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攸宁垂下眼睑挡住苦涩,声音缥缈:“他是唯一一个能让我解脱的人,不值得吗?”夜幕降临。姜攸宁回到府邸,大厅灯火通明,丫鬟婆子排列两旁。她心中一沉。夜老夫人厉声喝道:“跪下!”姜攸宁语气冷淡:“我为何要跪?”她这双腿,跪过父母,跪过天,跪过地,还从未跪过其他任何人。“嫁为人妇,却早出晚归!”“六年无子,还不自思己过!”夜老夫人破口大骂:“枉我儿对你那么好,这么多年未曾纳妾,七出之条,你却已犯了两条!
姜攸宁停在两人面前:“我想一起去。”
夜嘉安看了眼姜攸宁,微眯凤眼,漠然转身:“那便走吧。”
不出一刻钟,三人便到酒楼。
一进门,陆百户便热情的迎了上来:“多谢指挥使大人大驾光临!”
看清是三人一同出现,脚步一顿,眼神闪过一抹怪异神色。
他很识相地没说什么,将三人安置在幽静的包厢。
待到陆百户出去,云霓问:“嘉安,百户是很大的官吗?”
姜攸宁听到夜嘉安温声回答:“百户已是正六品。”
又听云霓天真娇憨地赞叹:“那还是你的官最大,你真厉害!”
夜嘉安无奈摇头。
两人对话自然,姜攸宁如同一个不识相的局外人一般。
她看着看着,嘴角蔓延苦涩。
这时,门被推开,店小二端着菜上来。
待他走近桌边,姜攸宁忽觉不对:“小心!”
气氛突变,刺客暴起,从托盘下拔出匕首就向夜嘉安刺去!
姜攸宁伸手去挡,却瞥见夜嘉安看也不看她,径直将云霓护在身后。
她一顿,锋利刀刃划破手臂。
姜攸宁蓦然痛醒,一掌将刺客击飞。
夜嘉安也拔出绣春刀向着刺客而去,刺客不敌立即咬破口中毒包,顿时七窍流血,当场死亡。
其他锦衣卫这时冲了进来,夜嘉安摆手让他们处理尸身。
接着看向两人,眉头微蹙:“可否受伤?”
姜攸宁将手藏在身后,并不想让他担忧。
正要说“没事”,云霓却带着哭腔打断她:“我的手好像受伤了,嘉安,好疼……”
姜攸宁怔怔看着。
夜嘉安已是上前扶住云霓:“我陪你去看大夫!”
姜攸宁看着两人离去,才将自己受伤的手拿出来,有一瞬间失神。
似乎从以前到现在,她受了伤……都是自己扛。
姜攸宁忍着疼,独自一人来到暗巷中一家写着‘天不欺’的医馆。
敲响门。
开门的男子一身月白色锦袍,容颜如玉,正是‘天不欺’医馆的大夫,洛泽。
医馆内。
洛泽帮姜攸宁包扎:“怎么又受伤了?”
“习惯了,只是小伤。”姜攸宁淡淡回。
洛泽眼中神色微沉:“又是为了他,值得吗?”
姜攸宁垂下眼睑挡住苦涩,声音缥缈:“他是唯一一个能让我解脱的人,不值得吗?”
夜幕降临。
姜攸宁回到府邸,大厅灯火通明,丫鬟婆子排列两旁。
她心中一沉。
夜老夫人厉声喝道:“跪下!”
姜攸宁语气冷淡:“我为何要跪?”
她这双腿,跪过父母,跪过天,跪过地,还从未跪过其他任何人。
“嫁为人妇,却早出晚归!”
“六年无子,还不自思己过!”
夜老夫人破口大骂:“枉我儿对你那么好,这么多年未曾纳妾,七出之条,你却已犯了两条!”
“若不是你这个狐媚子,云霓早成我夜家妇,为我儿开枝散叶。”
“识相点就自己滚!不要再祸害我儿!”
她锋利的言语,仿若一把把明晃晃的刀,直戳在姜攸宁心上。
只是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一点点痛后,只剩下麻木。
这时,夜嘉安回来了。
看到屋内的情况,微微蹙眉:“这是在做什么?”
夜老夫人指着姜攸宁就告状:“你看她胆大包天,竟敢顶撞婆母!”
夜嘉安看了姜攸宁一眼,不耐开口:“母亲,别为难她了。”
姜攸宁浑身发僵,夜嘉安那漠然一眼,好似让她的心被人攥住,闷得难受。
夜老夫人见夜嘉安如此说,更是气急:“你还护着她?!她下午不知为何去了医馆,待了几个时辰,定是私会外男!”
姜攸宁皱眉看向夜老夫人:“你跟踪我。”
夜老夫人猝不及防对上她漆黑一片的眸子,竟生生退后一步。
夜嘉安这才看向姜攸宁:“可有话说。”
姜攸宁听着他如同审问犯人的语气,深吸一口气:“我受伤了,去看伤而已。”
见事情似乎就要过去,夜老夫人气急败坏。
“你今天必须休了她!”
她跳脚指着姜攸宁道:“离儿,你仔细看看你娶的这来历不明的女人!六年来样貌没有一丝变化,分明就是妖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