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早知强扭的瓜不会甜,林苒的心脏还是不由得抽疼。“通知司机,去聆笼。”聆笼。经理带着林苒往包厢走去,刚推开门,就见昨天刚和她领证的秦亿洲此刻正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照片中的女人,举止十分亲密。林苒眸光骤然一顿,还未动作,经理就掩面咳嗽了两声。听见动静,那女人回过头来,看到林苒竟也不慌,打趣道。“秦先生,你名义上的老婆来了,我可不敢再留在这里了。”名义上……林苒胸
结婚当晚,林苒收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中,妩媚的女人正在和男人拥吻,男人手指上,戴着她精心定制的戒指。
微明的天光透过落地窗。
林苒僵硬起身打开门,嗓音滞涩地问:“王姨,亿洲去哪儿了?”
王姨咬牙切齿回:“秦先生在……聆笼。”
聆笼,是A市区最有名的夜总会。
秦亿洲自诩清高,从不去这种地方。
新婚之夜,如此大张旗鼓一夜未归,也不过是为了告诉所有人,他不爱她。
他们的婚姻,名存实亡。
尽管早知强扭的瓜不会甜,林苒的心脏还是不由得抽疼。
“通知司机,去聆笼。”
聆笼。
经理带着林苒往包厢走去,刚推开门,就见昨天刚和她领证的秦亿洲此刻正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照片中的女人,举止十分亲密。
林苒眸光骤然一顿,还未动作,经理就掩面咳嗽了两声。
听见动静,那女人回过头来,看到林苒竟也不慌,打趣道。
“秦先生,你名义上的老婆来了,我可不敢再留在这里了。”
名义上……
林苒胸口闷痛,她看向秦亿洲,却见他只是淡淡看过来一眼,目光嘲弄。
“名义上的老婆?不过是个靠卑劣手段,逼人强娶的便宜货色罢了。”
如刀子般的话扎得林苒一颗心又酸又痛。
她摆摆手,经理看着她不太好的脸色,立即连拖带拽将那女人拖了出去。
秦亿洲靠在沙发上,勾唇一笑:“怎么,嫉妒了?”
林苒心口一颤,强装镇定地开口:“跟我回去。”
见她一副全然无所谓的模样,秦亿洲眼沉了下来。
他起身凑近林苒,欺身在她耳边道:“跟你回去?和你补一个新婚之夜吗?”
残留的女士香水味瞬间萦绕整个鼻腔,林苒呼吸微窒。
她攥紧手,可还没开口,又听他语气轻慢道。
“可我光是想想,跟你躺在一张床上就觉得恶心怎么办?林大小姐。”
林苒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尽,她抬头看向秦亿洲,却见他眼中的厌恶丝毫不掩。
他一字一句说着:“因为,夜总会的女人都比你干净。”
从未受过如此羞辱,林苒几乎有些站不住。
她知道,秦亿洲是故意将话说得如此难听。
他对自己,恐怕已经厌入骨髓。
林苒闭了闭眼,用尽所有力气,才从喉间挤出一句干瘪的话。
“别闹得太过了,否则登上新闻被我爸爸看到,秦氏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了。”
秦氏资金链断裂,要不是为了让林父出资救秦氏于水火,她又何尝喜欢商业联姻……
见她提起公司,秦亿洲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他冷冷笑了一声,随后起身拉开门,大步离去。
徒留林苒还站在原地,半晌,才苦笑着给公关打电话。
“联系记者,昨天晚上拍到的照片全部删了,别让我爸爸看到。”
结婚第三天,林苒回了林宅。
刚走进主宅,却见林父正坐在客厅里,身旁一个穿着道袍的老道士在说着什么。
见到林苒回来,林父挥挥手让道士先走,转过头时方才还严肃的面上瞬间化为了慈爱。
“秦亿洲对你还好吗?别墅还住的习惯吧?不习惯爸爸再给你买栋更大的。”
林苒心头颤了颤,她艰难地扯了扯唇角,第一次对最疼她的父亲说了谎。
“放心吧爸爸,他对我很好,秦教授正人君子风度翩翩,对谁都好。”
林父冷哼一声:“那就好,秦氏和林氏几十年的商业对手,这次秦氏遭难,要不是你喜欢秦亿洲,我还不想管他们的烂摊子。”
说着,又无奈摆手:“算了算了,只要秦亿洲对你好,管就管了。”
林苒垂下眸,任由林父将她揽入怀中。
宠溺的笑声在耳边回荡,林苒眼中的酸涩却不断蔓延。
她的话其实没说完,她的秦教授对谁都好,却偏偏恨透了她。
几日不见,林父堆了满腹的思念,一直留林苒到半夜,才让回了别墅。
秋天的夜里还是有点凉意,刚下车,王姨就拿了件外套给她披上。
“谢谢王姨。”林苒微微一笑。
她从小失去母亲,王姨一手把她带大,在她的人生中,几乎充当了母亲的角色。
她刚想拉着王姨进别墅,却见王姨眼神飘忽道。
“小姐累了吧,主卧的浴缸已经放好水了,你先去泡个澡暖一下。”
林苒毫无察觉,谁知刚进主卧,便落入一个滚烫的胸膛。
秦亿洲的呼吸扑在她的颈间,炙热难当。
她浑身一震,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只手揽着朝床上压去。
林苒瞬时心跳如擂鼓。
“亿洲?”她羞怯慌乱看去,却见秦亿洲近在咫尺的面庞透着不正常的潮红。
来不及再说些什么,秦亿洲已经蛮横地欺身而上!
他似乎喝了酒,动作有些粗鲁。
随后偏过头,细细密密地吻落在她的脸侧。
林苒攥紧了手,脸上绯红一片。
她刚想去回应他的吻,却听见他含糊不清地喊道:“小熙。”
这声小熙,如兜头淋下的一盆冷水,浇了林苒一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