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爷,已经不疼了。”沈珞汐不知想到了什么,默默又收回了腿,目光落在那封信上:“王爷是不是有什么事未与我说?”正收拾药箱的容琨动作一顿,却没有回答:“你想问什么?”沉默了很久,沈珞汐也只是看了看床榻上的信,淡淡道:“王爷若是想抬人进府,也应当同我说上一声。”穿着白色寝衣的男人顺着她目光看向那封信,默默收了起来,眼里起了丝波澜,这封信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沈珞汐全看在眼里,落
微弱的烛火映在一旁的墙上,发出“咔吱”的燃烧声。
显而易见,月儿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沈珞汐在脑海里思索了半晌,都没响起来有谁的名字带“月”字的。
是小字吗?
容琨带着一身水汽回到了主屋,看着黑暗中的人影,身旁也没见到婢女,皱眉道:“怎么不点灯?白桑呢?”
沈珞汐抬头看他,好久才开口:“磕到腿了,帮我取药去了。”
容琨眉头一皱:“又磕到了?等我去拿药。”
目送他往外走的背影,视线渐渐落到自己泛红的膝盖上。
多少年了,她在容琨身上几乎看不到别的情绪。
她曾经很羡慕这份淡然,可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这样,还是在面对两人的爱情上。
出神之际,容琨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拿着药箱的白桑,在白桑欲言又止的表情下,他跪在地上,任由沈珞汐的脚踩在自己膝盖上,专心致志涂药。
沈珞汐清楚地知道自己又一次心软了,他总是很容易牵动自己的情绪,很容易让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满怀期待。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是在皇家宴会上,容琨当时十七岁,脸上还带着几分少年气,可身上的气质却已具现如今七王爷的几分风采了,在宴会上的舞剑从容内敛,潇洒肆意。
也就是那一眼,就让容琨彻底扎根进了她心里。
看着眼前男人还未来得及擦干的头发,沈珞汐强压下眼底的情绪:“爷,你先去擦干头发吧,免得明日又要头疼了。”
容琨动都未动,执意替沈珞汐涂着药:“明日记得请府医来看看,实在不行递个牌子进宫请御医,等看诊完我再走。”
“不用了爷,已经不疼了。”
沈珞汐不知想到了什么,默默又收回了腿,目光落在那封信上:“王爷是不是有什么事未与我说?”
正收拾药箱的容琨动作一顿,却没有回答:“你想问什么?”
沉默了很久,沈珞汐也只是看了看床榻上的信,淡淡道:“王爷若是想抬人进府,也应当同我说上一声。”
穿着白色寝衣的男人顺着她目光看向那封信,默默收了起来,眼里起了丝波澜,这封信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沈珞汐全看在眼里,落在床上的手不断收紧。
抬个人而已,她不是不能接受,毕竟嫁入王府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刺痛她的是容琨的态度。
沈珞汐低下头,装作没看到的样子问:“爷是怎么想的?”
忽然,从小伺候在容琨身边的小厮敲门将容琨请了出去。
容琨拿起斗篷,吩咐了一声便出去了。
沈珞汐的双腿像是被蛊惑般,一步一步的挪到门口,脚步声惊动了容琨,他看过来,然后同小厮耳语几声,便回了房。
沈珞汐刚放下的心随着容琨更衣的动作重新悬了起来,她脸上挂着僵硬的笑:“王爷是要出去吗?”
容琨只是“嗯”了声,走上前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明早会回来陪你。”
说完,越过她径直走了出去。
院子的关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看着那急切的背影,沈珞汐脸色一沉,转身便吩咐白桑准备马车,随意披了件斗篷就跟了上去。
夜晚的帝都格外宁静,偶尔有打更人举着锣经过,沈珞汐看着前方越走越偏僻的轿子,手心里全是汗水。
大概半刻钟,前面的轿子才落在了一座京郊别院门口。
那是容琨十五岁时他的母妃所赐,沈珞汐知道这里,但却从未来过。
竟是直接越过了她这个王妃,在京郊养了个外室吗?
沈珞汐心里乱成一团,也跟着停下,而后就见容琨走了出来,而后一道娇小的人影从别院的屋檐下跑出来,撞进了他怀中。
沈珞汐有些猩红的眼眶猛的放大,拿着手帕绞成一团麻花,这就是那个月儿吗。
可惜这个问题注定没人给她答案。
她跟着下了车,却也不敢走进,只是走到别院墙角试图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可离得太远,只能依稀听见那女人唤着“琨哥哥”。
没过多久,容琨拥着女人朝轿子走去。
月光温柔的洒在他们身上,像极了一对璧人。
可下一瞬,沈珞汐还算克制的表情,直接僵住了。
为什么,那女人的脸会和与自己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