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们吓得花容失色,只要老夫人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她们的生死。伽芜刚走到门口,便撞见了这一幕。秦老夫人看她来了,惊讶之余脸色瞬间黑了下去,脸上的皱纹都深刻了几分。她捂着胸口咳了咳,厉声道:“颜氏,你不好好在后院待着,来这里做什么!”坐在秦老夫人身边的小妾们更是看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睁大你的眼睛,看着我!”
“荡妇!你平日不是很喜欢这样去勾引男人吗?”
秦三郎用力地捏着颜倾的下颚,把她钳制在自己的膝下。
“你喊呀,叫呀,怎么现在变哑巴了?嗯?”
颜倾被掐得眼睛充血,表情狰狞,两眼一抹黑。
她双手死死地抓着那只扼着她咽喉的大手,几度昏厥过去。
可秦三郎并不打算放过她,一次又一次用冷水把她泼醒。
“装死?装死都不会放过你,除非你真死了!”
秦三郎恶狠狠地揪起她后脑勺痛感最强烈的那处头发,惹得颜倾连连哀嚎求饶。
可他还是咬牙切齿地使劲把她往自己身边拖拽。
“来呀,用你取悦那些男人的方式来取悦我,你来呀!”
颜倾的衣衫被尽数剥去,像一只被剃光了毛的丧家犬。
再怎么摇尾乞怜,换来的都是变本加厉的凌辱。
暗无天日的囚室,灰暗潮湿,带着一股发霉的死气。
颜倾冻得瑟瑟发抖地趴在地上,用尽全力抬头看向那人。
他斜睨着目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狭长的凤眼像是淬着一层冰霜,裹着浓得如同墨汁一样化不开的恨意,一点一滴钻进颜倾的心里。
短暂的一眼对视,颜倾只觉得毛骨悚然,头皮麻炸!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此刻她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秦三郎把她禁锢在身下,对她说着最恶毒的诅咒。
“你别想着一死百了,你就是死了投胎了,我都不会放过你!”
他举着蜡烛,一滴,两滴,三滴…
“啊!!!”
囚室中充斥着颜倾的惨叫。
都知道秦三郎是京城里极重刑狱之术的大理寺少卿。
仅仅听到他的名讳就让足以让犯人闻风丧胆,让人们谈刑色变!
颜倾也逐渐明白:与其在他手下苟且偷生,不如坦荡赴死!
秦三郎走后,颜倾把地上撕成碎片的破布捡起,拧成一股绳。
她看了看那个半人高的盯死了的窗户,心如死灰地把布绳挂了上去。
往自己脖子打了个活结,颜倾半跪在地,用尽全力往窗户相反的方向拉扯。
希望窒息感来得更快一点…
…
“唉~”
这是伽芜第10086次叹气。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只是熬夜做了个PPT,醒来后就变成了坐拥八个孩子,五个小妾,死了丈夫,还毁了容的人间小苦瓜,秦家的小寡妇。
更更更让人心塞的是连续一个月来她都做着原主临死前被凌虐的噩梦。
莫名其妙就继承了这些恐怖的记忆。
伽芜表示不理解,也不能接受!
“夫…夫人?”
婢女青丫怯生生地喊了她一声。
这是秦老夫人一个月前才给她买的贴身丫鬟,在这之前,她甚至没有使唤的人。
“什么事?”
伽芜有点好奇,这小丫头平日里都不敢主动与自己说话的。
“要债的那些人又来了,现在正围在客厅闹事呢。”
青丫一五一十把事情一通输出,伽芜才知道:原来秦家目前面临着巨大的债务危机。
欠钱?五千两?
伽芜只想笑,秦府这么一个大家族,连五千两都拿不出来。
说出去有人信吗?
反正伽芜…最后信了。
秦府会客厅。
秦老夫人赵氏端坐在客厅的藤椅上,时不时咳嗽几下。
身旁一左一右坐着秦家死鬼家主的五个小妾,她们怯生生地低着头不敢说话。
秦老夫人一脸愁容。
她们对面坐着好几个头戴毡帽,眼神精明的土老板,正面红耳赤地激烈讨论着什么。
“秦老夫人,今天是最后一天期限了,你们到底想不想还钱了,嗯?”
“实在对不住各位,府上现在确实遇到点困难,还望几位多多担待,再宽限些时日,过段时日,老妪必然亲自登门…”
“秦老夫人,你这么说我就不乐意了呀,这句话你来来去去说了多少次了?
一次半次我忍了,你该不会以为我只是来走个过场,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吧?嗯?
也是,你们家的男人都是孬种吧,一个个躲着不出来!”
另一个接着说:“我们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实在没钱,你身边这几个婆娘也能卖一点价钱!”
“就是,没钱还就拿女人来还!”
土老板们一一看过秦老夫人身旁的小妾们,忽然发出一阵浪荡的笑。
小妾们吓得花容失色,只要老夫人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她们的生死。
伽芜刚走到门口,便撞见了这一幕。
秦老夫人看她来了,惊讶之余脸色瞬间黑了下去,脸上的皱纹都深刻了几分。
她捂着胸口咳了咳,厉声道:“颜氏,你不好好在后院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坐在秦老夫人身边的小妾们更是看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虽然她们不敢跟那些土老板们对抗争辩,但是却敢当着他们的面对着伽芜指指点点,不停奚落。
伽芜“…”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阿不,原主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不完全有原主的记忆,只偶尔想起来一点。
上个月,啊,对了,上个月她穿过来前,听说原主是去纠缠当初抛弃她的渣男,然后被渣男妻子敲了一棍子脑壳,然后就被抬回家挺尸了。
说起来她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感觉人都躺废了。
她也不想出来的,只是突然想来吃个瓜,就这么走到了这里。
迎着众人的目光,伽芜先是对着秦老夫人恭敬地福了身,然后对着土老板们莞尔:
“诸位老板,我秦家家主去世不到三月,尸骨未寒,如今我秦家男儿都在外面打拼,你们贸然造访,是来欺负我秦家孤儿寡母,还是想趁火打劫呀?”
伽芜两句话,说得土老板们既羞又愤。
三月前,秦家家主突然暴毙而亡,留下一堆烂摊子没来得及收拾。
家里最大的孩子也不过17岁。
15岁以上的孩子都被赶鸭子上架,前往不同的地方善后。
老五老六年纪尚幼,还不具备处理解决事情的能力。
老七老八是对双生小姐妹,还只是玩泥巴的年纪。
如今秦府没有顶梁柱,土老板又听外面人说秦府到处拆东墙补西墙,恐怕没有能力偿还货款了,所以他们只能先下手为强。
不过,土老板们万万没想到,秦家家主续弦的妻子竟如此年轻,说话还如此犀利。
原主眼睛往下都被毁了容,爬满了无数条蜈蚣一样的丑陋刀疤,所以伽芜给自己蒙了一块面巾。
偏偏,她又生了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纤密的睫毛在卧蚕上投下一片阴影,生动传神。
这样只看眼睛的话,的确风情万种,让人想入非非。
“这是秦夫人?别说我们欺负孤儿寡母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有什么可说的?”
“就是就是,你们秦家这么一个大家族,区区几千两,拿出来有什么难的?”
“该不会真如外面说的,秦府欠了十数万银子的外债?”
“你们秦府到底谁当家的,就没有能解决问题的人吗?”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激动。
“诸位,稍安勿躁,且给我三天时间!”
伽芜站在人群中,信誓旦旦拍着胸脯,“给我三天时间,我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颜氏,休得胡说!”
秦老夫人差点就把面前的茶盏摔了,坐都坐不住。
三天?颜氏要拉着众人一起跳她的火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