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昭菱望着林芷清,望着她满脸虚伪的继续道:“况且小主子已死,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夫君有他的责任,不能如你一样沉溺其中。每一句话都提醒着楼昭菱,她的奕儿死了。每一个字像是一把尖刀插在楼昭菱的心口,折磨得她生不如死。而谢时阅听了林芷清的话,神色也恢复了淡漠:“既然今日是奕儿头七,那你还在这闹什么,还不赶紧埋了他。这一瞬,楼昭菱胸口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整个人如坠冰窖。这是谢时阅的亲生儿子啊。是她怀胎十月为他生下的亲生骨肉!...
奕儿尸骨未寒,谢时阅这个做父亲的却在儿子出殡当日,大摆宴席。
楼昭菱只觉血气涌上头顶,又渐渐冷却,浑身发凉。
院内的热闹因她的到来,一片寂静。
林芷清随即起身,望向楼昭菱:“主子,你怎么来了?”
楼昭菱视线略过林芷清难掩讥讽得意的眼神,谢景瑞脸上开心的笑,最后定格在谢时阅一见她就皱起的眉眼上。
她张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般:“谢时阅,你可还记得今日是奕儿的头七吗?”
谢时阅一怔。
他的确是忘了。
楼昭菱也看明白了,她眼眶殷红:“你在为别人庆贺的同时,可有一点点想过奕儿?”
就在此时,林芷清上前,站到谢时阅身侧柔声道:“主子,我知道小主子死了你很难过,可丧子之痛不止是你有,夫君亦然,只是你看不到罢了。”
楼昭菱望着林芷清,望着她满脸虚伪的继续道:“况且小主子已死,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夫君有他的责任,不能如你一样沉溺其中。”
每一句话都提醒着楼昭菱,她的奕儿死了。
每一个字像是一把尖刀插在楼昭菱的心口,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而谢时阅听了林芷清的话,神色也恢复了淡漠:“既然今日是奕儿头七,那你还在这闹什么,还不赶紧埋了他。”
这一瞬,楼昭菱胸口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整个人如坠冰窖。
这是谢时阅的亲生儿子啊。
是她怀胎十月为他生下的亲生骨肉!
可谢时阅这副样子却好像死的不过是一个寻常人。
楼昭菱只觉得凉彻骨血。
她麻木转身要走,身后却传来林芷清的声音:“可是夫君,夭折的孩子,能进祖坟吗?”
楼昭菱猛然回头看向她。
林芷清瑟缩一下,忙改口:“啊,我说错了,还请主子勿怪……”
谢时阅却是皱起眉,变了脸色:“不,你说得对,谢家有组训,夭折的孩童不可进祖坟,否则不吉利。”
他立即对楼昭菱下令道:“不准将奕儿葬进祖坟!”
楼昭菱盯着谢时阅,只觉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钉子钉进她的脑海。
她脑海一阵嗡鸣,胸口被切得血肉模糊,想尖叫却叫不出。
忽然,她上前一把将他们面前的桌子掀翻在地。
“哐当——”
精致的菜肴和碟子纷纷摔落在地。
谢时阅和林芷清惊愕不已。
楼昭菱还在继续砸,更是发疯似的将院内的红绸都扯下来。
谢景瑞大哭起来,抓住谢时阅的手道:“爹,嫡母就像个疯子一样,好可怕。”
谢时阅回过神:“来人,把夫人拖下去!”
立即便有侍卫上前,将楼昭菱抓住。
楼昭菱挣扎着,歇斯底里地朝他大喊:“谢时阅,你不配当奕儿的父亲!”
……
因奕儿不能进谢家祖坟,楼昭菱将奕儿带到了京城三里外的灵隐寺内安葬,立下长生牌。
方丈大师见楼昭菱跪了几天几夜,亦是不忍:“阿弥陀佛,施主可沐浴斋戒七七四十九日,为这孩子超度,消除业障。”
楼昭菱眼里这才有了一点神采:“多谢大师。”
自从这日后,楼昭菱便回了谢府。
整日吃斋念佛,闭门不出。
外面发生了何事,她一律不管,不听,不闻。
这日,佛堂的门忽地被推开。
楼昭菱正跪着虔诚祈祷,见门开,回头望去,便见林芷清带着谢景瑞忽然走到她面前跪下。
谢时阅长身林立在一旁。
楼昭菱还不知是何意,便听谢时阅开口:“清儿顾念旧情,不忍你整日沉浸在丧子之痛中,愿将景瑞养在你的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