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羽怔了一会儿,一时间也捉摸不透傅云策的语气,只好应声道:“是。”再抬头时,傅云策已经离去,门已好好关上,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可手腕上残留的那抹温热,让池羽惊觉,这并不是一场梦。这日过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傅云策翌日南下了荆州,一向是他走到哪儿,就把池羽带到哪儿。唯独这一次,让她留在上京城,好好休养。空闲的日子让池羽十分不适应,整整七日,她都未见到傅云
傅云策的话,如雷轰顶。
池羽睁大了眸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却难掩心中迸发的一丝欣喜。
心湖的冰山一角似乎崩裂了。
主子要娶她?!
一贯冷清的脸上,挂上了一些难以察觉的笑意。
她看着傅云策,可面前的人,眼里一片冰冷,她瞬间恢复了理智,嘴角下垂,往后退了一步。
手上温软的触感瞬间消失,傅云策眼神一沉,周身气温又冷了不少。
池羽拱手,微微弯腰:“主子,属下......能问一句为什么吗?”
她知晓的,傅云策并不爱自己。
然而傅云策只是淡漠道:“婚宴那日,你自会知晓。”
话落,他捻去了指腹上的胭脂,白玉一般的脸庞上,不知喜怒。
是啊,他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摄政王,而她只不过是被他捡回来的孤儿。
天上地下,云泥之别,她竟然痴心妄想,傅云策是真心娶自己的。
可傅云策,是她誓死追随的人,是藏在心间爱慕了十余年的人。
管他真心与否,只要能留在他身边,不管杀多少人,她都心甘情愿。
心里千回百转,最后她低声道:“是,主子。”
屋内又恢复了寂静。
池羽不知傅云策在想什么,忽然瞥见铜镜里自己唇上毫无血色,便拿出红纸,放在唇间。
她容色清淡,她全凭嘴上的这抹红色,才成为如鬼魅一般,人见人怕的杀手。
曾经,傅云策从未说过什么,可这次,他却握住了她的手腕。
池羽顿了一下,不解地看着他。
傅云策握着她手腕的力气不大不小,大拇指不由自主地轻轻摩挲了一下。
“以后不用涂了,素着也很好看。”
池羽怔了一会儿,一时间也捉摸不透傅云策的语气,只好应声道:“是。”
再抬头时,傅云策已经离去,门已好好关上,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可手腕上残留的那抹温热,让池羽惊觉,这并不是一场梦。
这日过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
傅云策翌日南下了荆州,一向是他走到哪儿,就把池羽带到哪儿。
唯独这一次,让她留在上京城,好好休养。
空闲的日子让池羽十分不适应,整整七日,她都未见到傅云策,也没听到他的声音。
有好几次,她都忍不住收拾好了行李,趁黑夜,她跳上屋檐,却在即将踏出大门那一瞬间,收回了脚。
她不敢忤逆傅云策,怕惹恼了他。
这日,仍然是风雪弥漫。
她从府中的下人口中得知,傅云策已回京城,只不过在傅家老宅。
按捺不住心中的思念,她私自去了老宅。
风雪吹拂,大门口的灯笼透出微黄的火光,照亮深夜里的白雪。
池羽不禁加快了脚步。
可还未走几步,她便瞧见大宅门打开,走出来一位捂得严严实实的纤瘦女子,那老管家恭恭敬敬地送她上了傅云策的私人马车。
帘子掀开,那名女子低头钻进去的一瞬间,池羽瞧见了那女子的半张侧脸,比这风雪还要白上几分。
池羽确定自己从未见过此人,却莫名地觉得眼熟。
此时,那老管家堪堪回头,正好瞧见了池羽,连忙开口:“池小姐,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池羽笑了笑,只是问道:“王伯,方才那位是?”
王伯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也笑道:“这王爷的贵客,我哪儿认识啊,快些进来,外头冷。”
闻言,池羽心里异样丛生,但也不再多问,抬脚进了宅子。
王伯把她领到了别院,就退了下去。
不知为何,池羽总觉得今日傅府的下人都面露喜色,她在院子里踱步着,拱门外侧正有三两个丫鬟在窃窃私语。
只言片语钻入耳中,令她心一窒——
“听说咱们王爷,七日后要与丞相之女江池月成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