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明看向我的眼里满是心疼。我一边安慰他“没事”,一边担心避免父亲知道这件事为难他,不曾对任何人说过这事。当时,陆景明温柔的抱紧我:“韫儿,不管以后发生何事,我都会无条件答应你一件事。”我笑着问他:“无论什么事情吗?”“对,无论什么。”陆景明郑重许下承诺。我以为永远不会有提出要求这么一日。没想到短短一年,一切天翻地覆,我家破人亡……而导致这一切发生的人,是我全心信任,深爱的陆景明!我深吸气,忍下眼
温柔的风如刀,一下下凌迟着我的心。
许久之后,陆景明的身影消失不见,我才收起情绪,想找里面的千户大人申请探视父亲。
但我还没往里走几步,就被陆景明的未婚妻陆明卉拦住了去路。
“涉嫌叛国者未被判决前皆不允许探视,这是我朝礼法规定。你可以委托状师来见你父亲。”
见我失望的眼神,陆明卉温声告知:“你早一日找到状师,就能早一日知道你父亲的消息。”
我强撑着笑:“多谢你告诉我,我先走了。”
我起身要走。
“宇文姑娘。”陆明卉突然叫住我,“烦请你以后不要来纠缠……我未婚夫了。”
“你只是他的任务的一个诱饵,不是唯一,也不特别……你明白我意思吗?”
她明明在示威,却坦荡又磊落,神情与陆景明挑明真相时如出一撤。
我攥紧了手指,几乎无地自容:“我明白。”
然后匆匆离开。
出六扇门后,我立即去找了从前与家中有往来的状师。
然而那些以前巴结奉承的人,通通避而不见。
我四处碰壁,从天亮找到天黑,也没能找到愿意接手的状师。
恍惚间,我走到将军府门口。
原本门庭若市的府邸,此刻萧条破败,无人问津。
大门上贴的白色封条更是刺红了我的眼。
沉思间,将军府的大门从里面打开。
穿着红色飞鱼服的陆景明和他的同署们走出,落日余晖照在他的腰牌上,熠熠生辉。
或许是觉察到我的视线,陆景明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他漠然移开视线,像是从来不认识。
那样陌生的神色,让我心脏一阵紧缩的痛。
我还记得一年前,我和陆景明出城游玩,恰好遇上匪徒。
我们被匪徒团团围住,对方人数众多,纵使陆景明身手不凡,也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受了伤落入下风。
眼看歹徒手里的刀就要落在他身上,我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冲上前替他挡了一刀。
那一刀在我洁白的腿上留下将近三寸的伤痕。
陆景明看向我的眼里满是心疼。
我一边安慰他“没事”,一边担心避免父亲知道这件事为难他,不曾对任何人说过这事。
当时,陆景明温柔的抱紧我:“韫儿,不管以后发生何事,我都会无条件答应你一件事。”
我笑着问他:“无论什么事情吗?”
“对,无论什么。”陆景明郑重许下承诺。
我以为永远不会有提出要求这么一日。
没想到短短一年,一切天翻地覆,我家破人亡……
而导致这一切发生的人,是我全心信任,深爱的陆景明!
我深吸气,忍下眼里的湿意,叫住陆景明。
“一年前你说过会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还记得吗?”
陆景明回眸冷睨我,脸上满是不耐:“你想说什么?”
我怕他拒绝,赶紧开口:“不会让你为难,只是问一个问题。”
“说。”
我攥紧了手指,尽量的不问案情,不提要求。
“我想知道,我父亲他……在里面好不好?”
陆景明想都没想,果断拒绝:“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