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冷哼一声,瞥了顾言浠:“我还不是心疼你?天天在部队又晒又累,回家也没口热乎饭。”“除了你妈我心疼你,还有谁心疼你?”顾言浠咬了咬嘴唇,每次婆婆来,免不了要挑她几回刺。她只能当做没听出来在说自己,微笑着朝圆圆伸出手:“圆圆,来,妈妈抱。”然而圆圆却直接缩在陈母的身后,一脸警惕的看着她。顾言浠脸上笑容一滞,手停在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气氛一下尴尬起来,陈珩行连忙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走近牵住她的
圆圆是姐姐和陈珩行的孩子?
不,这不可能……
顾言浠踉跄跌坐在椅子上,眼中一片茫然。
她姐姐顾曼倾五年前结婚,三年前因为难产而死,肚子里的孩子也没能保住。
圆圆怎么会是姐姐的孩子?圆圆明明……
忽然,顾言浠浑身一震——圆圆正好也三岁了。
当年陈珩行把圆圆抱回来时,孩子还不到一个月,恰好就是姐姐去世不久之后!
心狠狠地抽疼了一下,顾言浠手一松,证件掉在地上。
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她回过神,快速捡起来塞回文件袋,像要逃避什么似的匆匆地把一切恢复原状。
可在要把文件袋放回去时,顾言浠又在抽屉深处看到一个笔记本。
上辈子她从没见过这样一个本子。
顾言浠怔了怔,鬼使神差的还是拿了起来。
一翻开,却见那满满的一页纸上写满了她姐姐顾曼倾的名字!
“顾曼倾”、“顾曼倾”……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回首再见故人,遗憾已是他人妻。”
顾言浠一下就认出这是陈珩行的笔迹,她心脏骤停,大脑彻底空白。
这些字,这些话代表什么意思,她无法装作不知道。
可要她怎么接受,她的丈夫陈珩行暗恋过她姐姐顾曼倾?
或者……陈珩行娶自己,根本就是因为她和她姐姐长得像!
顾言浠被这个想法吓到了,手忙脚乱地把笔记本和文件袋一股脑塞回去,然后将抽屉重重合上。
“砰——”
屋里安静下来,仿佛这样,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傍晚六点,陈珩行准时到家,手里提着一块新鲜猪肉。
他换完鞋,将衣服挂在衣架上,语气温柔:“言浠,晚上给你做红烧肉怎么样?”
直到这时听见他声音,顾言浠才堪堪回神。
她起床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陈珩行已经在厨房里忙活的身影,心脏被更酸涩的情绪包围。
他到底喜不喜欢她姐姐?如果他爱的人真是她姐姐,为什么还对自己这么好?
还是说,他对自己好的时候,都把她当作了她姐姐?
无数个疑问在顾言浠脑海里打结扭成了一团。
陈珩行没得到她回应,转身看来,见她站在门边,脸色有些憔悴,不由得皱起眉。
他擦了把手,大步走近,语气中尽是担心:“言浠,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说着,他抬手就要去摸她的额头。
顾言浠下意识往后退了步,两人就因为这个动作同时怔住。
屋子里一瞬安静得只剩下水开的声音。
顾言浠嗓子发干,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家门却被“框框”敲响。
死寂被打破,陈珩行转身走过去开门。
只见陈母领着圆圆,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
陈珩行一怔:“妈,你怎么来了?”
陈母看了儿子一眼:“圆圆在家天天闹着说想你,带孩子来看看你。”
“那您怎么不打个电话提前和我说?我好去接您。”陈珩行接过母亲手里的东西,“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妈,家里不缺的。”
陈母冷哼一声,瞥了顾言浠:“我还不是心疼你?天天在部队又晒又累,回家也没口热乎饭。”
“除了你妈我心疼你,还有谁心疼你?”
顾言浠咬了咬嘴唇,每次婆婆来,免不了要挑她几回刺。
她只能当做没听出来在说自己,微笑着朝圆圆伸出手:“圆圆,来,妈妈抱。”
然而圆圆却直接缩在陈母的身后,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顾言浠脸上笑容一滞,手停在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气氛一下尴尬起来,陈珩行连忙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走近牵住她的手将她拉了起来:“孩子还小,兴许太久没见了把你忘了。”
可这并不能安慰到顾言浠,因为她知道圆圆会和自己越来越疏远。
她苦涩地扯了扯嘴角,转身走去厨房:“你陪妈和圆圆吧,我来做饭。”
陈珩行顿了下,抬手想拉住她。
半路却被陈母给拦住:“儿子啊,妈这肩膀不舒服,你给我按按。”
顾言浠把其余的声音都关在了门外。
自结婚以来,陈珩行就没让她做过饭。
虽然她会做,但到底不熟练,费了不少功夫。
好不容易做完,她端着盘子准备去客厅。
刚把厨房门拉开条缝,却听见婆婆问陈珩行:“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