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圣上的旨意来得突然,吴楚臻早已率军与南临交手多次,而墨景年贵为皇室血脉又是文臣自是不合适。习惯带着面具上战场的我,就成为了细作的最佳人选。司马太傅带着密旨找到我的时候我没有多想就接受了。作为将军府的人,我理应发扬孟氏荣光。如同我爹当年说的那句:“为了西晋国,虽死不悔!”我从太傅府邸出来的时候,刚好撞上墨景年。那一天,我第一次没有顾及周围人的眼光,大胆的在人前紧紧抱住
营帐内寂静无声。
秀丽工整的字迹落在我眼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墨景年他……要成亲了?
我看着墨景年脸上瞬间带上笑意,温柔回信:“等军营里差事忙完我就回去。”
紧接着他又细心嘱咐:“别忘了按时服药。”
这一瞬间,我仿佛坠身冰窖。
他熟悉的温柔和语调,在我心里却化成刀,刀刀戳中心头。
原来墨景年对我的爱和恨,消散的可以如此之快。
两年。
我靠着墨景年娶我的承诺在深渊中苦苦支撑了两年。
每日每夜我都在想,等一切尘埃落定后,我会眉眼轻松地抱着他,告诉他“我孟惊晚不辱西晋威名”。
或者是深深把自己埋在他怀里,诉说我这些年受的委屈。
但这些在刚刚的一瞬似泡沫般,全都幻灭。
两年过去,他的承诺早已兑现给他人,只有我还傻傻困在过去。
心脏的刺痛不断上涌,直到蔓延全身。
吴楚臻的声音染上担忧:“梦婷的病情怎么样了?”
墨景年摇了摇头,似是不想多说,转而提起了另一件事。
“营帐外发现的尸首一直无人认领。”
吴楚臻眉头微皱:“最近附近的州县无人上报人口失踪,与南临交界的村落管辖混乱,想要确定尸首的身份还需些时日,殿下那边仵作验尸结果如何了?”
我几乎和墨景年同时摇了摇头。
我尸体送来的第一时间,墨景年就安排了人验尸。
结果自然是查不到任何信息。
从两年前我成为细作的那天起,能证明我身份的物件皆被司马太傅抹去。
当时圣上的旨意来得突然,吴楚臻早已率军与南临交手多次,而墨景年贵为皇室血脉又是文臣自是不合适。
习惯带着面具上战场的我,就成为了细作的最佳人选。
司马太傅带着密旨找到我的时候我没有多想就接受了。
作为将军府的人,我理应发扬孟氏荣光。
如同我爹当年说的那句:“为了西晋国,虽死不悔!”
我从太傅府邸出来的时候,刚好撞上墨景年。
那一天,我第一次没有顾及周围人的眼光,大胆的在人前紧紧抱住他。
墨景年红了脸,却没有推开我。
我心里一阵酸涩,我那时……是真的相信我能活着回来与他成婚。
只是短短两载,早已物是人非。
司马太傅去世后,除了陛下,再无人能证明我的清白。
这时,吴楚臻眼中划过一丝迟疑:“这具尸首……会不会是孟惊晚?”
墨景年眼里瞬间泛起冰寒:“吴将军,看来你对她还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吴楚臻眼底闪过一丝难堪:“我只是想着她要是早点死了,也不用劳烦弟兄们抓捕了!”
我听着他们的话,只觉得浑身都被插满了钢针,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让我痛不欲生。
我捂着胸口,甚至觉得呼吸都有点困难。
等我回过神来,吴楚臻不知何时离开,而墨景年却朝着停放尸体的营帐走去。
他停在尸体前站了很久,才从旁边的柜子上拿过棉布手套,缓缓拉开了盖在上面的白布……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泛着白霜的尸首,脸部面目全非,身体多处灼伤和擦伤。
我不忍的别开头,那些伤痕犹如复刻般的烙印在我的灵魂上,仿佛能感受到当时的痛苦。
墨景年静静看着尸体,眼里无波无澜。
半晌,我才听见他低低的声音。
“她左侧肩头,有一处无法愈合的伤疤。”
我先是一愣,随即立刻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我被南临毒箭射伤的那处伤口。
南临国擅毒,那箭伤的疤痕,就连宫中最好的太医也束手无策。
我看着他伸手拉开尸首的衣物,露出左肩。
那道浅色的伤疤赫然呈现在肩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