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撑着身子起床下地,拽了拽他的衣摆。「你太高了,你能蹲下来吗?」齐宁微顿,还是蹲下了身。我咧了咧嘴,伸出胳膊搂紧他的脖子,滚烫地脸贴上他的脸蹭了蹭。微凉的触感很是舒服。可齐宁却身体猛然一僵。「状元郎,我叫你阿爹是不是把你叫老了?」「那我叫你哥哥吧。」昏暗的烛光下,是良久的沉默。后来我再支撑不住,在他的怀里昏睡过去。过了很多年,我仍记得那天他一声长叹,轻柔
他将我放到齐宁怀里,就去外面找大夫。
齐宁抱着我沉默了一瞬,进屋将我放到床上后,又出去了。
再进来时,他紧抿着唇,神色晦暗不明。
即使脑袋混沌,我也没有忽略掉他袖中那一闪而过的寒光。
我撑着身子起床下地,拽了拽他的衣摆。
「你太高了,你能蹲下来吗?」
齐宁微顿,还是蹲下了身。
我咧了咧嘴,伸出胳膊搂紧他的脖子,滚烫地脸贴上他的脸蹭了蹭。
微凉的触感很是舒服。
可齐宁却身体猛然一僵。
「状元郎,我叫你阿爹是不是把你叫老了?」
「那我叫你哥哥吧。」
昏暗的烛光下,是良久的沉默。
后来我再支撑不住,在他的怀里昏睡过去。
过了很多年,我仍记得那天他一声长叹,轻柔地将我放在床上。
而第二天醒来我看到的就是他趴在床头疲惫的身影。
我有了家后,体会到了有恃无恐的感觉,本性逐渐暴露,齐宁也管不了我。
我通过爬墙上树认识了两个新朋友。
一个是状元郎府东边楚将军府小儿子楚峥,一个西边是户部侍郎府的嫡子杨文怀。
那天我起得晚了,齐宁已经去上朝了,阿爹也早早地去了肉铺。
我蹲在西墙的池子旁百无聊赖地戳着泥巴。
突然听到一墙之隔的户部侍郎府,传来一声稚嫩的童声——
「君子贵人而贱己,先人而后己。」
尾音上扬,隐有疑惑之意。
我登着假山石爬上墙头看过去,一个小小少年正坐在石桌旁捧着书看,眉眼沉静。
「你为何要骂自己贱?」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他一跳,看见我时眉头轻皱,没有说话,抿抿唇拿着书走了。
我在墙上趴了一会,顿时觉得更加无聊了。
就又爬上了东墙旁边那棵大柳树。
我记得前几天在上面掏了一个鸟蛋,不知今日还有没有。
可是还没爬到鸟窝那,楚将军府突然传来一声震天地狗吠。
吓得我浑身一哆嗦从树上摔下,掉在了他们院的莲花池里。
所幸池子不深,没有淹死我。
只是我站起来时,浑身淤泥,头顶了一方烂了一半的莲叶。好不狼狈。
周边一声暴笑,楚峥笑得捧腹,吓到我的那条恶犬在他旁边得意的摇着尾巴。
我一时恼怒,冲了过去和楚峥扭打在一起,还将那狗子也踢下了泥潭。
齐宁赶到时,我正抱着臂膀得意看着楚夫人用戒尺打楚峥的后背。
看见齐宁我欢快地跑过去,却突然被他禁锢住,双脚腾空,被他夹在腰侧,狠狠地打着屁股。
这回轮到楚峥得意了。
可能是不打不相识,很快我便跟他玩在一起。
我们一起上树掏鸟捉虫,然后爬山状元府的西墙将虫子丢到杨文怀的书上。
白衣小少年沉静的脸庞蕴着怒意,轻一阵白一阵。
当我以为这回他该骂我们了的时候,他却突然又绷着身子走开了。
楚峥趴在墙头憋笑,我却疑惑道:「为何他连自己都骂,就是不骂我们?」
「……」
5
经常和楚峥逗弄杨文怀后,日子愈发有趣。
但也不是天天如此。
因为他俩有时会去上学堂。
我就只能跟着阿爹去肉铺,收摊后还能赖上三根糖葫芦。
一根给楚峥,一根给杨文怀。
楚峥往往毫不客气地接过大口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