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从侧门乘电梯上四楼,到走廊最里面那个房间把衣服换了。”她把礼服塞到季昭昭怀里:“晚宴快开始了,你速度点。”阮娜说着就急匆匆走了。季昭昭到了四楼,按照妈妈说的找到一个房间,敲门小声问:“有人吗?”没有回应。她放下心,抱着礼服的包装盒推门进去。房间里昏暗,冷气开得很大,季昭昭打了个冷战。顺着墙壁摸到沙发边的灯。“咔哒”,一盏昏黄的灯在她身边展开。她的发丝在灯
这个世界痛苦层出不穷,有盛岱渊为她造梦。
*
正值夏日最热的时候,蝉鸣的叫声嘹亮。
季昭昭刚从学校赶来,蓝色百褶裙下的小腿匀称笔直,白色的短衫在热气下微微湿润。
她抬头,露出一张极纯的小脸,乖巧叫道:
“妈妈。”
阮娜审视一圈季昭昭:“你怎么穿了校服来?”
季昭昭把校服衬衫下摆绕在手指上:“今天是学校的毕业典礼,我代表高三毕业生演讲……”
她小心地看妈妈脸色,想听到妈妈的夸奖,一句也好。
阮娜不耐烦地打断她,打电话吩咐人送来礼服。
“你现在从侧门乘电梯上四楼,到走廊最里面那个房间把衣服换了。”她把礼服塞到季昭昭怀里:“晚宴快开始了,你速度点。”
阮娜说着就急匆匆走了。
季昭昭到了四楼,按照妈妈说的找到一个房间,敲门小声问:“有人吗?”
没有回应。
她放下心,抱着礼服的包装盒推门进去。
房间里昏暗,冷气开得很大,季昭昭打了个冷战。
顺着墙壁摸到沙发边的灯。
“咔哒”,一盏昏黄的灯在她身边展开。
她的发丝在灯光下泛出柔光,季昭昭解开扣子,从衬衫最顶端,房间很安静,只能听到她的衬衫和纽扣摩擦的声音。
脱掉上衣,她低头寻找裙子的暗扣。
身体还带着外面的高温,接触到冷气立刻发颤,终于找到了内侧的扣子,用力一拧,拉链终于解开,短裙掉在脚下的同时,一道沉敛低哑的声音响起,像大提琴的最低音。
“谁。”
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也是这个房间唯一的床。
她记得这个声音,一直镌刻在心底。
身体不受控地开始发抖,不再是因为冷气。
他回来了。
下一秒,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衣不蔽体,浅色的胸衣带着花边,是少女柔软甜蜜的气息。
季昭昭套回衬衫,纽扣错位,穿得皱皱巴巴,手忙脚乱将裙子拉起,一不小心拉至腰间,大腿风光尽露。
她没注意到,慌忙转身问好:“小叔叔。”
对面迟迟没有回音,季昭昭悄悄抬眼,视线挪到床边。
男人逆着光,身材高挺板正,胸肩宽厚,在黑色衬衫的包裹下隐隐有种压抑的力量感,再往上,就是英朗浓烈的面容,他从床上起身,刚醒的样子。
季昭昭呼吸一滞,胸腔剧烈起伏,她死死捏着裙角不让它掉落:“小叔叔,我不知道你在这个房间……”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盛岱渊了,上次见面还是十一年前,他离家时决绝。
之后就只能在财经杂志了解他的近况。
他比以前更凌厉,周身多了让人不敢靠近的冷意。
季昭昭解释的样子慌张,身子又止不住地颤,脸颊鼻尖带了粉意。
好想他。
少女水盈盈的眼不敢直视男人,只悄悄望他,又迅速移开。
怕他?
盛岱渊下了定论,他辨认一番。
这是他大哥的继女,名字是——
季昭昭。
长大了。
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和他大哥倒是越来越像,十足的伪君子。
他想到这儿,脸上没什么表情,声线平淡:“季昭昭,穿好裙子。”
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系着百褶裙的纽扣。
可越是慌乱,纽扣越不听使唤,滑在指尖怎么也系不上。
少女低头露出的脖颈修长细弱,一身莹白的肌肤在光下柔软得快要融化,从细弱的脖子看到伶仃的脚踝,连那截腰都诱人得紧。
盛岱渊心里突然升起一股郁气。
盛岱渊坐时就已经有不容忽视的威严,一起身更是占据了大部分空间,无故给人压迫感,一米九一的身高几乎要碰到吊灯。
季昭昭下意识抬头仰望,一时忘记收敛,视线紧紧跟随他。
他目不斜视路过季昭昭,浓烈的酒气充斥着她的鼻腔。
小叔叔喝醉了吗?还没等她想清楚,盛岱渊就到了门口。
他要走了。
这次不和他说话,下次再见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心脏像是被气球撑起,季昭昭鼓起勇气,声音发糯:“小叔叔……”
打着颤,软绵绵的送一根绒毛钻进了盛岱渊心里, 他停下脚步。
季昭昭咬唇,视死如归道:“您这次回来还要走吗?”
盛岱渊冷睨过去。
怕他,还要强撑着搭话。
是被她继父指派来的吧。
他刚进房间醒酒,季昭昭就“不小心”闯了进来,哪里有这么巧的事?
他才回国没多久,那些人就已经等不及了。
盛岱渊疏离道:“谁派你来的。”
季昭昭慌忙摆手:“不是,不是的,小叔叔,我没有……”
慌张的样子让人看着心生怜意,他眼眸微眯。
不愧是他大哥的继女,那无害的样子学了十成。
她的话还没说完,盛岱渊就大步走到她面前,阴影完全包裹住季昭昭的身体,右掌紧紧锁住她的下巴,箍得她生疼。
他的语气威严,冷淡的黑眸凝着狠戾的飓风,居高临下地审判:“季昭昭,我不管是谁派你来的,让他们尽早死了这条心。”
成熟男人的荷尔蒙极具冲击力,
好近…好喜欢……
季昭昭只有这一个想法,她动不了分毫,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但皮肉却隐隐发烫,盛岱渊的气息带着十足的侵略将她最后的想法冲散。
盛岱渊双眸微眯,没在她脸上发现惊惧的神情,那张动人的小脸,充斥着无力反抗的柔弱。
只是那双眼,太软,太湿润。
莫名叫人想……弄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