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时,她故意挑高眉眼,涂抹上厚重的脂粉,去迎合唐筱微的面相,装扮完后,自己都惊诧了几分,不熟悉的人绝难分辨出。更何况是从未谋面的长宁侯。晴雪紧咬着嘴唇,脸颊绯红,强装镇定的去迎合陆槿,生怕他撇下她真的离开,可动作难免生疏。陆槿看着她挣扎又执着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异色,捉住她的手。晴雪惊慌地抬头,目光莹莹,嘴唇因为紧张,被自己咬的泛白。陆槿眸色一暗,托起她的下巴,低头替她咬
晴雪身穿喜红嫁衣坐在婚床上,却没有一点要做新嫁娘的喜悦。
她搁在膝盖上的双手紧张的搅成了一团。
洞房内的烛光很暗,透过红盖头,只能隐约的看见洞房内一片金红。
这是长宁侯的大婚,想必一定奢华至极,可她不敢多看。
“奶娘,我害怕。”她在红盖头下轻声说。
站在一旁的奶娘握了握她的手:“小姐,您今晚伺候好侯爷就行,其他的您都放心,有奶娘在。”
屋外喧闹声渐消,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最后停在门口,晴雪的心脏也跟着一顿。
“吱呀”一声。
房门被推开,烛影晃动,奶娘屈膝行了一礼,带着众人走出去将门带上。
晴雪心里顿时没了底,手上浸出了冷汗。
她低垂着头,一双黑色皂靴出现在她跟前,然后头巾被一把挑开,可她不敢抬头。
一只带着薄茧,微凉的手托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
晴雪被迫与面前的男子对视。
“侯……侯爷。”
这就是长宁侯陆槿,长得极好看,但带着十足的威慑之气,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烛光太过昏暗的原因,眼里黝黑深邃的吓人,像是随时都能将人洞穿。
这样的目光太过吓人,晴雪心中更加慌乱,即使极力强忍着,但还是抑制不住的目光闪烁。
“你怕我?”陆槿声音凉薄,捏在她下颌的指尖微微用力。
晴雪摇头,眼睑却垂了下来,将视线下移,不敢再对视。
陆槿端详了她片刻,也没有再为难她,将她放开,走到桌前端起合卺酒,递给晴雪。
晴雪接过,站起身和他交杯而饮。
陆槿将酒杯放下,抱起晴雪,将她放在床上,漆黑的眸子直视着她,褪去她的外袍。
晴雪紧张的闭上眼睛,浑身微颤,拽着他衣襟的手因为用力而泛白。
等了很久,原本以为的亲吻没有到来,她睁开眼睛,睫毛不断闪烁。
陆槿俯身在她身上看着她,看见她眼底升起的水汽,突然有点不忍心,抚了抚她的眼角:“睡吧。”
说完拽过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起身就要出去。
晴雪急了,抓在他衣襟的手更加用力,一把将他拽了回来。
陆槿没想到她会突然生出这么大的力气,被她一带直接扑倒在她身上。
“侯爷,今晚上不要留下我一个人。”轻声轻颤。
晴雪抬起身子,大着胆子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我没有怕你。”
然后她咬着嘴唇,脸颊绯红,手伸向他的腰带。
今晚不管怎样,她必须把他留下来完成洞房。
她并非长宁侯陆槿真正的新娘——唐府的嫡女唐筱微,只不过是一个替她来完成洞房的替身而已。
那日,大行令唐帆耀求得皇上的赐婚,将唐家嫡女唐筱微许配给长宁侯陆槿,长宁侯位高权重,战功显赫,这对唐府来说是天大的荣耀。
可唐帆耀千算万算,没算到他那还未出阁的女儿已不是完璧之身。
婚已经赐下,还是他自己极力讨得,一旦成婚被长宁侯发现,长宁侯怪罪下来可是欺君之罪,如果不成婚也是欺君抗旨,左右都是死罪,唐帆耀选择了瞒天过海。
唐帆耀以死契和母亲的性命相逼,让跟唐筱微长得有六七分相似的婢女晴雪替她出嫁和洞房,等洞房完后,再伺机换回。
只要她完成这件事,唐帆耀允诺事后就放她自由,让她带着母亲远走高飞。
唐帆耀面上说的好听,做与不做都看她的意思,可做为被卖死契到唐府的她有什么能力拒绝,而且他特地提到母亲,就是在以母亲相要挟。
在这世上,母亲是她唯一牵挂的人了。
她六岁时,父亲瞒着母亲将她卖入唐府,在唐府长大,因为跟唐筱微长得有几分相似,被唐筱微收在身边,但唐筱微收她在身边只是为了让她替自己背锅。
犯错被罚时,唐筱微就会让她替她去受罚;在外闯祸时,唐筱微也会把她推出去当替罪羔羊;这次唐帆耀知道她与人在外私通后的惩罚,也是她去唐筱微受的。
反正只要是唐筱微不想干的事,都会让晴雪替她去做。
所以这次赐婚,唐帆耀说的好听,但晴雪根本就没有后退的余地,不得不答应。
化妆时,她故意挑高眉眼,涂抹上厚重的脂粉,去迎合唐筱微的面相,装扮完后,自己都惊诧了几分,不熟悉的人绝难分辨出。
更何况是从未谋面的长宁侯。
晴雪紧咬着嘴唇,脸颊绯红,强装镇定的去迎合陆槿,生怕他撇下她真的离开,可动作难免生疏。
陆槿看着她挣扎又执着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异色,捉住她的手。
晴雪惊慌地抬头,目光莹莹,嘴唇因为紧张,被自己咬的泛白。
陆槿眸色一暗,托起她的下巴,低头替她咬住嘴唇。
喜红的床幔垂下,房内温度渐高。
晴雪生涩的回应着,欲拒还迎,紧紧抱住他,指尖嵌入他的脊背。
一向定力极佳的陆槿被她这副模样逗的竟有些守不住,完全失了分寸。
情动处,晴雪指尖微颤,抚着他的下颌,委屈难耐的喊:“侯爷。”
陆槿抓起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咬,嗓音沙哑:“筱微,叫我子意。”
晴雪身子一僵,眼中清醒了几分。
陆槿不满,带着惩罚的意味用力:“叫我子意。”
“……子意。”
……
晴雪彻底被陆槿的热情和强烈的攻势吞没,跟着他一起沉沦,直到天边泛白,云雨才歇。
陆槿想抱起她,带她去清洗。
晴雪裹在被子里,脸上的潮红未退,闭着眼睛艰难的动了动手指:“侯爷,你先去,我待会自己去。”声音娇软的不像话。
陆槿听得喉头一紧。
他抬手抚上她的面颊流连,略微沙哑的嗓音低笑:“还走得动?”
晴雪的脸红透,把脸往枕头里埋。
陆槿见她这副难为情的模样,又是一声轻笑,但也没再强求她,独自起身去清洗。
他刚掀被下床,晴雪就睁开了眼睛,眼中媚态未消,但却清醒无比。
等陆槿清洗好回来,晴雪安顿他睡下,才拖着疼痛疲惫的身子去清洗,温热的水包裹住她,缓解了身体的疲惫和心里的紧张。
氤氲的水汽中,她看着自己身上遍布的痕迹,想起两人在床上的翻云覆雨,脸倏地就羞红了。
这长宁侯也太痴馋了些。
正回想间,突然身后一声轻响,晴雪吓一跳,正要回头,一只手从后面摁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