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兰,你别太过分,大晚上的把静之赶走,你要她去哪!”刺耳的声音响在耳畔,夏晓兰猝然睁眼,就见到一个熟悉的男人——她结婚十年的丈夫,孟寻洲。他眉宇间尽是愠怒,冰冷的话像桶冰块将夏晓兰顷刻浇醒。她永远记得这是自己随军来到琼花岛家属院第一天时,孟寻洲对她说的话。可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那是一个很大的台风夜,她在手术台上死于难产,而那时孟寻洲正陪着‘害怕’台风的姜静之。
1979年,夏晓兰成为琼花岛第一个大学生。
1993年,夏晓兰死在了难产的手术台上。
她死时,她的丈夫孟寻洲正陪着她那害怕台风的好妹妹细心安慰。
闭上眼之前,夏晓兰望着头顶无影灯,最后的愿望居然是想再吹一次琼花岛的海风……
……
“夏晓兰,你别太过分,大晚上的把静之赶走,你要她去哪!”
刺耳的声音响在耳畔,夏晓兰猝然睁眼,就见到一个熟悉的男人——她结婚十年的丈夫,孟寻洲。
他眉宇间尽是愠怒,冰冷的话像桶冰块将夏晓兰顷刻浇醒。
她永远记得这是自己随军来到琼花岛家属院第一天时,孟寻洲对她说的话。
可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
那是一个很大的台风夜,她在手术台上死于难产,而那时孟寻洲正陪着‘害怕’台风的姜静之。
夏晓兰的心脏下意识抽疼。
这时,孟寻洲的声音又响起:“我知道你才是姜家真正的女儿,对从小和静之被抱错心怀怨恨。可静之是无辜的,你已经拿回了一切,为什么还要把她赶出去!”
夏晓兰回过神来。
如孟寻洲所说,她和姜静之在战地医院被抱错,然后在三年前又被姜家找回。
本以为只是认个亲,谁知阴差阳错她和孟寻洲发生了关系,两人只好结婚。
之后孟寻洲因工作调动来了琼花岛,她也随军来到岛上。
而现在孟寻洲之所以质问她,则是因为夏晓兰来到家属院后,才发现姜静之竟然早已鸠占鹊巢。
她一气之下将姜静之的行李打包扔了出去,让她滚!
夏晓兰顾不得思考自己当下的处境,目光复杂的看向孟寻洲反驳。
“我哪里过分?我们夫妻过日子,你的前未婚妻住在我们家算什么,你当这是旧时代,你还能左拥右抱?”
“夏晓兰,你胡说八道什么!”孟寻洲眉头紧蹙,愈发生气。
“难道我说错了吗?”
夏晓兰倒也不生气,只哑声一笑:“不然她一个通讯员,本来就能住宿舍,怎么就偏偏要和你住在一起?”
孟寻洲一愣。
忽然,孟寻洲身后一直安静的姜静之哭着出声:“姐姐,寻洲哥,你们别为我吵架了,我现在离开就是了。”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说完就哭着跑了出去。
“静之!”
孟寻洲看着她跑出去,冷峻的眉眼写满担忧。
他转头对夏晓兰道:“这么晚了,静之一个人跑出去会有危险,你先睡,别等我了。”
说完,他就追了出去。
屋子沉默下来。
夏晓兰松了口气,她找出一本写着1983年的日历,终于明白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回到了过去,回到了1983年。
这一年,她作为高考恢复后的第一批大学生正式毕业。
在姜家父母的劝说下,她放弃了被分配在帝都的工作,跟着孟寻洲来到了琼花岛。
夏晓兰心情复杂地回到房间收拾东西。
换枕套时,忽然一张照片掉了下来。
她随手捡起,却是一愣。
这是一张孟寻洲和姜静之的合照,看起来是十多岁时照的,背景是姜家。
少年少女手牵手,笑得灿烂。
青梅竹马,情义深长。
望着照片,夏晓兰却想起了前世。
那是她和孟寻洲结婚的第十年,锡婚,因为她终于怀孕,两人准备去补上结婚时没照的结婚照。
孟寻洲请了假,夏晓兰特意做了新衣服,涂了舍不得用的口红。
然而走到半路上,孟寻洲却因为姜静之一句话就把她抛下。
到她难产死去,她和孟寻洲都没有一张合照……
夏晓兰深呼吸一口气。
她早就已经明白,孟寻洲对姜静之的感情,自己无法撼动。
重生一次,她绝不重蹈覆辙。
想到这,夏晓兰眼底闪过一抹坚定。
从抽屉里抽出一张信纸,在纸上写上五个大字:离婚申请书。