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珩行坐着轮椅,和顾曼倾一起等在外面。两个小时后,顾言浠躺在手术推车上被护士推了出来。她面上和嘴唇都没有血色,头发也乱糟糟的被汗水打湿。见她出来,陈珩行立刻上前:“浠浠,你感觉怎么样?”顾言浠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心里空落落的,说不出一句话。自己的孩子,就这么没了。为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顾言浠心里的情绪翻涌,像海面的波涛般一轮又一轮。顾曼倾握住她的手:“浠浠,姐姐在呢,别怕。”像是在看不见的海
顾言浠怔了一下,手下意识覆在小腹上,心猛地下沉。
宫外孕……
她才得知这个小生命的存在,竟就要和它告别!
上辈子因为圆圆,自己一生未孕。
而这一次就是她想保,都没有机会保住。
病房里一时间沉默无声。
只有陈母听了医生的话后坚决反对:“不行!”
她激动地站起来:“陈家三代单传,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怎么能说打就打!”
陈珩行愁眉不解,深吸了口气拉住陈母:“妈,宫外孕不是儿戏,会出人命的!”
“孩子以后还会再有,但人命只有一条,而且宫外孕的孩子最后也活不了。”
陈母谁也不信,只信她儿子的。
她胸口起伏了几下,转身看向顾言浠,嫌弃地狠狠淬了一口:“我说什么来着,你们顾家就是晦气命,克我儿子还不够,还克我孙子!”
“我儿子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当初我就不该同意!”
“离——这婚必须离!”
顾言浠狠狠一震,脸色瞬间煞白。
陈珩行也深深皱起眉:“妈,你说什么呢?你别再说了。”
他起不了身,怕他母亲说出更难听的话,只能看向顾曼倾:“曼倾姐,麻烦你……”
顾曼倾二话不说就把陈母带了出去。
房门砰响,屋里剩下两人。
顾言浠垂眼不说话,陈珩行叹了口气:“浠浠,你别把妈的话放心上。”
“无论如何,我绝对不会和你离婚……”
话没说完,顾言浠忽然问:“你想要这个孩子吗?”
陈珩行顿了下:“浠浠,宫外孕是很严重的一件事。”
“而且我们还有圆圆,虽然他不是我们亲生的,但是也是从小就养在身边的”。
顾言浠看向他:“如果这个孩子没有问题,他会健健康康地诞生,如果姐姐也没有回来,可能会带走圆圆,你想要他吗?”
这次陈珩行沉默了瞬:“当然,他是我们的孩子,我当然是要的。”
得到这个答案,顾言浠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她躺下身子翻了个身,背对陈珩行:“帮我安排手术吧。”
陈珩行看着她的模样欲言又止,半晌才说:“好。”
第二天,顾言浠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陈珩行坐着轮椅,和顾曼倾一起等在外面。
两个小时后,顾言浠躺在手术推车上被护士推了出来。
她面上和嘴唇都没有血色,头发也乱糟糟的被汗水打湿。
见她出来,陈珩行立刻上前:“浠浠,你感觉怎么样?”
顾言浠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心里空落落的,说不出一句话。
自己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为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顾言浠心里的情绪翻涌,像海面的波涛般一轮又一轮。
顾曼倾握住她的手:“浠浠,姐姐在呢,别怕。”
像是在看不见的海面上抓到一缕浮萍,顾言浠抓着姐姐的手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姐……我没有孩子了。”
顾曼倾蹲下来抱住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
……
陈珩行为了让顾言浠好好休息,就没和她在一个病房里。
而顾言浠受了不小的打击,一连在病床上躺了好几天。
这晚,她被腹里一阵绞痛疼的惊醒,冷汗直冒。
扫视一圈发现本该照顾自己的姐姐不在,她没多想,强撑着身子扶墙走了出去。
可没走几步,顾言浠就怔在原地。
陈珩行的病房门没关紧,露出一条缝来,屋内的景象一览无余。
只见姐姐顾曼倾拉着陈珩行的手,和他挨的很近,唇几乎要贴在一起了。
“珩行,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