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到了?”“嗯。出血了。陈斯琢放下了戒备,打开了自己家的防盗门,很歉然,“现在太晚了,你找不到开锁的,今天先来我家住一晚吧。他把人打伤了,总要跟人家道个歉。李景翎站在他身后,借着手机的光,盯着他微微耸动的肩胛骨,视线如同毒蛇一点点下滑,落到他细瘦的腰身上。钥匙碰撞,叮铃作响。楼道灌进冷风,鬼影重重。李景翎慢慢地笑起来,字音几乎是在齿关打架,与舌尖缠绵,尾调上扬,“好啊。...
*极度变态文,强制爱!强制爱!有一点悬疑色彩,不喜欢这种文的勿入,角色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请勿攻击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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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演播室已经是凌晨四点了,陈斯琢裹紧了身上灰白色的外套,身形看起来有几分单薄。他面无表情地按了电梯,沉默着走到地下车库。
手机叮铃一声,在空寂的地下停车场,听起来格外刺耳。
陈斯琢后背一凉,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在响,他谨慎地回过头,确认自己身后没有人跟着,才飞快地打开车门,钻进驾驶位。
打开手机,一条短信冒出来:“宝宝,你怎么不回我消息?”
又来了……
陈斯琢无力地捶了一下方向盘,整个人都在发抖,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是给他发这些消息。
没得到他的回复,这个陌生号码又发来一条消息:“天气凉了,宝宝有多穿衣服吗?你是穿的那件白色毛衣,还是那件灰色的外套?啊,好想看宝宝穿着毛衣坐在我身上,一定很漂亮。”
“一想到你,我就想发疯。”
“我好爱你,宝宝,我好爱你!”
短信还在一条接着一条地发过来,陈斯琢有点反胃,一个月以前,他的手机就收到了这种骚扰短信。
他一开始以为是恶作剧,把对方拉黑以后,对方迅速又换了手机号,继续给他发消息。
这人说话极其露骨,还带着明晃晃的性暗示,让陈斯琢极度不适,从来没回过他一条消息。
屏幕对面的人,究竟是谁?
他的社交圈子很小,从来没有得罪人,这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陈斯琢拿起手机,又冒出来一条短信:“啊……宝宝,我好想你,好想你,我想你想得要死,原谅我,我只是太爱你了。”
他发来一张照片。
这个变态居然偷了他一件衬衫,用他的衬衫做了一些恶心事。
陈斯琢只看了一眼就止不住干呕,他趴到方向盘上,反胃的感觉越来越浓烈。
对方乐此不疲地给他发着短信:“好喜欢,好喜欢,宝宝,这件衣服有你的味道,我好喜欢你,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我爱你,我好爱你,你也爱我对不对?”
陈斯琢果断把他拉进了黑名单,呼吸急促,一双清冷漠然的眼眸染上愤恨,咬紧牙关,想不通屏幕背后那个人究竟是谁。
一想到有这样一个变态潜伏在他身边,无时无刻盯着他,还偷了他的衣服做那些事……
陈斯琢又想吐了。
手机总算是清静了,陈斯琢缓了缓,启动了车子。
他是一个深夜电台主播,每天凌晨一点到四点要直播。平时白天他都是一个人待在家里,没有社交,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样注意到他,还潜入他家里偷走了他的衣服?
细思极恐,陈斯琢现在草木皆兵,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那个变态,对方了解他的情况,而他只知道这个人住在他家附近,是个男人,其它的一概不知。
敌暗我明,实在是没有安全感。
陈斯琢开车回了家,他住的地方是一片老式居民楼,昏暗的路灯下盘旋着几只白色飞蛾,秋风一过,温度似乎都低了几度。
这一带很偏僻,住的多是一些老年人。
他加快了步伐,总觉得身后有人在跟踪他,越走越快,猛地钻进了楼道。
老式居民楼没有电梯,楼道灯年久失修,时亮时不亮,忽明忽暗,把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陈斯琢吐出一口气,回过头看,身后空无一人。
被那个变态骚扰了一个月,他每时每刻神经都紧绷。
可以回家了。陈斯琢这样想着,摸着黑找到了自己家门,正准备开门,忽然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
有人!
他猛地回头,下意识就是一拳砸过去!
结结实实地打中了一个人!
对方闷哼一声,后背抵到了铁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打中了!
陈斯琢心跳如鼓,手指哆哆嗦嗦地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微弱的光照亮了对方的脸。
少年被光晃了一下眼睛,下意识就闭上眼,长睫毛微微颤动着。
黑发半遮着眉,眉弓高,鼻梁挺,大半的脸都隐藏在黑暗里,只有眉眼被手电筒照亮。
这个人是……李景翎?
陈斯琢悬着的心瞬间落地,他手忙脚乱地扶住李景翎,哭笑不得,“景翎,你在这里做什么?”
李景翎睁开眼,眸子黑沉亮丽,嗓音听起来很温和:“我把钥匙忘在家里了,进不去。”
“那你就一晚上都在这里等着?”
“嗯。”李景翎沉沉地凝视着陈斯琢瓷白的侧脸,背在身后的手指缓缓收紧。
“我都没看见你。”陈斯琢叹了口气,“怎么不去住酒店?”
“手机,关机了,身上没钱,身份证也没有带。”李景翎语调轻快,他很高,站直身子比陈斯琢高出半个脑袋。
“这样啊……”陈斯琢暗自叹气,他还以为是那个变态呢!
这个李景翎,是两个月前搬到他家对面的,听说今年才十九岁,现在在读大一,好像还是学音乐的。
这小子长得挺帅,平时见人就笑,温文儒雅,这附近的老太太们都很喜欢他。
陈斯琢对他印象也不错,李景翎搬过来以后,还给他送过几次自己做的小饼干,两个人又是对门关系,平时见面了,也会互相打个招呼。
“不好意思,最近这一片小偷挺多的,我刚刚没看见你,你一下子发出声音,我以为是小偷。”陈斯琢选择了隐瞒,担忧地询问:“你没受伤吧?”
李景翎面带微笑,很冰凉虚伪的一个笑容,眸子呈现一个月牙般的弧度,“有点疼,我好像咬到自己了。”
“伤到了?”
“嗯。出血了。”
陈斯琢放下了戒备,打开了自己家的防盗门,很歉然,“现在太晚了,你找不到开锁的,今天先来我家住一晚吧。”
他把人打伤了,总要跟人家道个歉。
李景翎站在他身后,借着手机的光,盯着他微微耸动的肩胛骨,视线如同毒蛇一点点下滑,落到他细瘦的腰身上。
钥匙碰撞,叮铃作响。
楼道灌进冷风,鬼影重重。
李景翎慢慢地笑起来,字音几乎是在齿关打架,与舌尖缠绵,尾调上扬,“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