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秦芊荷一眼,“到此为止吧!”最后当然是从秦芊荷手里拿回了秦家最大的三个山庄和绸庄的经营权。“倒是你,你怎么知道账本就在那一个横梁上呢?”“娘,我不是说了么?这个是夫君给我托梦的…”反正秦家家主死都死了,说是他托梦,就是他托梦。“什么,老爷给她托梦?”“真是偏心呀,老爷在世的时候对她就独一份偏爱,死了还那么照顾她!”“呜呜,老
秦芊荷故作委屈地拉了拉秦老夫人的衣袖,“怎么连娘都听她说话了,她是不是又说了我什么坏话,想挑拨我们母女之间的关系呀,娘~”
看个账目就是挑拨母女关系了?伽芜大大的无语,当然秦老夫人也察觉不对劲了。
秦老夫人向前摊了摊手,“拿账目来看看。”
“看个账目而已,这本就是我们秦家的家业,总不能没有查看权限吧?”
伽芜顺着秦老夫人的话头乘胜追击。
秦芊荷怨毒地瞪了伽芜一眼,凭什么呀,这有她说话的份吗!
伽芜对上秦芊荷那怨毒的眼神,也回瞪了过去。
这说话间,秦老夫人已经命人去账房找账本了。
可秦芊荷一脸的无所谓,她早就做了准备,账房里的账目都是假的,真的那本,嘿嘿,天知地知她知!
伽芜抬头一直盯着房梁的横梁处,秦芊荷真是够奸诈的,竟把账本放在如此隐秘的地方!
上一世,秦三郎耗费了漫长的时间,不知道最后使用了什么手段,才好不容易查出账本的藏身之处。
很快,假账本搜了出来,秦芊荷一副我不怕你们查的姿态,目光冷淡地扫过查账的众人。
“不是这本!”
伽芜说完,伸手指了指头顶那根粗扁的横梁。
“在那里!”
秦芊荷得意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煞白起来。
她慌乱地冲伽芜吼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贱/人!”
秦芊荷如此失态,秦老夫人从未见过,饶是平日颜倾说话再不靠谱,如今也得信上几分了。
“来人,去看看上面有什么东西!”
“娘,你别听那个人胡说,她,她冤枉我!”
“啪!”
一个小厮迅速爬上梯子,不多时便往下扔下一本册子,落地的声响砸得秦芊荷瞬间哑口无言。
秦芊荷想要去抢那账本子,被众人拦住了。
秦老夫人脸上的皱纹都快拧巴到一起了,她从未如此失望过。
打开账本,每一页都是秦芊荷吃里扒外,掏空秦府资产的铁证…
秦老夫人看了一半看不下去了,剩下那两个山庄自然不必再去探查,一切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事实了。
“娘,不是的,有人嫁祸给我的!”
她扭头愤怒地看着伽芜的方向。
“是她,一定是她!是她陷害我!”
如果眼神可以刀人,伽芜此刻已被千刀万剐。
伽芜“…”
阿不,这关我什么事呀,是你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秦老夫人没有相信秦芊荷的话,她还不至于老糊涂到这个地步。
“哼!事到如今,还想狡辩,我真的对你很失望!”
眼看自己的事情败露,秦芊荷痛哭流涕,跪在地上,不停地扇自己嘴巴子。
“娘…娘,我错了!”
“都怪我一时财迷心窍,怪我出身低微,配不上夫君,娘,为了在夫君面前有面子,我只能不断用银子去取悦他,为他打点tຊ铺路,为他买官升迁,为他能有一番好前途!都怪我,都怪我,我糊涂呀…”
伽芜记得,前世的时候,这个秦芊荷东窗事发后,人们才知道她在外面养了一大群小白脸来着。
怎么到了她嘴里就是为了她夫君了?嗯?
高,实在是高!一切为了别人,就是不提自己,真是好演技呀!
事到如今,秦老夫人怎么追究也没有用了,秦芊荷的夫君只是一个小小的主薄,在官场上确实事事要打点。
但是秦芊荷为了夫君的前途,花掉了十数万两银子,这说得过去吗?
秦老夫人闭了闭眼,绷着脸一言不发。
这件事是他们的家丑,不可外扬,她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
“芊荷,从此以后你再不能染指秦家的生意了,我们秦家已经亏空不起!”
秦老夫人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秦芊荷一眼,“到此为止吧!”
最后当然是从秦芊荷手里拿回了秦家最大的三个山庄和绸庄的经营权。
“倒是你,你怎么知道账本就在那一个横梁上呢?”
“娘,我不是说了么?这个是夫君给我托梦的…”
反正秦家家主死都死了,说是他托梦,就是他托梦。
“什么,老爷给她托梦?”
“真是偏心呀,老爷在世的时候对她就独一份偏爱,死了还那么照顾她!”
“呜呜,老爷怎么就不来我的梦里呢,孩儿都想她爹爹了。”
“颜倾真是好手段呀,也不知道给老爷吃了什么迷魂药,让他死了都这么留恋她…”
几个小妾一旁嘀嘀咕咕,有委屈有不满有愤怒的,就是没有怀疑的。
伽芜“…”
勿cue,秦家家主娶她进门后就没有和她同床共寝过,怎么到了她们嘴里就,就变味了呢?
秦老夫人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伽芜,要从她脸上盯出点什么似的。
看着伽芜脸上波澜不惊,没有一点心虚,秦老夫人也只能相信了她的说辞。
土老板们的债务危机暂时解决,这也极大的振奋了秦家人的信心。
也好在这个危机解决了,不然秦家就会像上辈子一样,经历了极短的暴雷之后,陷入了漫长的绝望之中。
伽芜本来是解决这个麻烦的最大功臣,可秦府上下对她的印象依然没有改观。
他们一直认为是上天有眼,是秦家家主在天之灵保佑的他们,跟颜倾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反而秦家好了,颜倾才能好。
伽芜“…”
无所谓了吧,爱谁谁~
伽芜像往常一样,在后院里搬个凳子就翘着二郎腿嗑瓜子。
许是她这种大大咧咧的性子跟传闻的有出入,青丫在她面前都活泼了不少。
“夫人,今天莱登阁很热闹,咱们要不去看看?”
“不去。”
“听闻是各位公子回来了, 老夫人和各位姨娘在为他们接风洗尘呢,您不去会不会不太好?”
“他们回来都没人跟我说一声,我为什么要去?”
伽芜知道秦府一直不待见她,从秦家家主娶她进门那一刻,她就被视为是秦家的耻辱。
如今公子们回来了,竟没有一个小厮丫鬟来通报,脚指头想想就知道别人不欢迎她,她又何必自取其辱了呢?
不过,她突然想起来了一事。
上一世公子们回府之后,宴席上,老二不知被谁人陷害,喝了掺药的一杯毒酒,然后才有了和原主苟且的那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