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听着池菱的话,池琬凝的神情微微一怔,一时之间竟也有些迷茫。而眼看着母亲的情绪已经悄然发生改变,池菱也点到即止,收好那张以后对自己有大用的副卡,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少女时期的屋子里,直到现在都还维持着她以前的所有布置,不但到处都是精致的古董装饰,衣帽间里还有一面墙之多的奢华舞鞋和美丽舞裙,全部都有关于池菱曾经的追求和梦想。可是上一世,这个地方在后来却成为了关新月的房间。当时关新月已经是权
“菱儿,爸爸刚刚说那些话,不是在教训你。”
或许是发现一向尊敬自己的女儿,在听了他的教导后,没像以前那样乖巧地应是。
关文邦微微顿了顿,下一刻也转了语气,温柔道:“爸爸只是希望你改正身上的缺点,变成一个对权修昀而言更好的妻子。”
“是啊菱儿,你爸爸还是心疼你的,你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生爸爸的气啊。”
池琬凝不明所以,还笑着帮丈夫向女儿打圆场。
池菱攥紧了手指,为母亲不忿,也为关文邦觉得恶心!
因为这个男人,总是拿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在家中扮演温柔的老公,公正的父亲。
可他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池菱刚刚有一瞬间,真的很想戳穿他虚伪的假面,将他做的恶心事全部抖落出来,叫母亲别再被他蒙骗。
但是——
她暂时还做不到。
因为关文邦上一世做的那些事还没发生,而且池琬凝现在还很相信关文邦。若是池菱太快发作,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将事情闹大,那不但无法叫母亲信任自己,还容易打草惊蛇,反倒会让关文邦开始提防她。
池菱咬紧了牙关,笑了笑道:“我怎么会生爸爸的气呢?我刚刚就是觉得爸爸说的挺对的,所以在反思自己。”
“原来是这样。”关文邦心头疑窦顿消,也继续摆出温和而不失严厉的样子:“菱儿,你这么想就对了,爸爸都是为了你好,况且我们公司现在有一个上亿的项目正在和权氏合作,可千万不能因为一些小事受到影响。”
“嗯,我明白。”
池菱闻言也不争辩,明艳漂亮的小脸上笑容还更大了:“爸爸,没想到你现在都在公司负责上亿的项目了,那见者有份,你以前从没给过我零花钱,不如今天就把你的副卡给我吧!”
上一世,池菱在街边行乞时,曾看过关新月和她的母亲,拿着关文邦无限额的副卡在奢侈品店,随手便刷出百万千万。
可是在她的记忆中,关文邦从小到大都没给过她一次零花钱。
他从公司里赚到的钱不但每次都收在自己的金库里,他还总是教育池琬凝,不能给池菱太多钱,免得养成她大手大脚的坏习惯。
所以重生归来,想到关文邦的差别对待,想到关文邦用池家的酒店给关新月求婚成功做面子庆祝。
池菱直接一伸手,就从关文邦包里,将前世他给关新月母女的副卡拿走。
关文邦脸色一僵,下意识看向池琬凝急道:“你看你女儿,都嫁人了竟然还拿爸爸的钱?”
池菱:“可爸爸你不是说你都是为了我好吗?那为我好,怎么能只是嘴上说说?”
关文邦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皲裂,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池菱不紧不慢,学着曾经的自己,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爸爸,你怎么这么生气?我只是拿了你的副卡而已,又不是拿了你的命。而且我是你的女儿,你的副卡不给我,难道是想给别人吗?”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关文邦眸光一闪,下一刻也只能咬着牙道:“副卡这样重要的东西,除了给我的宝贝女儿,我还能给谁?”
“嗯,说的也是。”
池菱撒娇地说道:“爸爸要是坚持把副卡拿回去,我都该怀疑你在外面有别的女儿了。”
关文邦彻底一噎。
随后漆黑着面容,他像是朵不堪受辱的高岭之花般,直接甩手离开。
而池琬凝看着丈夫的背影,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女儿的鼻子道:“菱儿,你今天到底是和权修昀有什么矛盾啊,怎么还连带着和你爸爸都这么过不去?你爸爸这么多年为公司付出了很多,想存点钱也是无可厚非,你就别动他的小金库了。”
“妈,你别总不把钱当回事。”
池菱拧着眉不同意道:“这么多年,你给爸爸的生活费,爸爸在公司赚的钱,没有十亿,也有九亿了吧?你什么都不要他付出,是不是太照顾他了?”
池琬凝笑了一下:“那不是因为我不缺钱吗?况且你爸爸当年是为我,才入赘到池家吗?他一个男人自尊心本来就强,我当然也应该多给他一些。”
“可是当年若不是你,爸爸只是个连买一套像样衣服都拿不出手的穷小子!”池菱冷下脸道,“没错,二十多年前他是入赘了池家,但这二十多年,家里谁将他当成过上门女婿?他的吃穿用度,衣食住行,哪样不是比照着池家一家之主的身份来?”
“况且妈妈,你虽然不缺钱,但俗话说的好,男人的钱在哪里,他的爱就在哪里。”
“可这么多年,爸爸给你花过一分钱吗?”池菱不着痕迹地上眼药。
她知道自己一时之间,还无法动摇关文邦在池琬凝心中的地位。
但她现在必须得在池琬凝心中种下“隔阂”的种子,这样才能让它在后面,一点点地慢慢长大。
果不其然,听着池菱的话,池琬凝的神情微微一怔,一时之间竟也有些迷茫。
而眼看着母亲的情绪已经悄然发生改变,池菱也点到即止,收好那张以后对自己有大用的副卡,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少女时期的屋子里,直到现在都还维持着她以前的所有布置,不但到处都是精致的古董装饰,衣帽间里还有一面墙之多的奢华舞鞋和美丽舞裙,全部都有关于池菱曾经的追求和梦想。
可是上一世,这个地方在后来却成为了关新月的房间。
当时关新月已经是权修昀公开的女友,池菱也已经在权修昀的胁迫下,和他离婚。
但当知道自己不但男人保不住,连房子都护不住时,她实在有些崩溃。
那时她狼狈可怜地坐在地上,泪如雨下,双目失神地看着权修昀,“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房子是母亲唯一留给我的东西,这屋子里的舞鞋和舞衣,也全都是我十几年一点点收集到的。我知道你爱关新月,但为什么你非得这么折磨我?”
“因为这都是你欠新月的。”
权修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池菱,你现在所受的这些痛苦,及不上新月曾经的万分之一,所以你没资格在我面前装可怜。”
说完,权修昀也让手下将她拖了起来,从池家扔了出去。
最后时刻,池菱看见佣人恭敬上前,询问权修昀:“先生,欢迎关小姐回家的蛋糕要做成什么颜色。”
“新月喜欢粉色。”
权修昀冰冷的神情溶解,温柔又缠 绵着无尽宠溺的声线,是池菱一辈子都不曾听见过的。
哪怕现在回想,池菱也只觉得胸口闷得像是堵着一块石头,五脏六腑好像哪里都是破碎撕 裂的。
“叮铃铃!”
可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