸运,始终没能遇到一个照亮他的人。
他自小因为印记,受尽家族磋磨。
段家想要他悄无声息的自生自灭,他偏倔强地从炼狱中爬出。
人间二十一载,他从未感受过半分温暖,当真是活成了冷心无情的罗刹。
所以,他才做的出通敌叛国的事来。
“那我不装贤良淑德,你可消受得住?”
我俯身在段鸩耳边轻声说,带着挑衅的意味。
段鸩挑眉,松开了我握着匕首的手。
他知道,方才我没有杀他,如今就不会动手。
我随手挑起小衣,覆住他的眼,匕首划过他的胸膛,割破血肉。
“你在刻字?”
“对,猜猜看,我刻了什么?”
我玩味地加重了力度。
段鸩双手后撑着身子,仰头承受,脖颈上的青筋暴起也不肯呻吟一声。
突然,他意识到了我刻的字是什么,猛地把脸上的小衣拿下。
他的胸口,是血淋淋的“小叔”。
还差最后一撇,可我手中的匕首已被段鸩打落了。
他双眸猩红,咬牙切齿地喘着粗气。
“段鸩,你只能是我小叔,我永远都是你大嫂。”
“你取代不了段殊。”
我知道段鸩在意什么。
他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夺走他大哥拥有的一切。
可是,官职、段家军他都可以拿走。
唯独我,永远都只会是段殊的。
生死不论。
我往他最在意的地方扎刀,嘲讽着他的失败,他果然破防了。
他掐着我的脖子,泄愤般将我反转压在床上,一笔一划在我的后背刻上他的名字——
占满我整个后背的“段鸩”。
鲜血淋漓。
仿佛这样,我就属于他了。
疼痛,让泪模糊了我的双眼。
箬飞扑上来,一次一次想要阻止,却又被段鸩推倒。
“出去。”
我用最后的力气对箬飞说。
随后,陷入了只有我和段鸩的血腥纠缠。
我和段鸩像是两个疯子。
他用刀刃一次一次划破我的肌肤,我用恶毒的言语一次一次扎进他心窝。
我们就这么互相折磨了一日又一日。
最后,他气狠道:“嫂子,你喜欢这个称呼是吧?”
“你在刺激我,还是刺激你自己?”
“我亲爱的嫂子,我和他谁更能在床上满足你?”
“嫂子,你满意了吗?”
我崩溃的捂住耳朵:“闭嘴,你去死!”
他哪肯放过我。
一遍一遍的在我耳边重复。
折磨我,也折磨他自己。
昏迷之前,我盯着窗外西沉的月亮,伸手想要去抓那月光,却扑了个空。
我知道月光抓不住,可我不甘心。
我知道为段殊复仇艰难,但我总该努力一把。
直到,宫中遣人请段鸩参加新皇的登基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