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这几天整日以泪洗面,本就不好的身子更不好了,几乎药不离口。他要是想纳妾,早就纳了,还用等到今日,就是想像父母亲一样,就简简单单两个人过清静的日子,他们非要捣乱。蔡玠扫了一眼母亲下首那个安静的人影一眼,随即移开目光,侧身相对,拉起柳嫣的手,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你放心。”放心什么?放心他们俩之间绝不会插进来外人,柳嫣听懂了这话,一时间又感动又愧疚,屏风外的蒋夫人也听懂了,脸色就变了变,有些
惹的嫣儿这几天整日以泪洗面,本就不好的身子更不好了,几乎药不离口。他要是想纳妾,早就纳了,还用等到今日,就是想像父母亲一样,就简简单单两个人过清静的日子,他们非要捣乱。
蔡玠扫了一眼母亲下首那个安静的人影一眼,随即移开目光,侧身相对,拉起柳嫣的手,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你放心。”
放心什么?放心他们俩之间绝不会插进来外人,柳嫣听懂了这话,一时间又感动又愧疚,屏风外的蒋夫人也听懂了,脸色就变了变,有些生气,突然对冯敏道:“今天就在我这里用午饭吧,下午我叫人套车送你回去,顺带给你父母带点东西。”
这是安抚她呢,屏风外两个人早手拉手走了,在这一对有情人的衬托之下,蒋夫人就像个往儿子媳妇之间安插姨娘的恶婆婆,而冯敏自然就是那个不道德的狐狸精。她忍不住想叹气,怎么办,第一次见面,人家就不待见,还郑重向正妻保证,刺史府家的妾看来没那么好做。
冯敏为自己未知的前途担忧着,回到家,却什么都不能说,因为张婆子随着刺史府的一个婆子,慎重地将她送回来,还给她父母送了不少东西。家里难得喜气洋洋,父母亲脸上久违的笑容那么难得,她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最主要的是,冯敏能感觉到,蒋夫人似乎非常看好她,连儿子媳妇当众下面子都不能叫她收回主意,她半路撂挑子还能全身而退吗?就算刺史府是条贼船,从她今天踏进府邸大门那一步,已经一只脚上去了,冯敏又想叹气了,今天叹气的次数比以往一年加起来好像都多。
好在父母很开心,他们少有这样被大人物看重的机会,却没忽略女儿,朱秀儿爱不释手将刺史府送得料子拿在手里比划,嘀嘀咕咕计划做什么,全是给父女俩的。冯三听见,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我不要,你跟闺女做吧,敏儿长这么大,老捡别人的旧衣裳,这么多布,给她多做几身。你也做。”
朱秀连忙摆手,“老都老了,什么不是穿,旧衣裳又没破,还是给你俩做吧。这个深色正适合你,闺女穿不了,太老气。”
她的父母就是这样,明明那么普通、平凡,可只要有好吃的好穿的,就想着儿女,朱秀的咳疾便是因为儿女小时候家里穷,棉袄不够自己硬抗,落下的病根,等家里发现,已经久咳成疾了。
冯敏看着可乐,郁闷的心情稍解,见父母对刺史府感兴趣,就将她今天在刺史府的见闻一字tຊ不落讲了一遍,当然忽略了那两个人,家里好不容易有点欢声笑语,别转瞬又阴云密布。
而此刻,刺史府,二进后的东院,柳嫣等到处理完公务的蔡玠回来,陪他一起用饭。蔡玠虽是个文人,骑马狩猎不在话下,短刀长戟也耍的得心应手,他从三岁就随父母到了庭州,深受边防粗犷民风影响,肆意舒朗,挺拔如松,面对娇妻,却又温柔如水,“不是说了,我要是晚回来,你先用饭吗?你的身子可经不住饿。”
柳嫣人如其名,嫣然一笑满室生辉,“就是要等着你,提醒你家里还有个人在等你用饭,每日早些回来。”
蔡玠的俊脸染上无奈,“好好好,快吃吧,饿过头等会儿又该不舒服了。”
柳嫣身子不好,饿久了反而想吐,什么都吃不下,蔡玠从小就记的比她清楚,他对她,永远都像哥哥对妹妹般纵容关怀,可这还不够,柳嫣嘴巴一瞥,故作委屈,“你就对我不耐烦,是不是看见今天的美人,心里也动摇了,也是,那冯氏确实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