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突然下起了暴雨,砸在窗户上噼里啪啦响。谢沉抱膝坐在床上,静静地凝视着床头柜上那一堆碎裂的瓷片。她和江慈的感情,如同这碎裂的瓷娃娃,再也不会好了。王妈带着沈濯悄声推门进来时,谢沉已经睡着了,睡梦中的她眉头紧紧皱着。沈濯检查了一番后,过了好一会,才沉沉叹息。王妈瞧他脸色不对,压低声音问:“沈医生,我家小姐的病怎么样了?”沈濯摇了摇头:“心事过重,身体又虚弱,她自从一年前
春雨下了一阵又一阵,到了月末,天气才好转。
梳妆台前,谢沉对着镜子梳头发。
王妈站在旁边笑道:“小姐,今天是您的生日,您今天打扮的好看极了,顾总看到一定会喜欢的。”
谢沉看着镜中的人,眼眸平静:“就算再好看,江慈眼里也不会有我。”
王妈面色一顿,是啊,论美貌,小姐就算素颜,也比柳烟好看了千百倍。
可顾总眼里,似乎只能看到柳烟。
最好的东西,都是优先往泰和别墅那送。
她嘴唇翕动几下,最终什么也没说。
到了午饭时间,江慈还是没来。
谢沉坐在餐桌前,等到菜都凉透了。
院子里猛然传来停车的声音,随即门铃响起。
王妈面色一喜,朝谢沉说道:“肯定是顾总回来了。”
她说完,小跑过去开门。
自从上次江慈离开后,两人有半个月没见了。
谢沉下意识地攥紧了手心,抬眸凝视着门口的方向。
来人却是秘书一人。
谢沉垂眸掩下眼底失落的情绪,嘴角勾起了自嘲的笑容。
秘书走了进来,见谢沉面上满是落寞,斟酌着开口:“太太,顾总说柳烟小姐怀孕了,以后让你不要去打扰她,也别送东西去泰和别墅。”
厅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秘书看了一眼谢沉苍白的脸色,心中叹了口气,却还是开了口:“顾总还说,今天要陪柳烟小姐,不来了。”
江慈曾经承诺,每一年都会陪她过生日。
过去的每一年,江慈从未缺席过。
如今,柳烟怀孕了,江慈也忘了曾经的承诺。
谢沉张张嘴,声音有一丝暗哑:“我知道了。”
秘书离开后,谢沉撑起身子站了起来,抬步走上楼梯那刻,她回头:“王妈,菜都倒了吧。”
那一桌好菜,都是江慈爱吃的。
明明他的心早已不在这了,她又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窗外突然下起了暴雨,砸在窗户上噼里啪啦响。
谢沉抱膝坐在床上,静静地凝视着床头柜上那一堆碎裂的瓷片。
她和江慈的感情,如同这碎裂的瓷娃娃,再也不会好了。
王妈带着沈濯悄声推门进来时,谢沉已经睡着了,睡梦中的她眉头紧紧皱着。
沈濯检查了一番后,过了好一会,才沉沉叹息。
王妈瞧他脸色不对,压低声音问:“沈医生,我家小姐的病怎么样了?”
沈濯摇了摇头:“心事过重,身体又虚弱,她自从一年前受伤后,大脑受创,总是记忆凌乱,只怕以后会更严重,要不还是将这件事告诉顾总吧。”
王妈立马摇头道:“我家小姐性格坚毅,哪会像那柳烟一样,用这个去换取顾总的怜惜,这件事,还请沈医生替我家小姐保密。”
沈濯见她执意如此,便只能答应。
谢沉睡得昏昏沉沉,睁眼醒来时,外面天色已大黑。
每次睡醒,她都觉得身体乏力得很。
王妈见她醒了,忙将药碗端了过去。
看着谢沉瘦得尖细的下巴,王妈眼眶酸涩不已,悄悄抹去眼角的泪。
谢沉将药喝完后,突然问了一句:“王妈,沈濯去给柳烟看病了吗?”
那是半个月前的事了!
王妈一愣,咬牙恨道:“您操心那么多做啥!那女人一天到晚就知道陷害您,什么糕点药啥的,也没见她真的吃死?”
话音刚落,身后忽地传来一声冷笑。
“谢沉你果然心肠歹毒想害烟儿,连你身边的保姆都胆大包天!”
谢沉心一颤,循声望去,就看到了面色森寒的江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卧室门口。
王妈面色大变,慌张地往后退了一步。
谢沉揪紧了手下的被子,急急道:“江慈,王妈只是一时口快,并没有恶意。”
江慈眼神冰冷厌恶。
他听秘书说她脸色很差,去泰和别墅的路上顺道过来看看她。
本来只是看一眼就走,没想到,却听到了两人背后咒骂烟儿。
“来人,将王妈赶出去!”
眼见王妈被保镖拖了出去,谢沉忙起身跑了过去,拽着江慈的衣角哀求。
“江慈,你饶了王妈好不好?她年纪大了身子又不好,能去哪儿?这是我的问题,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
江慈狠狠掐住她的下巴,脸色阴沉:“你以为我还会忌惮你江家的权势不敢把你怎么样吗?你父亲跟我爹的私生子联手针对我,你仗着顾太太的身份在家谋害烟儿,我恨不得让你们江家消失!”
这番话,让谢沉的脸色顿时惨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