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派使者上京了。白池瑟痛苦的闭眼,仿佛还能见到丫头红兰挡在她身前,浑身是血的身影。“郡主,他们知道你是白家人了,北漠的人不会放过你的,你换着我的衣服快逃!”那奄奄一息却坚定的声音,在死前模糊不清的唤着:“爹,娘……”“怎么?不敢吗?”墨暮年的眼底满是寒意。白池瑟抬起头,眼中带着绝望的看向墨暮年。墨暮年欣赏着她眼中的绝望,嘴角微微上扬,他已经料到白池瑟会拒绝这个要求。白家人和北漠,是世代的生死大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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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池瑟浑身一震,抬起头哀求:“陛下,只要陛下能绕我一命,让我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都行吗?
墨暮年狭长的凤眸眯了眯,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当真?”
他倒是要看看,曾经一身傲骨的灼白郡主是不是当真能为了活命什么都肯做。
白池瑟死咬的唇瓣有些发白:“当真。”
“那好,明日北漠使臣上殿朝拜,你来陪他们喝酒助兴。”
墨暮年俊朗的脸上闪过嘲弄。
白池瑟面色一僵,耳边划过震耳雷声,全身仿佛置身冰窖。
北漠……
那个与南辕国世代为仇,让白家三代人战死沙场,让她连最后一个关心她的人都失去的北漠!
居然派使者上京了。
白池瑟痛苦的闭眼,仿佛还能见到丫头红兰挡在她身前,浑身是血的身影。
“郡主,他们知道你是白家人了,北漠的人不会放过你的,你换着我的衣服快逃!”
那奄奄一息却坚定的声音,在死前模糊不清的唤着:“爹,娘……”
“怎么?不敢吗?”墨暮年的眼底满是寒意。
白池瑟抬起头,眼中带着绝望的看向墨暮年。
墨暮年欣赏着她眼中的绝望,嘴角微微上扬,他已经料到白池瑟会拒绝这个要求。
白家人和北漠,是世代的生死大仇。
白池瑟多骄傲的一个女人啊,怎么会为了活命屈服?
“陛下能不能……换一个要求?”白池瑟心揪成了一团。
墨暮年勾起唇角:“你没有选择。”
他倒是要看看白池瑟究竟能为了活命,可以卑贱到什么地步。
久久的无声,让墨暮年眼里浮起嘲讽,但还没等他再开口。
“好。”
白池瑟竟应了下来。
墨暮年心中惊讶,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跪着的女人。
冷哼一声后,他就离开了紫云殿。
许久,膳食监的宫女从地上互相扶着站了起来。
所有人暗地打量着白池瑟,不知道这个毫不起眼的宫女,为什么能从高高在上的皇帝手下留得一命。
只有白池瑟还跪着,无人搀扶,一直用手捶着腿。
等宫女都走了,她才终于踉跄着起身,一瘸一拐的离开。
原来,她竟是个瘸子!
淑妃下午醒来后,听见贴身女官说陛下没见到她就离开后,在殿里发了好大通脾气。
翌日。
仙云殿,皇家用于招待各国使臣的宫殿。
白池瑟垂着头站在一众宫女中。
北漠使臣团已经坐在了席上,彼此用北漠话交谈着。
白池瑟听懂了,今日北漠主使臣告病未能参加。
酒宴过半,墨暮年似乎忘了她,看都未看她一眼。
就在白池瑟悄悄松了口气时,一个女官将一盏酒壶递给她,话里带着一丝凌厉:“陛下命你,去给副主使敬酒。”
白池瑟脸色白了几分,但还是硬着头皮一瘸一拐的走到北漠副主使的身边。
北漠副主使看着白池瑟脸上丑陋的铁面具,脸皮一抽,将手中的酒杯重力砸在了酒桌上!
“陛下的皇宫里是没有女人了吗?这样的女人也配上台面!”
白池瑟站在一旁,枯瘦的身子止不住的轻颤。
墨暮年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眼底一沉。
换作从前,白池瑟要是听到有人说她半句不好,早就扬起腰间的长鞭打了过去。
可如今的她,卑微得简直可笑!
“这话错了。”
墨暮年嘴角勾起残忍笑意:“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白池瑟脸色煞白,猛地抬起头,看着御座上高高在上的男人,眼里都是乞求……
不要,求求你,不要说出我姓白,不要让白家再因我蒙羞,求求你……
墨暮年挑挑眉,看够了白池瑟眼中的哀求,才说:“招待你的这位宫女曾经可是一位郡主,因为心思毒辣,害人害己,才变成如今这幅样子。”
北漠众人仿佛听到笑话一般,哄堂大笑。
“陛下真是心慈手软,这样的女人换做我们早就挫骨扬灰了,您竟将她留在宫中。”
白池瑟几乎端不稳手中酒壶,一股钻心的痛席卷了她身体每一寸地方。
害人害己。
心慈手软。
这真是她听过最大的笑话。
墨暮年余光瞥到面如死灰的白池瑟,见她竟然还能硬撑,心下冷笑。
“留下她,是因为她有张倾国倾城的脸。”
北漠的使臣纷纷摇头表示不信。
墨暮年的目光看向埋头的白池瑟,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
“把面具摘下来给大家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