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昭菱再度被送回佛堂。这次,她又添了四盏长明灯。她跪在那里,望着五盏长明灯。哽咽着开口:“爹,还有三位兄长,我相信你们一定是清白的,我定不会让你们枉死,也定会为你们洗刷冤屈。话音刚落,便听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吱——”脚步声在她身后停下。楼昭菱转身,是谢时阅。这是他第一次入佛堂。见他看着长明灯,楼昭菱哑声开口:“这四盏长明灯是我为父兄添的,这一盏,是我们的奕儿。“自从奕儿死后,你还未给奕儿上过一炷香。谢时阅脸色一黑,随即拿了香走上前上香。楼昭菱看着,心口像是被针刺了一下,蓦然红了眼。...
谢时阅目光盯着两人紧紧相拥的姿势。
他冷着脸上前,满腔怒火地一把将楼昭菱扯出来:“你们在做什么!”
楼昭菱踉跄着站稳,便听谢时阅吩咐身后下属:“送夫人回府。”
楼昭菱一惊:“我不回去!”
霍沉砚亦立即上前阻拦:“谢指挥使,你要对大小姐做什么!”
他那在战场上历练的肃杀之气,与谢时阅势均力敌。
谢时阅冷冷看着他,拉着楼昭菱的手越发用力:“霍副将,这是本官的家事,还不轮不到你来管。”
霍沉砚眼神一颤,旋即攥紧手,薄唇紧抿不再说话。
这时,楼昭菱忽地见谢时阅身后的锦衣卫上前,将运送棺椁的将士挥开:“让开,这些由我们锦衣卫接手。”
楼昭菱一愣。
霍沉砚不服地看着谢时阅:“凭什么?”
谢时阅神情冰冷:“锦衣卫办事,无需向你们解释。”
言罢,锦衣卫便接手棺椁。
谢时阅瞥了楼昭菱一眼,忽地发现她不知何时竟然如此瘦了这么多……
谢时阅皱起眉,将她扔给身后的下属:“没我的命令,不准夫人再出府。”
楼昭菱再度被送回佛堂。
这次,她又添了四盏长明灯。
她跪在那里,望着五盏长明灯。
哽咽着开口:“爹,还有三位兄长,我相信你们一定是清白的,我定不会让你们枉死,也定会为你们洗刷冤屈。”
话音刚落,便听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吱——”
脚步声在她身后停下。
楼昭菱转身,是谢时阅。
这是他第一次入佛堂。
见他看着长明灯,楼昭菱哑声开口:“这四盏长明灯是我为父兄添的,这一盏,是我们的奕儿。”
“自从奕儿死后,你还未给奕儿上过一炷香。”
谢时阅脸色一黑,随即拿了香走上前上香。
楼昭菱看着,心口像是被针刺了一下,蓦然红了眼。
上完香,忽见谢时阅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递给她,面无表情道:“这是断绝关系的文书,只要你签下,楼家与你再没关系。”
他的声音很冷,就如同冬日里的冰窖,冻得楼昭菱瑟瑟发抖。
楼昭菱怔怔接过文书,打开,上面的字迹映入眼帘:“今楼家有女昭菱……楼家通敌卖国,
小女绝不同流合污,特此与楼家恩断义绝。”
楼昭菱捧着这份断绝关系文书,所有的悲伤变成心口的怒火。
她抬眸望着他,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我不会签的。”
“我生来是楼家的女儿,死后亦姓楼。”
言罢,将文书丢在谢时阅脚下。
谢时阅一把抓住她的手,冷冷望着他:“楼昭菱,别任性。”
楼昭菱望着他冷酷的面容。
眼前人是她最亲近的夫君,她们自小定下婚约。
她在谢家败落之时违背父命,非他不嫁,她记得,成亲那晚,她顶着自己绣的盖头,满心欢喜的入府,与他拜天地。
洞房花烛时,他掀开她的盖头。
她以为他们能琴瑟和鸣,白首不离。
可七年过去,他另有新欢,连他们的孩儿也死了,
她后悔了。
后悔当初嫁给他,更后悔十六岁时救下奄奄一息的他……
楼昭菱望着谢时阅,颤声开口:“谢时阅,我们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