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淮序就站在冯笑笑床头,垂着眸子一言不发。似乎在用这样无声的陪伴给予她安慰……桑晚夏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头一阵刺痛。一时间,她都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他真正的家人?他会担心冯笑笑接受不了他的死讯,而对自己,却只有‘被迫捆绑’和公事公办……桑晚夏再也待不下去,转身离开病房。楚淮序的魂魄也被她带了出来,走在她旁边,却仍旧低着头眉头紧皱。桑晚夏觉得有些荒唐。分明她才是那个受伤的人,怎么反倒像是害他们阴阳相
面前的冯笑笑一脸气愤,而身旁的楚淮序满眼都是诧异。
两道难以忽视的视线投过来,桑晚夏难得顿住了。
但是楚淮序视线实在太过强烈,让人无处可逃。
她稳了稳心神,抬头直视他:“对,我是准备提离婚的。”
楚淮序听到,眼眸猛的加深,连带着周边的气压,都降到了新低。
冯笑笑打了个冷颤,手下意识摸了摸胳膊。
再看到面前一派淡然的桑晚夏,她不禁再次恼火。
“那你为什么一直拖着不说?”
似乎想到了什么,冯笑笑抱起手臂,好笑的看着桑晚夏。
“难不成你舍不得,还对他存在幻想?”
她扬了扬眉眼,表情愈发得意。
“我告诉你,淮序需要的是能顾家的人,他对你早没感情了,你别折磨他了!”
桑晚夏心口如同被蚂蚁咬过,传来密密麻麻的疼楚。
冯笑笑说的话虽然难听,但却都是实话。
楚淮序需要的,是能给他家庭温暖和慰藉的人。
而她……不是。
警局一有案子,两人都忙得团团转。
等到晚上回到家,两人都是累到倒头就睡。
时间一久,两人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再没有别的共同话题。
后来,就连整个房子,都透着一股冷冰冰的感觉。
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呢?
可从前,她最向往的……就是和楚淮序并肩作战啊。
桑晚夏喃喃开口,声音像是在砂纸上摩过一般沙哑。
“他都死了,折磨不到他了……”
以后受折磨的,只剩下她一个人。
还在咄咄逼人的冯笑笑听到,猛的一顿:“你说什么?”
刚才还一直沉默的楚淮序在听到这话时,瞬间神情一变。
“桑晚夏……”
他的话刚出口,桑晚夏就冷笑了声,对冯笑笑说。
“你等不到他了,楚淮序已经在三天前的行动中,爆炸身亡,尸骨无存。”
她说这话时,垂在身侧的手攥得死紧,极力压抑着内心的酸涩。
她本不想这样直接说出来,可刚刚的一瞬间,她看出了楚淮序的紧张。
他……在意冯笑笑。
而面前的冯笑笑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大睁着眼睛愣在原地。
半晌,她喃喃出声:“你说什……”
话没说完,她就浑身一软倒了下去!
桑晚夏还没反应过来,楚淮序瞬间冲上前,下意识想要伸手接住冯笑笑。
但他的手只能从冯笑笑身体穿过……
他看着自己的手愣了一瞬,又看到晕在地上的冯笑笑,转头朝桑晚夏怒声质问。
“你怎么能将我死了的事直接告诉她?”
桑晚夏心口一刺,强忍着涩意平静地反问:“为什么不能?”
楚淮序反倒沉默了下去。
他移开目光,只说:“争这些没有意义,你快送她去医院。”
桑晚夏也没耽搁,打了急救电话将冯笑笑送去了医院。
病房里。
冯笑笑坐在病床上,双眼红肿,哭个不停。
“怎么会这样?明明之前他还好好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而楚淮序就站在冯笑笑床头,垂着眸子一言不发。
似乎在用这样无声的陪伴给予她安慰……
桑晚夏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头一阵刺痛。
一时间,她都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他真正的家人?
他会担心冯笑笑接受不了他的死讯,而对自己,却只有‘被迫捆绑’和公事公办……
桑晚夏再也待不下去,转身离开病房。
楚淮序的魂魄也被她带了出来,走在她旁边,却仍旧低着头眉头紧皱。
桑晚夏觉得有些荒唐。
分明她才是那个受伤的人,怎么反倒像是害他们阴阳相隔的罪人?
她停下来看着楚淮序,淡声开口。
“你要是不愿意走,我可以再去病房,让你守着她。”
她说这话时带着情绪,可没想到楚淮序怔了瞬,却说:“不用,你去了只会让她又起情绪。”
桑晚夏眸光彻底黯淡下去。
楚淮序对冯笑笑的关心,竟然已经细致到了这种程度……
她红了眼,一言不发地转身往外走去。
可楚淮序却突然出声喊住她:“晚夏……”
他停顿了下,斟酌开口:“我和她……”
刚开口,岑京就像阵风一样冲过来,一把抓住了桑晚夏的手臂。
满脸焦急地开口:“快,跟我走,我们找到楚队的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