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东俞眉头一皱,眼波在她脸上流转一番,冷笑着将她脸丢到一边。沉默良久,阮枝意没有等到他的回答。陆东俞只是利落地打开衣柜拿出衣服穿戴整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别墅。空荡漆黑的房间,阮枝意整张脸埋进枕头,沉闷的呜咽声响起。“陆东俞,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长大后她无名无分的跟了陆东俞十年。她以为他们早就心有灵犀,所以不需要那些所谓仪式感。到最后不过是一
“慢些,疼……”
清冷的月光照进舞蹈房,映照在阮枝意莹白的背上,细细密密的汗珠晶莹剔透。
身后男人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将她从镜子上拦腰抱起身,轻轻揽入怀里,大手在背后缓缓安抚着,打高了一点空调的温度。
她的头轻轻靠在他肩膀,感受着他的心跳在耳边回荡。
他温柔地抱起她回房间,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男人躺在阮枝意身侧,慢条斯理的抽着烟。
“下个月我结婚,给你一千万,以后我们两清。”
陆东俞低沉的嗓音冷酷又薄凉,仿佛刚刚跟她温存的不是他一样。
阮枝意攥被褥的手一紧,往事种种历历在目,心里酸涩难耐。
她很想问问陆东俞,
“我们在一起的这十年算什么?”
可是话到嘴边,却转弯咽下,想留下她最后的体面。
阮枝意沉默半许,勉强地牵起唇角,语气平淡,
“好。”
陆东俞看着她平静的神情,心里莫名有些薄怒。
他挑逗的勾起阮枝意的下巴,大拇指在她唇边摩擦,脸上却是嘲讽的笑意。
“我们阮大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物质了,只要给钱,什么都好?”
冰冷无情的话听得阮枝意心头一颤,瞳孔不禁微微颤抖。
阮枝意凝视着眼前面容冷峻的男人,语气忍不住苦涩,
“那你想要我怎样?知三当三,给你当小情人?”
“我没那么恶心。”
闻言,陆东俞眉头一皱,眼波在她脸上流转一番,冷笑着将她脸丢到一边。
沉默良久,阮枝意没有等到他的回答。
陆东俞只是利落地打开衣柜拿出衣服穿戴整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别墅。
空荡漆黑的房间,阮枝意整张脸埋进枕头,沉闷的呜咽声响起。
“陆东俞,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长大后她无名无分的跟了陆东俞十年。
她以为他们早就心有灵犀,所以不需要那些所谓仪式感。
到最后不过是一厢情愿落了空。
好不容易等到黎明破晓,阮枝意双眸早已红肿,起床开始慢慢收拾自己的东西。
一点一点将东西收在行李箱里,也好似在一点一点将陆东俞剥离她的心。
看着化妆镜里哭红的双眼,阮枝意转身戴上了墨镜。
她走出房门,却忍不住回头。
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早就没了她希冀的身影。
“陆东俞,再见。”
转身离开,阮枝意还是那个镜头前光芒万丈的芭蕾舞蹈家。
刚回到舞团练舞室,经纪人姜清棠就过来了。
“今晚八点有场晚宴,你准备一下。”
阮枝意摇摇头,沉默着拒绝。
看到阮枝意这幅样子,姜清棠沉了脸,声音带上了怒气。
“装什么清高跟我甩脸?”
阮枝意苦笑着,语气满是遗憾。
“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根本去不了。”
陆东俞不仅仅是阮枝意的搭档,在江陵,这三个字还是权势的代名词。
哪怕她爬的再高,只要陆东俞一句话,就可以决定整个舞团芭蕾舞的生死。
从小她就知道,陆东俞喜欢温柔的,能事事依赖他的解语花。
可惜阮枝意当不了菟丝子。
陆东俞也自始至终没打算过给她名分。
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一阵嘈杂从外面传来。
姜清棠扫了眼门外,冷笑着嘲讽:“人啊,还是要放正自己的位置。都是陆总身边的女人,有的是未婚妻,而有的人什么都不是。”
几句话字字诛心,阮枝意心里一阵绞痛。
她转头,透过门上玻璃窗户看到西装笔挺的陆东俞被高层簇拥着往练舞室走来。
身边熙熙攘攘,他的目光却始终落在身边娇笑着的女人身上。
“这是我未婚妻南汐,以后多多关照。”
多年相处,她比任何人都了解陆东俞,知道他向来怕麻烦,从不会为谁低头。
现在为了他的未婚妻,却甘愿亲自跑一趟。
她就这般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往这边来,眼底无波无澜。
平生第一次,她恨自己竟是那么了解陆东俞。
正想着,就看见陆东俞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面无表情的与她擦肩而过。
自始至终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终究还是阮枝意先难受地低下头。
姜清棠也跟着人群离开。
直到人群散去,阮枝意好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颓然的跌坐在镜前。
她拿出手机,看着微信置顶的聊天框,久久没有反应。
没过多久,有人再次推开练舞室的门。
阮枝意疑惑回头,就看见南汐逆着光站在门口,一如刚刚被众星捧月般耀眼。
南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而姜清棠谄媚的跟在她身后,“南小姐你放心,不止这个比赛,以后您就是舞团的首席。”
阮枝意看到姜清棠手里拿的报名表,顿时心一沉。
“姜姐,国际芭蕾舞大赛不是已经定了我吗?”
姜清棠还没回答,南汐走近阮枝意,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眼神闪过一丝嘲讽。
“你就是靠这张脸勾引的东俞?”
“果然有几分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