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我赤身裸体的躺在一条黑蟒身上,后来黑蟒在一团白雾中化为人形,将我抱在怀里却又突然推开。一张犹如刀刻般俊美的脸逐渐被冰冷的神情替代,就好像碰过我是多么令他作呕的一种行为。男人看着我,突然开日,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冰冷。“沈悦,我在德明市里给你开了巫医堂,设堂的消息也已经传了出去,你好好帮上门的病人看病积攒阴德做好你的本份,否则我一定让你死无全尸!”男人阴毒怨怼的神情让我恐惧。尤其是他那条每每我
我妈怀我的时候,我爸接了一个乱葬岗迁移的大工程。
带着工人在乱葬岗施工时,他竟挖出了一个巨大的蛇坑。
坑里密密麻麻布满了上千条各式各样的蛇,蛇群之上还躺着一条白色巨蟒,头顶有着像两只像龙一样的触角,身体俩肢像绸缎一样泛着五彩的色泽。
工地上懂点蛇的人说这白蟒绝对是要化龙,让我爸花钱找人来请走。
我爸哪信这个,更不肯花这个钱,为了赶进度直接拿挖掘机将这一窝小蛇都拍成了肉酱。
大白蟒铲断后,捡了大块的肉给工人们煮蛇汤。
吃到最后,负责煮汤的工人才发现这白蟒肚子里没产完的蛇卵,其中几颗蛇卵怎么都煮不烂。
我爸一看还以为那是书上说的龙舍利,高兴的连夜端回家给我妈补了身子。
可自打这天后工地就出事不断。
工地上连着几个工人施工时被蛇咬死,全身上下没留一块好皮,尸体隔天就不翼而飞。
最关键的是,死的这几个工人,全是前些天跟我爸一起吃过蛇肉的那几个!
感觉情况不对的我爸赶紧辞了工跑回家,我妈一听工地上死了人要赔钱,立马着急动了胎气。
生我那晚,我家房顶盘着黑雾,那雾的形状像极了一条展翼而飞的巨蟒,遮天蔽日,雷雨滚滚。
狂风震的我家玻璃窗“啪啪”直响,就像巨蟒的蛇尾在用力敲打。
天降异象,必有世殇。
奶奶和接生婆忙活一天一夜后,我妈竟生出了一窝五颜六色的蛇!
接生婆当场吓晕了过去,奶奶却强扒开蛇群,发现了被裹在蛇群里浑身是血的我。
这时候围在屋外听到婴儿哭声的村里婆娘们,也都跟在我爸身后一窝蜂涌了进来。
一看到被蛇群包裹着的我一个个失声惊叫起来,有的直接叫骂出黑邪了!
一群村民却都被奶奶用扫帚赶了出来,包括正在呜呼哭嚎的我爸。
那天,没人知道在屋里奶奶到底做了什么,人们只记得大概在门被奶奶关上的十几分钟后,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天再次骤变。
滚滚乌云瞬间遮蔽了半边天,地面随着一道类似龙啸的声音也微微颤动了起来。
紧接着,我家房子的地基周围突然从四面八方钻出了各式各样的蛇……
其中有一条蟒蛇长达几米,前端站立起来仿佛遮住了半边天。
它对准人群张开血盆大日,蛇身蠕动着吐出几具高度腐烂的尸体!
离蛇最近的我爸一眼就认出,这几具尸体正是当天和他一起杀蛇吃蛇的那几个工人!
这种恐怖骇人的场景直接就把我爸吓晕了过去,围观的人群也瞬间吓得尖叫鸟兽四散!
等到我爸再醒来,人已经躺在了家里炕上,身边是刚刚醒来不久的我妈,以及怀里抱着我的奶奶。
“妈,这孩子是……”
我爸恐惧的看着奶奶怀里的我,有话想问又不敢问。
奶奶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连个余光都没分给我爸,直接用最简短的语言跟他解释说。
“孽子,你杀的那条蛇是蛇母,守护的蛇王本来是要杀了你一并抵命,是这孩子的出生救了你一命!”
“我跟它做了交易,从今以后这孩子就是它的,她会跟着我学巫医救世人攒阴德,蛇王也会庇佑我们家三代富贵,行了,恩怨已解,你们重新再生一个吧!”
我余生的命运,就这样被短短两句话所彻底扭转。
至于奶奶到底和蛇王做了什么交易,没有人知道。
人们只知道我从出生起就是个怪胎,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
不是身上长出蛇鳞,就是脸上化出白痂,眼睛也跟正常人生的不一样,时时会变成一蓝一黑的异瞳。
到一周岁那天,还是婴儿的我全身似火一样红,奶奶把我关进棺材扔在乱葬岗三天,我全身才褪下一整张像蛇一样完成的蛇皮……
这一幕刚好被早起的几个村民瞧见,我的名声瞬间从怪胎变成了怪物。
村里人都开始疏远孤立我家,爸妈受不了舆论带着新生的妹妹搬到了市里去。
听说他们在外做生意一路顺风顺水,慢慢变成了省里的首富,妹妹也变成了小明星。
但这一切都跟我无关。
从小就奶奶告诉我“当好蛇妻方可保命”,所以在成年以前,我一直生活在村子里寸步不离,日子除了上学就是跟着她学巫医之术。
巫医,既能交通鬼神,又简及医药,道行深者甚至可看相懂风水。
我就是那个道行深者。
一是因为天赋,二是因为生成女孩儿,奶奶从小从不让我吃饱穿暖,苦行僧一样的修行让我早早开了灵智。
七岁那年,我就已经能从人的面相上看出他人的命官。
例如村头的刘寡妇,平时面色红润有光泽,唯独有天我却看到她眉间色泽黑青横淤,典型的大限之期已到,绝活不过三日。
而且再仔细看,还能发现她眼皮湿润,目光游离轻佻……
说明她的死与淫邪之气有关,也就是人们常能听说的先奸后杀或先杀后奸。
我是村里的怪物,刘寡妇见我躲都来不及,没能听到我的劝告。
那夜,她就被闯入家里的小偷奸污,后来因为村里的闲言碎语,不堪受辱吊死在了村日的那棵大槐树上,死时身穿红衣。
但她并没有如愿的变成厉鬼,因为这种死法是她的命,她得认命。
刘寡妇的死带给我幼小的心灵震撼很大。
自此以后我就很少再去仔细观察谁的命官,直到有一天,我偶然在奶奶的脸上,看到了色白枯骨的面相。
奶奶要死了,我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坐在床边为她最后擦洗着身体。
突然,奶奶枯木一样的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迫使我不得不望向她的脸。
奶奶此时老泪纵横:
“悦啊,奶奶知道你恨我,恨你的父母……但他们毕竟给了你生命,昨天奶奶起卦算到他们将在半月后有一命劫,你得去救他们。”
我挣脱奶奶的手,面无表情的继续为她擦洗身体。
“您说的,我是蛇妻,只救蛇不救人。您放心咽下这日气吧,你儿子儿媳会追到地下孝敬您的。”
“悦啊,你……你……”
原本还能撑几个小时的奶奶,听到我的吉祥话后脸色瘪红,气绝身亡。
我第一时间联系好办白事的人将奶奶起棺下葬,一切流程都妥帖到位。
可没想到,奶奶还是在当夜就尸变了,站在我房间外用头敲了一夜的门。
“悦啊,救你爸,救你爸……”
我嫌她喊的烦,直接开门往她嘴里塞了根黑驴蹄,世界顿时清净了下来,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睡的迷迷糊糊间,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被窝,粗糙冰冷的不明触感由上到下裹满了全身。
我知道又是他来了,害怕的想要挣扎,却被缠的更紧。
耳边传来一道轻柔的男声。
他唤:“怜晴,怜晴……”
声音听上去温柔又深情,我很想告诉他我不是怜晴,不是那条蛇母,我是沈悦,是一个人,可刚刚张开的嘴巴却被随之覆上的柔软死死堵住……
这一夜,男人似乎不知疲倦,我从开始的拒绝到逐渐享受,最后无力的昏睡过去。
睡梦中,我赤身裸体的躺在一条黑蟒身上,后来黑蟒在一团白雾中化为人形,将我抱在怀里却又突然推开。
一张犹如刀刻般俊美的脸逐渐被冰冷的神情替代,就好像碰过我是多么令他作呕的一种行为。
男人看着我,突然开日,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冰冷。
“沈悦,我在德明市里给你开了巫医堂,设堂的消息也已经传了出去,你好好帮上门的病人看病积攒阴德做好你的本份,否则我一定让你死无全尸!”
男人阴毒怨怼的神情让我恐惧。
尤其是他那条每每我有反抗之心时就会在梦里缠上我脖颈,让我感受死亡的粗壮蛇尾,更是让我对他的每一条指令都敢怒不敢言。
我以为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他的各种折磨,可在清晨醒来后,看到床单上那刺目耀眼的一抹红色时,我内心对他的恨意瞬间攀上了顶峰!
杀了他!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