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率良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昨天晚上刚劝过的“女大学生”,现在就这么不声不响出现在面前,以公司新员工的身份敬酒。女人戴着最普通的黑框眼镜,穿的也是常见的白衬衫,可看着她步步向他走来,高率良满脑子都是昨夜我见犹怜的苍白小脸和嫩红的唇:“爷,就当您可怜我——”原本这句话并没有什么意味,但随着脑海里一次又一次的回荡,似乎多了几分暧昧与挑逗,以至于组长走过来叫了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高总,人
高率良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昨天晚上刚劝过的“女大学生”,现在就这么不声不响出现在面前,以公司新员工的身份敬酒。
女人戴着最普通的黑框眼镜,穿的也是常见的白衬衫,可看着她步步向他走来,高率良满脑子都是昨夜我见犹怜的苍白小脸和嫩红的唇:“爷,就当您可怜我——”
原本这句话并没有什么意味,但随着脑海里一次又一次的回荡,似乎多了几分暧昧与挑逗,以至于组长走过来叫了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
“高总,人小林这酒可是端了有一分钟了。”
“不好意思,刚才在想事,走神了。”高率良神色恢复正常,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更显矜贵潇洒,惟有我注意到他不自然地并了并腿,笑意更深。
“高总,我敬您。”我大大方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有几滴酒液顺着我的嘴角留下,被我用拇指轻轻揩去,旁边组长看我这么爽快先拍手叫好,而我只是挂着得体的笑容看向高率良。
昨夜,他就是这样擦掉我嘴角的酒液,不知被我提醒过后,又是否会想起我唇角的柔软。
又或者,我离开时衣角散落的香水味?
之后的聚餐过程,高率良时不时就会把视线移向我,而我假装毫无察觉,自顾自地和同事聊天吃饭,不顾远处而来的目光愈发灼热。
作为BC的员工,哪怕是最低工资也在六千以上,高率良所以为的我因为迫于生计进入商K已不成立,更何况我入职这么久,又怎么可能不认识自己的顶头上司呢?
余光中,我见他露出顿悟的神色,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看向我,我猜他一定认为我是想要刷脸熟的方式勾引他,正等着我再次投怀送抱。
可惜他又错了。
直到宴会结束,我都没有再找他,反而是他按捺不住,凑近了正准备打车回家的我:“你身上用的什么香水?”
听到这句算是试探的话,我微微一笑,若无其事跟高率良打着招呼:“高总,又见面了。”
“是啊,没想到这么巧,不到二十四小时见了我的员工三次。”他开门见山,那双眼睛似乎在审视什么,又带了几分不解。从见到我后,他所以为的事一件都没发生,也难怪他忍不住凑上来。
而我从他的眼神与话语里,捕捉到一个信息。
——兴趣。
高率良对我产生了真正的兴趣,不同于我先前乍然出现时他的一时兴起亦或者说是因酒精与尼古丁推动着的情欲,现在的他,真真对于我这个人有了兴趣。
这是我计划的第二步,但也只是第二步。
他想要抓住我的手,而我注意到后特意假装下意识捂向身前,高率良眼底闪过错愕。
“高总,车来了,我先走了。”我不动声色退了一步,好似在掩盖自己的慌乱,匆匆进了出租车,不忘把自己准备好的碎纸团丢下来。
高率良原本还想说什么,注意到我遗落的纸团后微微挑眉,他弯下腰将其捡起,然后微微一怔。
因为那不是他所以为的,女人欲擒故纵丢下的酒店位置或者房卡,而是一张体检单,一张我的性别标注为男的化验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