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参选,张婆子比冯姑妈还有把握。她可是知道的,先前进去的那几个,都是因为长相被蒋夫人嫌弃的,实在没办法,西北风沙大,虽说人人出门戴头巾,本地姑娘大半就是黑不溜揪的,也不知道那冯敏怎么防日头的,硬是晒不黑,就格外出众。这样的,蒋夫人再挑不上,那就真是天理不容了,可若是挑上了,举荐的人可有一笔丰厚的赏赐。以防邻居老冯还托了别人,张婆子当天下午便再次进府找到蒋夫人身边最得用的刘妈妈,报备了自
冯敏微低头,“我自然知道姑姑为我好,可咱们这种人家的女儿,粗粗笨笨的,又不会说话不会做事,姑姑就是为我争取了机会,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倒连累姑姑。”
“你还粗苯?别担心,你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事勤快,蔡府的老爷夫人最是和善的。人家说了,不拘什么家庭,姑娘好,家世清白,三代无作奸犯科就可以,咱们家世代务农,再没有更老实本分的。何况,你去他们家,是给少爷做妾的,哪里需要你做事,我看你平常又不爱说话,怎么谈得上不会说话?既然姑姑来找你,便是十拿九稳有门路,”
等消息的这两天,她跟隔壁走得很勤快,西北边陲这样黄沙漫天的地方,哪有什么绝顶水灵的姑娘,就是有,人家也不愿去做妾,自然知道蔡府挑了几个,都被刷下来了。冯姑妈毕竟是生意人,很是明白奇货可居的道理,好东西总要最后上场才能体现其价值,是以又过了几天,才跟张婆子举荐了自己大侄女。
张婆子是见过老冯大侄女的,那姑娘盘靓条顺,美得简直不像本地人,倒是歹竹出好笋。人是没什么存在感,默不作声的,可连她家那闭门不出的儿子都知道冯敏长的漂亮,足见在年轻人当中的人气。就是家里实在不好,一个哥哥征兵去了几年,没有半点音信,父母是常年的药罐子,是以观望的人虽多,提亲的一个没有。
她要是参选,张婆子比冯姑妈还有把握。她可是知道的,先前进去的那几个,都是因为长相被蒋夫人嫌弃的,实在没办法,西北风沙大,虽说人人出门戴头巾,本地姑娘大半就是黑不溜揪的,也不知道那冯敏怎么防日头的,硬是晒不黑,就格外出众。
这样的,蒋夫人再挑不上,那就真是天理不容了,可若是挑上了,举荐的人可有一笔丰厚的赏赐。以防邻居老冯还托了别人,张婆子当天下午便再次进府找到蒋夫人身边最得用的刘妈妈,报备了自己举荐的人选,不过她跟蔡家人打交道日久,人家什么好人好东西没见过,不敢把话说的太满,很是含蓄夸了几句。
刘妈妈一听她那跟其他人千篇一律的说辞,首先便依照前几位姑娘的模样描摹了个大概。先前那惨烈情况,这一个可能也不大行,只不过她素来谨慎,不肯轻易做主子的主,将张婆子打发出去了,这才进门禀告。
蒋夫人正头疼呢,不免跟身边的妈妈抱怨,“你说怎么就没一个出挑的呢?我海口都夸下了,这下儿子媳妇要看我笑话了。”
“怎么会?您还不是为了爷跟奶奶好,有了子嗣,蔡家有了香火,京中再来信,咱们也好交代了,总不好真让老太爷插手孙辈的房里事吧。”刘妈妈笑着开解。
“谁说不是呢?我那个媳妇,你是看见的,自她进门,八年了,我有没有提一个纳妾的字?还不是为了他们小两口和和睦睦,叫我这个上人多过几天轻省日子。给她挡了这么多回,我就指望她自己自觉点,身边那个叫翠雯的丫头不是挺好,膀大腰圆,看着就能生养,将来生个大胖小子从小抱在身边养,不是一样的?你看没看见她那天的态度,都成亲这么多年了,还跟长不大似的,以后我怎么放心把家业交给他们俩。”
蒋夫人现在是真后悔了,本来媳妇身子不好,她就微微有些不满,架不住欠着人家柳家的恩情,两个孩子确实青梅竹马长大,太过要好,总想着娶进来好吃好喝供着,应该能养好,哪知年年大夫都是那句话,调养调养,养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她那身子能生吗?生出来的能健康?简直成了她一块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