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的屈辱与难受瞬间涌上心头,心脏酸涩得仿佛不能呼吸。林苒咬唇,用尽全力将秦以林推开,逃也似的夺门而出:“王姨,喊医生!”私人医生来得很快,带着药箱进了卧室。林苒坐在一楼客厅,只觉身体冷得恍如置身冰窟。王姨走到沙发前,抹着泪开口:“是我做错了。”“秦先生每天夜不归宿,我以为……让小姐和秦先生有个孩子,说不定就能把人拴在家里,秦先生也不会再让你难堪了……”林苒一愣。她
难言的屈辱与难受瞬间涌上心头,心脏酸涩得仿佛不能呼吸。
林苒咬唇,用尽全力将秦以林推开,逃也似的夺门而出:“王姨,喊医生!”
私人医生来得很快,带着药箱进了卧室。
林苒坐在一楼客厅,只觉身体冷得恍如置身冰窟。
王姨走到沙发前,抹着泪开口:“是我做错了。”
“秦先生每天夜不归宿,我以为……让小姐和秦先生有个孩子,说不定就能把人拴在家里,秦先生也不会再让你难堪了……”
林苒一愣。
她明白,王姨是为她好。
可是王姨不懂,当一个男人不爱你的时候,就连你的孩子也只会觉得厌恶累赘。
她已经逼着秦亿洲娶她了,已经不能再奢望更多了。
“扣一个月的工资,没有下次了。”
这是林苒第一次对王姨冷脸,她想让王姨记住这次,免得日后再把自己赔进警局。
药下的不多,医生很快就出来了。
林苒坐在床前,看着床上熟睡的秦亿洲。
她没开灯,月光透过玻璃窗明明灭灭地落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温柔。
第一次见到秦亿洲时,也是这样的月光,只一眼,便再也不能忘怀。
可惜,这样的温柔却再也不会属于她了。
只有在睡梦中,在看不见她时才会流露出一星半点。
林苒坐在床边,一直守到半夜,秦亿洲才浑身是汗地醒来。
她打开灯,有些心虚,偷偷觑了眼他铁青的脸色,轻声说了句抱歉。
秦亿洲看了她一眼,靠在床头轻轻笑了,气笑的。
“林大小姐,你还真是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用啊。”
他眼神林冽,似是淬了万万年的寒冰。
“A市首富家的千金大小姐,手段却比夜总会的小姐还低贱!”
林苒脸色一白,连呼吸都感到压抑沉重。
秦亿洲抬手,死死钳住她的下颌:“也是,要不是下药,连碰你的一根手指我都嫌恶心。”
如同数万根银针入心,自心脏传来细细密密的痛,林苒张了张唇,却吐不出半个字。
半晌,她自喉间挤出一句:“抱歉,我保证不会有下回了。”
秦亿洲眯了眯眼,打量了她片刻。
随即冷笑一声,像是触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将她的脸撇开,沉声道:“滚。”
仿佛一道无形的耳光抽在了她的脸上,林苒身形晃了晃,踉跄着仓皇离去。
……
走出卧室,心口的刺痛才缓缓褪去。
她在门口站了片刻,王姨忐忑道:“小姐,没事吧……”
林苒摇摇头,垂眸道:“我想出去兜兜风,你去休息吧。”
王姨看了眼窗外的夜色,有些担心。
“夜里冷,小姐多穿点,早点回来,我给你熬好汤,回家就能暖暖。”
林苒笑笑,往车库走去。
深夜的路上没有多少车辆,林苒开车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行驶。
寂冷的风从车窗灌入,她看了眼窗外,不知何时,竟开到了林初晨的别墅门前。
每当她难过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哥哥。
她下了车,刚进别墅,就见林初晨脸色沉重,见到她进来,才微微回转。
“苒苒怎么过来了?”
林苒顿了顿,将心中想倾诉的话尽数吞下,转而关心地问:“最近遇上什么烦心事了吗?”
林初晨一怔,半晌,叹了一口气:“烦心事算不上,不过你最近如果遇到什么事先来找哥哥,不要去找爸爸。”
林苒心中一咯噔。
她想起那天在林宅看到的道士,又想起前段时间报纸上的新闻。
——林董事长沉迷邪教起死回生之术,将办公室都布置成了做法事的场景只为复活亡妻。
她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还想再问,林初晨却转开了话题。
“一转眼只会在我面前哭的小女孩都结婚了,婚姻生活怎么样?”
林苒喉中一哽,垂眸故作轻松道:“婚后日子不都那样,话说怎么没看见嫂子,睡了吗?”
提起嫂子,林初晨莫名恍惚,良久才看着她道:“苒苒,你要学着脱离公司独立出来。”
“万一,哥哥是说万一,往后不能再护着你了……”
“你要有东西能保护自己。”
林苒看着林初晨认真的眼神,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她浑浑噩噩地走出别墅,刚上车,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是林小姐吗?王女士突发心脏病,抢救无效已经死亡,请您来认领下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