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能我吃了。我有时也会跟着齐宁去翰林院。他的那些同僚总是会围着我捏我的脸,我是有些不满的。但他们夸我粉雕玉琢、机灵可爱。我有什么办法?原来被人前呼后拥是这种感觉。连齐宁脸上也有光,因为我看见平时不苟言笑的他竟破天荒地勾了勾唇角。桑落之初时,我也上了学堂。因为惹得祸太多,齐宁希望夫子可以管教我。看见我时,楚峥激动地挥手,让我坐在他旁边。可杨文怀旁边也有座位
杨文怀却从来不要。
那只能我吃了。
我有时也会跟着齐宁去翰林院。
他的那些同僚总是会围着我捏我的脸,我是有些不满的。
但他们夸我粉雕玉琢、机灵可爱。
我有什么办法?
原来被人前呼后拥是这种感觉。
连齐宁脸上也有光,因为我看见平时不苟言笑的他竟破天荒地勾了勾唇角。
桑落之初时,我也上了学堂。
因为惹得祸太多,齐宁希望夫子可以管教我。
看见我时,楚峥激动地挥手,让我坐在他旁边。
可杨文怀旁边也有座位。
我犹豫了,瞥了眼杨文怀,四目相对间,他蓦然别过脸去,身子紧绷。
我笑了笑,识趣地坐在了楚峥的旁边。
而我和楚峥坐在一起的后果就是,短短半月,我俩成了夫子从业多年打得最多的学生。
戒尺抽手实在是疼,于是我在放学后鸟悄地折断了夫子的戒尺。
第二天夫子看见,气得胡子发抖。
楚峥暗中朝我竖起大拇指,小声说我简直就是他的大英雄。……
还怪不好意思的。
可后来我才知道,夫子半生清贫节俭,那戒尺是他最奢侈之物。
是用他妻子亲手所植的梨树枝干托有名的木匠制成的。
他妻子早逝,唯一的遗憾是没有孩子。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他将学子当作自己的孩子规范教导。
心有戒尺,行有所止。
阿爹和齐宁押着我去夫子家道歉,带了很多米面粮油,还有一把崭新的黄梨花木戒尺。
夫子都没有收,只扶住欲跪下道歉的我。
夫子没有将我的错处放在心上,但齐宁仍让我在家反省三天,哪也不许去。
第二天,学堂放沐。
楚峥邀我去他家里玩,我没有去。
因为那天是秋分。
小豆子死后,我找了诗诗好多天,都没有找到她。
不管她因何消失不见,我都应该替她去送送她的家人。
菜市口人满为患,看热闹的百姓指指点点。
刽子手大刀落下的时候,人们都捂住脸不看。
我没有捂,才看到对面人群中那个剧烈颤抖又极力隐忍的熟悉身影。
诗诗似乎也看到我了,她身着粗糙艳丽纱裙的身形一抖,转身跑入她身后的巷子里。
我连忙追上去。
在她身后喊道:「诗诗!」
她一个踉跄跌在地上。
我走上前扶起她拥进怀里。
「你别管我了……」
诗诗的身体抖得厉害,我这才发现她的手臂上有很多被抽打出来的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她没说话,而是抱着我哭了好久。
冷静下来,才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告诉我。
「那天你走后不久,小豆子不知道在哪摸出来一块尖石头,他先将绑着我的绳子磨断了,可就在我要帮他磨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就没了耐心,扬言要一刀砍了我们。」
「小豆子一急就用身体用力将我撞到一边,让我快跑,那男人看我绳子断了就要来杀我,小豆子行动不便但依然扑过去咬住了那个男人的脚踝,使劲踢他都没有松开,直到咬得血肉模糊,那个男人一刀刺向了他。」
「他嘴里流了好多血,冲我笑,让我快跑,告诉姐姐,他长大了,他很勇敢……」
「是我没有保护好他……明明他是最小的那个,反而要他保护我……」
告诉姐姐,他长大了,他很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